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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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喚!
可沒等李顓橋走上樓,便是已經遇到了方生。
悄悄地接近方生,李顓橋開了口,“師兄。”
聽到這個聲音,方生猛然回頭,看到了李顓橋,“師弟,你……”
李顓橋立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他說道,“師兄,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請你幫忙的。”
“師弟,你先別說了,我知道了一個內幕消息,正準備要告訴你。”方生一把拉住了李顓橋的手臂,對他輕聲言道。
李顓橋頓時便有些困惑,他沒想到方生居然也會打探到什麽消息。
看著李顓橋的表情,方生拉著他,“走,我們回房間去,我再和你說。”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房間之中。
進入房間裏,方生很是警惕的在周圍布下了陣法銘文。李顓橋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為了隔絕聲音防止竊聽的銘文,這些銘文他也是很熟悉的。
“到底是什麽消息,才能夠引起你這樣子謹慎?”李顓橋笑了笑,試圖活躍一下氣氛,開口問道。
方生看著李顓橋,歎了一口氣,“我前幾天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傳言,洛社長這麽多天都還沒有回到洛神社,是被洛神會副會長穆峰抓走了。”
李顓橋聽到這一句話,頓時周身如同遭受電擊了一般,不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師弟,你怎麽了?”方生看著李顓橋居然會有如此奇怪的行為,開口問道。
李顓橋緊皺著眉頭,身影極其沉重,“師兄,你確定麽?你確定那兩個人是洛神社的麽?”這個問題很關鍵,因為李顓橋先前和司雨鋒做了這麽多的猜測,到現在才發現居然黑手另有其人的話,將會打亂掉很多的猜想。如果,那兩個人並不是洛神社的
人,而是黑神會安插在洛神社聚集點的人,那麽,反倒是能夠更加確定梅青衣的嫌疑。
“我……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先前也有去找過盟主說起這件事情……”方生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李顓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方生真的把這件事情和梅青衣討論了,那麽,梅青衣接下來會怎麽行動就顯得更加難說了。
“梅青……額,梅盟主怎麽說?”李顓橋開口,但是很快發現自己的話裏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改口。
“盟主說,讓我趕緊聯係你,讓你想想辦法。”方生此時的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因為他也很困擾這件事情。明明先前李顓橋被自己照顧了這麽多天,盟主是知道的,但是穆峰開口要捉捕他的時候,盟主卻沒為李顓橋辯護什麽,反而是發動青盟的人也一同動手。現在,
怎麽讓方生好意思找李顓橋幫忙。“找我幫忙?”李顓橋也被迷惑到了,“為什麽是我?梅盟主知道我的底細麽?或者說,他知道我什麽實力麽?”梅青衣居然會讓自己動手幫忙,這件事情很奇怪,
而且很不符合邏輯,李顓橋有些猜不透。方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窘迫的表情,緩緩開口道,“其實,你的底細,是我和盟主說的,不過,那是在我們入界試煉我進入了青盟之後。在你被追捕之後,我和盟主說起了這事,他當時並沒有在意,但是我和他說了穆峰有下手捉了洛社長的可能性之後,他便開口讓我盡量找你,畢竟,你身為入界試煉成績這麽好的新生,
