第五百章 狂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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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喚!
果不其然,在肖文聖吸收完丹氣之後,李顓橋的丹爐再次炸爐了。
然而,李顓橋的臉色並不好看。
胡博看著李顓橋那流了滿地的丹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宣布了比試的結果,“這一場,由肖文聖獲得勝利。”“師弟,我都說了,讓你盡早認輸,你看看你,連著炸兩次丹爐了,怎麽說都丟人吧。”肖文聖一邊以精神力將丹爐之中煉好的丹藥收入事先準備的玉瓶之中,一
邊開口嘲諷李顓橋。
李顓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第二場比試,李顓橋仍舊是輸了,丹液融合的時間不對,讓一爐丹藥變成了廢丹。
此時此刻的李顓橋,麵色鐵青。
可是在顧飛宇等人的各種嘲諷之中,李顓橋還是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開始了第三輪比試。
“師弟……真的不需要師兄出手麽?”胡博看著在高台上的李顓橋,擔憂的語氣極其濃鬱。
搖了搖頭,李顓橋堅定地拒絕了胡博的提議。
“開始吧,第三局。”李顓橋把視線投向了顧飛宇。顧飛宇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來,我和你比一場,畢竟這一場比試還是應該由我來結束了。”說著,便是翻身登上了高台,站好身形了之後看著李顓橋,“怎麽
樣?這一局還是你來?”
“好。”李顓橋也不客氣,再次抽取了一張丹方。
當胡博看到李顓橋翻過來的那張丹方之後,便是有些絕望了,過了一會才開口,“天階丹藥,狂元丹。”
在宣布了之後,他看向了李顓橋,小心的提醒道,“師弟,這一味丹藥,所需要的藥石過於狂暴,一旦炸爐恐怕會傷及你自身,你確定要煉這一味丹藥麽?”
可李顓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胡博,“師兄放心,就這一味丹藥了。”
胡博盯著李顓橋,良久之後,歎了一口氣,“好吧,那你們準備開始吧。”
“怎麽樣?最後一局了,居然還能讓你摸到一張天階丹方,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幸運的。”顧飛宇看著李顓橋,嬉笑道。
李顓橋的臉上同樣帶著笑意,“是啊,挺幸運的,不然我浪費這麽大半天的時間總不能一點好處撈不到吧。”
“嗯?你什麽意思?”顧飛宇聽到李顓橋這句話,再看著一副自信的表情,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的意味在其中。
可李顓橋搖了搖頭,看向了手中的丹方。
“故弄玄虛,我看你到時候輸了臉色能好看到哪裏去。”顧飛宇見此,也不浪費自己的時間,同樣開始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方。
“十分鍾到,兩位開始吧。”胡博的聲音響起,對於顧飛宇來說,這就像是意味著自己即將獲勝的號角聲。他開始取出納戒之中的藥石,開始煉丹。
可他看了一眼李顓橋,卻發現李顓橋取出了那些藥石之後,並沒有直接投入丹爐之中,而是以精神力操控著它們在身邊懸浮著。
“果不其然,就是為了故弄玄虛拖延時間而已。”顧飛宇感覺自己已經猜透了李顓橋,不禁一抹冷笑展露在臉上。
“他在幹什麽?這一局開始他不是應該認真比了麽?這一局再輸可就真的沒了。”洛昕看著李顓橋的狀態,不解地看向了司雨易。“額……”司雨易也是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是要給洛昕一個解釋的,要不然等會洛昕又要纏著自己問個不停了,“應該是在熟悉那些藥
石的藥性吧,為了更加的穩妥嘛。”
