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飄忽莫測，可能就是身邊之人，也可能遠在天邊，無從捕捉。

    聽到這個消息，徐智藝也吃驚。

    她也沒有掌握這個情報，顯然也是失職的。

    固然是她們疏忽大意，屬下們心生懈怠，也是因為這光濟堂確實厲害。

    竟然能瞞得過南王府，確實是手段厲害。

    當然，隱秘是因為他們沒有什麽行動，一旦有行動，他們就會迅速暴露。

    “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徐智藝蹙眉沉思，搖搖頭道：“難道真指望推翻我們南王府？”

    “如此隱秘，鬼鬼祟祟偏偏還能成功，挺麻煩的，他們如果真的所圖甚大，還真要重視。”

    “你準備如何做？”

    “沒想好呢，是現在且看看呢，還是找人混進去，還是直接滅掉。”

    “你想學一學？”徐智藝一下明白了袁紫煙的想法，笑道：“學這個沒什麽用吧？”

    袁紫煙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我們不是將來要飛升上去嘛。”

    “唔……”徐智藝輕輕點頭。

    這一次確實是袁妹妹想到前頭了，自己就沒想到這一點，還沒做好去更上一層天的準備。

    可能與自己滿足於現狀有關吧。

    覺得這個時候就很好，很舒服很閑適。

    袁妹妹卻覺得無趣無聊，快要閑出病來了，現在有一個光濟堂，她總算是回魂。

    袁紫煙道：“總之，我要弄清楚這個光濟堂，徐姐姐，你要幫幫我。”

    徐智藝笑道：“你們燭陰司的奇人異士多了去，哪用我幫什麽忙。”

    “嘻嘻，借兩個天人宗的大宗師給我唄。”袁紫煙道：“讓他們盯住，便容易得多。”

    徐智藝輕輕搖頭道：“天人宗的大宗師根本不夠用，不可能借給你的，就死了這份心吧。”

    “一個也不能借？”袁紫煙不死心。

    徐智藝搖頭：“一個也不行。”

    “真小氣！”

    “你也知道他們都有各自的任務，沒有一個空閑的。”徐智藝笑道：“你真想借，那就跟老爺說，老爺發話了才管用。”

    “我才不去找罵。”袁紫煙笑道。

    兩人正說著話，李澄空再次出現，仿佛一片烏雲冉冉而至，無聲無息。

    他聽到了袁紫煙的話，淡淡道：“別想著動不動就用天人宗的大宗師，還有那些奇人異士，想想別的辦法！”

    “光濟堂很厲害的。”袁紫煙道：“老爺，除了這些奇人異士，真沒辦法對付他們。”

    李澄空道：“難道你真相信有天衣無縫的防禦？動動腦子吧，對力量太過依賴，會變得越來越笨的。”

    “……好吧。”袁紫煙嘟起紅唇點點頭。

    不但沒得到援助，還被訓了兩句，她實在是鬱悶，忙道：“那我去啦。”

    她不等李澄空再說話，已然化為漣漪消失無蹤。

    “她呀……”李澄空搖搖頭：“沒有長進。”

    徐智藝笑道：“老爺對袁妹妹太嚴格，她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光濟堂真能成氣候？”

    “嗯。”李澄空點點頭：“現在很弱，可將來卻很強，足以形成威脅。”

    “那一定要消滅在萌芽嘍。”

    “且看紫煙的吧。”李澄空道：“能滅掉最好，滅不掉也就算了。”

    有了一個天道盟，再有一個光濟堂也沒什麽，現在天道盟名存實亡，實在對燭陰司構不成威脅。

    所以造成了袁紫煙昏昏欲睡，毫無緊張感與刺激感，沒有了鬥誌。

    如果再增加一個光濟堂，那就不一樣了，而且一旦光濟堂壯大，天道盟也不會甘心現在的情形，也會變得強硬，那個時候就更熱鬧了。

    所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燭陰司不可能一直統治天下，需得主動分開。

    “……是。”徐智藝隱隱明白李澄空的想法：“那要不要天人宗出高手相助。”

    “當然不必。”李澄空道：“天人宗的事何等重要，不能分散他們的精神。”

    “是。”

    “還有，聖女她們也不會幫忙，讓她死了心。”

    “啊？”徐智藝萬沒想到竟然不用聖女幫忙。

    聖女一旦幫忙，會省太多的事，直接看透人心，知道虛實，對於辨別光濟堂的人員，打探光濟堂的秘密至關重要。

    “沒有聖女，你們還辦不成事了？”李澄空哼一聲：“再這麽下去，她們就是分成幾瓣也不夠用！”

    “……是。”徐智藝輕輕點頭。

    聖女確實讓所有人都依賴，省心省力，現在看來，聖女有事不能抽身。

    很可能在閉關修煉什麽。

    李澄空道：“她們兩個要助我一臂之力，無暇分心，你們就別指望了。”

    “是。”徐智藝笑道：“會有辦法的，……老爺你越是緊逼，會越讓袁妹妹起勁。”

    “她就得多逼一逼。”李澄空道：“你的修煉卡住了？”

    “是。”徐智藝麵露無奈。

    她這一陣子修煉，停滯不前，一直以為是到了瓶頸，是正常現象。

    可現在都卡了一個多月，隱隱覺得不太正常。

    李澄空道：“卸下你的職務，去外麵轉一轉吧，獨自行走，看看天地。”

    “這……”徐智藝頓時遲疑。

    她身負重任，掌控著數股力量，每天都有龐大的情報匯集過來分析。

    有專門的分析人員，把最終的結果報給她，她再擇機告訴李澄空。

    如果她離開，那就得直接報給李澄空，一者這些情報往往涉及到絕密，不宜再讓別人知曉，信不過別人，再者，別人也不夠熟悉，很難選出真正關鍵的消息給李澄空。

    一股惱都報給他，會占據他太多時間。

    李澄空擺擺手：“這世間，離了誰都一樣的運轉，你走你的便是。”

    “……那我挑好了人，再出去。”

    “不必再挑。”李澄空搖頭：“就讓你那八個屬下直接過來便是。”

    “這樣老爺太耗時間了。”

    “無妨，你出去兩個月吧。”

    “……是。”徐智藝遲疑一下最終點點頭。

    她很快交待一番，讓八名屬下直接向李澄空報告消息，這八人分別掌管一股勢力。

    他們之間的情報很多都是重複的，但這些重複得正說明是重要的。

    她一身輕裝離開南王府，前往內陸，領略內陸的壯美風光與奇特的風土人情。

    而袁紫煙在光濟堂上卻受了挫折，始終沒能找到進入光濟堂的辦法。

    這讓她焦躁又興奮，不但沒灰心喪氣，反而鬥誌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