說不定能夠做到些什麽。”
李顓橋看著方生,許久沒有說話。
方生也沒開口。
最後,李顓橋歎了一口氣,“師兄,你說青盟和洛神社結盟,青盟真的就一點問題沒有麽?你沒有懷疑過……”
李顓橋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方生打斷了,“師弟,不要亂說話,青盟……青盟是我很喜歡的一個組織,我不覺得青盟會有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李顓橋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好吧,我知道了,我盡量去做吧。”等了很久,李顓橋才開口,說出了這麽一句話。方生的態度,他已經知道了,從今往後,他和方生也很大概率不會是一路人了。但是,那也隻是以後,現在的李顓橋,在聽到方生所說的話之後,其實心裏麵有
些不少新的猜想。
沒讓方生送自己,李顓橋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旅館,戴上了自己鬥篷上的兜帽,朝著和司雨鋒他們約定的地點而去。
司雨易還沒到,連顧飛宇也都還沒到,李顓橋也沒辦法,隻能夠取出了自己的羊皮卷,細細地再端詳著。
大約過了幾個小時,他的精神探測感知到了有人朝著自己的這個方向而來,於是,他將羊皮卷收了起來。
抬眼望去,是司雨鋒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司雨鋒的臉上盡是著急的表情,走到了李顓橋的麵前,開口說道,“在洛神社聚集點之中的青盟成員,聽到了傳言……”
“是穆峰出手了對吧?”李顓橋直接了斷地打斷了司雨鋒的話。
“嗯。”司雨鋒見李顓橋居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先前我們的猜想還是正確的對吧?”李顓橋再度開口。
“嗯。”司雨鋒再度點頭。
李顓橋也沒再說話,點了點頭,兩人無言,盤坐在地上修煉,等顧飛宇。
“來了。”當精神探測再度感知到有人朝著自己而來之後,李顓橋睜開了眼,輕輕說道。
司雨鋒也睜開了眼。
顧飛宇因為沒有很用心的修煉過肉身,故此哪怕是到了武旋期的肉身修為,也仍舊行動起來很費勁。
所以,當他到了李顓橋兩人麵前的時候,還在不斷地喘著氣。
“好了,我們走吧。”顧飛宇跑到了兩人麵前,見兩個人都沒開口,便是知道他們已經打探到了需要的消息。所以,他也沒廢話,開口說道。
李顓橋的臉上展露出了笑容。
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黑神會聚集點的道路。
至於為什麽不去青盟聚集點,在李顓橋和司雨鋒的討論之中便能夠得知。
“梅青衣如果動了手,他會把人放到哪裏?甚至說,哪怕就是穆峰出的手,他又會把人放在哪裏?”“如果梅盟主出了手,現在青盟成員十有八九都已經到了洛神會的聚集點,他不會冒險的。他也會提防著黑神會出手,奇襲青盟,到時候,一旦洛社長的行蹤被暴
露了,屆時青盟將會處在黑神會和洛神社的兩麵夾擊之中,所以,他一定會按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定理,把人放在洛神社聚集點之中。”
“那麽,穆峰呢?”
“如果是穆峰出手,他一定會把人安放在自己的大本營之中,所以,不管是那一方出的手,洛社長和我哥一旦被捉住了,必定是在洛神社的聚集點之中。”
“那,你覺得我們進入聚集點之中找人,和去黑神會搞破壞,你覺得哪一件更重要?”“如果我們現在去聚集點之中救人,暫且不說聚集點這麽大,還有著十幾家旅館,範圍過大難以搜尋。就隻是青盟和洛神社的成員會在中途出手,這一點我們三個
人都撐不住。而不論我們的猜想是否正確,我們如果能夠提前給黑神會製造混亂,就能夠讓玄雷界麵臨的危險少一分。”
“好。”
兩人一問一答,由李顓橋開始,也由李顓橋終結,顧飛宇隻能夠記起來自己聽到了這些內容,接著便又繼續上路了。李顓橋和司雨鋒也沒有打算做什麽半道上攔截的想法,畢竟,玄雷界這麽大,他們到底會去到哪一個地點進行火拚這是他們想不到的。況且,說不定梅青衣和穆
峰會帶著人,直接闖進黑神會的聚集點之中,決一死戰呢?