洛昕瞥了一眼司雨易,淡淡地說道,“最好是,剛剛我就是信了你,這才讓他輸了兩場,這一場要是輸了,我絕對饒不了你。”司雨易聽到洛昕的話之後便是頓時汗然,心想著,“你信不信我也不至於能夠影響老板輸了前麵那兩場啊,況且,我覺得我的想法肯定是沒問題的,按照老板那種
喜歡暗算別人的性格,我肯定是猜對了的。”
但是他沒敢把這話說出口,生怕洛昕真的等會轉過身來給自己一擊。
於是,隻能夠打哈哈地說道,“放心放心,老板肯定是沒問題的,這麽優秀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輸掉的,他肯定是在算計著的。”
洛昕聽到司雨易的話之後,才喃喃自語道,“是啊,這麽優秀的人……”
司雨易不再搭理洛昕了,將視線轉向了高台上煉丹的兩人。
顧飛宇很顯然對於天階的丹藥有些經驗,各種藥石不斷地進入到丹爐之中,一時之間倒是讓人覺得眼花繚亂。每一步,他都拿捏得差不多,並沒有太多的差錯。
而另外一邊的李顓橋仍舊沒有動,那些藥石仍舊在他的身邊懸浮著。
“我還有幾步,這一爐丹就能夠煉成了,你這家夥,就等著輸了之後,跪倒在小爺麵前痛哭流涕求饒吧。”顧飛宇看著李顓橋的眼神之中,有著一絲得意。
最後,眾人都能聽到丹爐之中傳出一聲轟響,這意味著顧飛宇的這一爐丹已經成了。
“哈哈哈,成丹七枚,看你拿什麽和我鬥。”顧飛宇看著仍舊沒有動彈的李顓橋,在心中暗道。
可,縱使這般紈絝子弟也知道要求穩,他居然開始準備煉製第二爐狂元丹了。
“老板啊老板,你到底在幹什麽啊?趕緊動起來啊,要不然等會我就要被洛社長生撕了啊。”司雨易也沒懂李顓橋到底在幹什麽,不斷地在心裏麵催促著。
然而,場下的人們卻是沒有這麽好的功夫能把話全都藏在心裏麵。看著李顓橋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動靜,不禁出聲催促,甚至還有喝倒彩的。
就在台下人聲鼎沸的時候,李顓橋的眼睛,睜開了。
頓時,沒有人說話了,他們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狂元丹一共需要三十二味藥石,李顓橋一次性將兩份煉丹材料的其中三十一味藥石,擲入了丹爐之中。
“他在幹什麽?”站在旁邊看著的那位劉師兄頓時臉色大變,看著李顓橋的舉動,居然沒有忍住發出了聲音。
“這家夥簡直是在為陣法門丹門一道抹黑,哪有這種煉丹方法的?一股腦的丟進去到底能煉出什麽東西來?真就打算隨緣麽?”跟在劉師兄身邊的一人開口道。
“接連兩次失敗,真的就打算自暴自棄了吧。”肖文聖也是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對李顓橋的這種行為做出了解釋。
可劉師兄卻是接連搖頭,“不對不對,他如果是真的為了隨緣的話,為什麽還要留下一味藥石,而且,你們看清楚一點,那一味到底是什麽藥材。”肖文聖被劉師兄這麽一說,頓時也是有些在意起來了,嘴裏麵嘟囔著,“連著炸了兩次丹爐的家夥,還能夠耍出什麽名堂來?”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李顓橋身邊
懸浮著的兩份同樣的藥材。當他看清楚之後,便是有些結巴的開口,“他留下了邢元草?這一味藥材可是為了中和狂元丹的藥性而特意加進去的,他居然把邢元草留下了?這一下子如果炸爐
了,恐怕是能把他炸個半死吧。”
劉師兄皺眉,不住的搖頭。
他身為三執事的首席弟子,知道一些肖文聖並不知道的事情。狂元丹的丹方存在時間很長了,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人會對狂元丹的丹方進行修改。可前一段時間,他聽師父說有一位名望很高的長老起了調整狂元丹丹方的想
法並且正準備建立課題進行研究。
研究的對象正是狂元丹之中邢元草到底是否應該改變劑量。如果此時,他相信了李顓橋這種一股腦將藥石丟進丹爐之中的做法是一種煉丹的手法的話,他無所謂。但是,如果叫他現在去相信李顓橋居然能夠改動狂元丹丹
方的話,他絕對會付之一笑。
可,李顓橋真的就是留下了一味邢元草,這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隨緣煉丹?等會藥石屬性衝突起來,直接炸死你。”顧飛宇現在也沒有太大壓力,所以還能夠關注一下李顓橋的舉動。發現了他一股腦將所有的藥石都丟進了丹
