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首相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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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東京是日本的中樞,那麽千代田區就是東京的核心,這裏不僅雲集著皇室的禦所宮殿和政府的辦公大樓而且,還有很多的日本著名公司的總社也都設在這裏,就連聞名海外的電器街秋葉原也在千代田區內。所以東京市民們常說,如果千代田區被毀滅了,那麽整個日本也會癱瘓。

    這裏是日本絕對的政治和經濟中心,無可替代。

    所以能在這裏擁有一座巨大宅邸的人,不僅需要雄厚的財力,還需要絕高的社會地位,否則的話是不可能在這裏享受到別墅級的待遇的。

    源氏顯然就在此列。

    端木賜回東京後依舊是住在希爾頓酒店,危月也沒有回家去住,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源家長輩放鬆了對他的警惕,源家派了好幾個家臣就日夜守在他的門口,兩班人馬隨時交替,嚴防死守,以防他又一次翹家。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蘭博基尼就停在了希爾頓酒店的大門前,端木賜和危月在源氏家臣的護送(監視)下上了車,他們將乘著這輛車直驅源氏的宅邸。

    東京的道路很堵,不過司機先生似乎對東京的地理很熟悉,總是會在前方堵塞的時候又找到一條極不起眼的小路,然後穿插過去,等再出來之後,便是一馬平川暢通無阻了。端木賜坐在後座嘖嘖稱奇,感覺這司機就算是賣這種小地圖就能大賺一筆了。

    這也是商機啊,肯定很多人會買的……

    端木賜把這個想法跟危月說了,惹得後者一陣大笑,“端木君實在是想多了,其實像這種類似的小地圖,東京權貴們的司機幾乎都是人手一份。政府為了讓這些精英們盡量不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路上。特意命令交通省的官員們製作了這份小地圖,讓這些人可以在東京擁擠的都能暢通無阻,而且嚴禁外傳。否則的話這份地圖也就失去了意義了。”

    端木賜看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流,微微一歎。“這個天下無論怎麽變遷,終歸是有一樣永恒不變的,那就是權貴永遠都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或物都是為了這個中心而服務的。哪怕地球要毀滅了,也要給權貴們在喜馬拉雅山製造諾亞方舟的時間才行。”

    危月笑道,“端木君這話說的可真是促狹,要知道,你就是權貴啊。”

    ……

    ……

    在經曆了一陣驅馳之後。蘭博基尼停在一座恢弘的宅邸前,端木賜下車,隻見一個穿著黑色羽織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裏,很爽朗地笑道,“端木家家主來訪,蓬蓽生輝啊!請!”

    端木賜回禮,“有勞義宗先生久候了。”

    源義宗身為堂堂源氏家主,居然親自在門前等候,可見他的確十分地注重和此次端木家的會麵。

    端木賜回首讓人把禮物拿上來說,“賜此次匆忙登門。來不及置辦厚禮,聽聞義宗先生平日精研茶道,賜特備玉川堂茶具一套。區區薄禮,還望義宗先生笑納。”

    源義宗哈哈一笑,“玉川堂的茶具,當年德川將軍也是極喜歡的,怎麽能說是薄禮呢?危月,把東西拿進來,哈哈,裏麵請!”

    “義宗先生請!”

    雙方在茶室分賓主坐定,源義宗把茶具清洗幹淨。然後開始烹茶。

    “你父親當年就最喜歡喝我的茶,一直纏著我央我給他烹。我有時候實在是熬不過,就烹一杯打發他。”源義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誰叫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賜有些傻眼,心道你當年初學茶道,烹的茶比刷鍋水也好不到哪去,還總是求我品鑒,做你的實驗小白鼠,現在也居然敢厚著臉皮亂說自己求著他要喝,真是“死無對證”啊。難怪有人常說要和敵人比誰活得長,因為誰活得長,誰就有了最終的解釋權……

    端木賜忍著惡心強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說,義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為人雅致,如果生在平安時代,一定也會是一位風雅的公卿。”

    “我為人雅致?你父親真這麽說?”源義宗哈哈大笑,像是個正在烹茶的將軍,“我當年與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說的啊!他說,我就隻是個浪蕩不羈的紈絝而已,怎麽會想到說我雅致?想必是你這個小輩說出來哄我開心的吧。”

    端木賜笑道,“少年人風流韻致,本就是風雅之事,古代的名士們哪個不是多情之人呢?義宗先生意氣深重,風流才氣,誰敢說您不是雅致之人呢?”

    “他敢。”源義宗伸手一指兒子危月。

    源義宗把茶湯盛進印著花紋的茶碗裏,分別遞給端木賜和危月,“《岩棲幽事》上說,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們這裏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來,飲!”

    三人飲畢,源義宗放下茶碗說,“寒暄話也說過了,茶也喝過了,我們還是來說些正事吧。”

    端木賜心說果然如此,無論源義宗再怎麽用茶道之類的雅事來修飾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還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經按捺不住了。當年在歌舞伎町的時候也是,人家美人連舞都沒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摟到大腿上了。

    真可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源義宗說道,“當年端木家在東京做生意的時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會狠心拒絕吧?”

    哦,原來是“挾恩圖報”來了,端木賜點點頭,“禮尚往來,本就是應有之事,我端木家當年受源家恩惠甚多,如果義宗先生能有什麽需要端木家幫忙的地方,請盡管開口。但凡我能力所及,無有不允!”

    源義宗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馬上就是我們日本的選舉大年了,各路人馬紛紛出動,都想要把自家的人推上首相大人的寶座,去那總理大臣官邸住上一住。”

    端木賜說道,“日本選舉首相,自然是貴國盛事,不過,這和我端木家有什麽關係?”

    源義宗笑道,“選舉首相大臣,與端木家自然是無涉的,不過我源家還是想要爭上一爭的。”

    “所以義宗先生的意思是?”

    “我源家因為在二戰時的立場問題,蟄伏已久,至今仍受拖累。雖貴為名門,但卻一直未有人能問鼎此寶座,然如今時過境遷,這麽多年過去了,烽煙散盡,我源家也是時候出東山了。”

    “所以我源家此次欲登首相之位,還請端木家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助我源家一臂之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