所以,三人的目標很明確,黑神會聚集點。
來來回回,其實時間已經過去很多天了,按照李顓橋原本的設想,三方早就應該開始了決戰,但是,三方都一直沒動,一直按著兵馬。
這也讓李顓橋這三個人有了更多的時間行動。
玄雷界越來越安靜了,甚至,他們三個在外麵行走很久都沒能碰到一個人。畢竟,大部分的學員都在三大勢力的囊中,剩餘的那些學員,要麽是自己創建了小勢力拉攏他人,要麽現在就是在一些比較偏遠的聚集點旅館之中躲著,不去看
這一場熱鬧,剩下的人,或許就在什麽密境之中曆練闖蕩。所以,玄雷界這麽安靜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每個人都知道,越是安靜,掀起的風波則是越大,按照現在這個程度,這一次必定會是石破天驚的程度。
三人一路前行,路過了一片密林。
“先休息一下吧,飛宇你好好修煉一下肉身,武旋期的人了,行進這麽一千多公裏居然還會喘這麽粗的氣。”李顓橋帶著他們兩個進入了密林之中,開口說道。顧飛宇白了他一眼,稍稍回了一口氣,等氣息沒有這麽急促了才開口反駁道,“你管那叫行進?那簡直都已經是像被追殺了好嗎?一千多公裏,多久跑完?多久跑
完?八個小時跑完一千多公裏,你當我是牲畜麽?”“說這麽多,我不也是武旋期的?怎麽不見我喘成這樣子?”李顓橋對於顧飛宇的反駁采取了否決態度,“你就是以前靠丹藥堆起來的丹藥罐子,現在正好是你的
機會,能讓你多鍛煉鍛煉,消耗掉體內的丹藥殘留。”顧飛宇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我爹又不是新手,他都幫我梳理過筋脈裏麵的藥效殘留了,別拿我和你比,你是個妖怪,武旋期能和天階打個平手,我怎麽和你比?
”
李顓橋不說話了,臉上帶著笑。
“雨鋒,等這小子休息好之後,你陪他走幾場,這麽不服氣,多練練才行。”看向司雨鋒,李顓橋開口說道。
司雨鋒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也是明顯地很。
“不至於吧?我戰鬥水平很差我知道,但是你們這一天訓練好幾次,誰也受不了的吧?”顧飛宇哭喪著臉,看向兩人。李顓橋搖頭,反駁道,“那不行,你也不想自己像上次那樣,被別人近身之後嚇得腿都動不了,跟個累贅一樣的吧?我可以讓你不近身戰鬥,但是你起碼要有保護
自己的能力,才能夠進行遠程騷擾啊。”
顧飛宇不說話了,閉嘴修煉。
“其實,我們現在這個進度很快了,還是要趕麽?”見顧飛宇已經入定修煉,司雨鋒看向了李顓橋,開口問道。李顓橋聽到司雨鋒的問題,臉色凝重了起來,“雖說現在哪怕洛神社、青盟動身也不一定追得上我們,但是,我還是想早點進到聚集點之中,說不定能夠發現一些
東西,關於……我們的猜想。”
司雨鋒知道李顓橋說的是什麽意思,點了點頭,沒說話。
“其實,飛宇的天賦很好了。說實話,真的靠丹藥,不一定能夠堆出一個武旋期出來。”司雨鋒看了一眼正在修煉的顧飛宇,看向李顓橋說道。
點了點頭,李顓橋對司雨鋒這番話表示了讚同,“的確,這小子的天賦很好,精神力的修煉也有天賦,但是他以前浪費了太多時間了,得抓抓緊。”
司雨鋒看了一眼李顓橋,剛想開口反問一句這位同樣是武旋期的家夥,但是又記起來顧飛宇所說的話,隨即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之後,閉上了自己的嘴。
“我們兩個輪班吧,你先休息一會。”李顓橋也沒什麽話題可聊的,於是便讓司雨鋒也修煉調整狀態,自己先護法。
司雨鋒也沒拒絕,縱使現在是在玄雷界之中,但是修煉也仍舊是生活的主調,不進則退,所以他也會抓住每一個空隙的時間來修煉。
見司雨鋒也入定了,李顓橋便展開了自己的精神力探測,警戒著四周,隨後從納戒之中取出了羊皮卷。“嗯?”李顓橋不過看了一個多小時,精神探測便是發覺了有人在附近。他將羊皮卷收起,起身朝著那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