爐中之後,便是在心裏麵暗暗的取笑著。
然而,一直到現在,李顓橋的丹爐都沒有炸膛,他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站在自己的丹爐前,十指不斷彈動,如同撥弦般。到最後,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李顓橋丹爐之中的狂暴氣息越來越強烈。狂元丹本來就是為了讓人提升潛力,以狂暴的丹藥之力挑起體內天地靈力暴動,隨後壓
製這些暴動的天地靈力,將它們壓縮之後,便能夠吸收更多的天地靈力了。
現在,由於李顓橋手中的那一位邢元草沒有被投入丹爐之中,那些狂暴的藥力並不能夠被中和化解,故此也開始越來越濃鬱。
“蠢貨,趕緊把邢元草放進丹爐裏麵,你要炸爐了。”劉師兄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對著李顓橋大喊一聲。
可李顓橋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是什麽一般,仍舊是十指翻飛,不斷的牽引著丹爐之中的丹火。“我……我去,你這是要殺人是不是?大不了我認輸,我認輸,你趕緊把邢元草放進去。”顧飛宇此時此刻仍舊在煉丹的過程中,他不敢隨便離開自己的丹爐,否
則一旦炸了爐,對於自己而言麵子也不好看。可李顓橋那丹爐裏麵的狂暴氣息都已經要擴散到自己這一邊了,他呼吸了幾口之後甚至都開始覺得自己體內的天地靈力都要開始暴亂了。於是,急忙地喊著,想
讓李顓橋停止這一種舉動。“他在幹什麽啊?非得搞得這麽危險麽?”洛昕看著站在高台上的李顓橋。她也聽到了那劉師兄和顧飛宇怎麽說的,很顯然,現在李顓橋的舉動會將他自己陷入危
險的境地之中。她已經準備好要衝出去將李顓橋就出來了。
但是這時候卻被司雨易抓住了。
“你幹什麽?你是不是因為他剛剛那樣子對你懷恨在心,居然要害他?”洛昕看著拉住了自己的司雨易,怒氣衝衝。司雨易在這個時候倒是不擔心洛昕會對自己怎麽樣了,淡然說道,“你和老板相處了這麽一兩天,也能夠感覺得到他是那種極其自負的人了吧?他怎麽可能拿自己
安全來換這麽一場比試的勝利啊,你不用擔心,先看著先。”
說完之後,他便是鬆開了拉住洛昕的手,一言不發,繼續看著場上。
洛昕將信將疑,再次看向了李顓橋,卻一點也沒在他臉上發現什麽慌張的表情,一切都像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蠢貨,你快點將邢元草投進去啊,要不然等會你要是被反噬的狂暴之力傷到了恐怕你會後悔終身的。”劉師兄此話也不知是好意抑或是想讓李顓橋趕緊把邢元草
放入丹爐,總之,他朝著李顓橋喊的聲音絕對不小。
而台下圍觀的群眾們仿佛也是知道了台上的李顓橋即將會遭遇到什麽情況,而且這情況也很有可能會波及到自己,所以,他們亂了,開始四處逃散。
更有甚者,已經跑到了附近的高樓的陽台上,遠遠的觀望著,真可謂是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
而李顓橋卻仍舊是不慌不忙,精神力蓬勃而出,朝著丹爐而去。“混蛋,你非得害大家嗎?”劉師兄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一些顫抖了。他早知道不就應該聽顧飛宇的話在這大庭廣眾的地方擺設什麽比試,現在狂元丹丹氣一旦擴散
,不知道多少人要被那股狂暴的氣息折磨致死,如果在陣法門的丹門煉丹室,有著陣法銘文的保護則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這個時候,顧飛宇已經離開了自己的丹爐,他可不想被李顓橋這種瘋狂的舉動波及,當他離開丹爐不過十幾步距離的時候,他的那一尊丹爐則是因為無人操縱而
炸爐了。
“混蛋,這筆賬我一定要和你算,你最好等會自己被狂元丹丹氣炸死了,要不然我絕對要和你算賬。”顧飛宇聽到了身後炸爐的聲音也沒回頭,慌張逃開。而這個時候,李顓橋已經掀開了丹爐的蓋子,丹氣爆發,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