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忽然不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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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賜駕臨東京的時候走的是東京羽田機場,離開的時候卻是在成田機場,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有始有終。

    他們在shibuya109大廈給秋筱宮買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飾品之後,就把東西直接扔到後備箱,然後又一路驅馳著回到了一念文神社,因為秋筱宮說她還有一把小扇子沒拿走,說什麽都要去拿。沒辦法,危月隻得又開車回來,在解決好一切事情之後,在端木賜的催促下,危月又把油門一腳踩到底,連闖了數個紅燈才終於趕到了東京成田機場。

    至於這之後的罰單什麽的,就交給危月去處理了,準備回國得端木家主表示他是管不著了……

    機場內的顏執圭教授不停地低頭看表,要不了多久就要登機了,可人卻還沒有到齊,他有些著急。雖說飛機會一直等到乘客登機之後再起飛,科這終究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顏執圭是不願意的,更何況這裏還是在日本失禮,這臉都丟到太平洋的另一端去了!

    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進行催促,可得到的消息卻是端木賜正在陪著一個女孩子逛街買衣服,在得知了這個事情之後的顏執圭簡直就是要怒發衝冠了,怒氣值爆表!我們在這裏等你,你卻在陪女孩子瀟灑地逛街?這怎麽能忍?

    他很想要知道是一個怎樣驚為天人的女孩子,可以讓在學院中人氣值超高的端木老師冒著讓飛機延誤的風險陪著她購物,這消息傳回到學院說不得又是一場風波。

    就在顏執圭忍不住又要打一個電話催促的時候,端木賜和危月終於帶著一個女孩出現在了候機廳的門口,顏執圭遙遙地看見,放下手機鬆了口氣。

    總算是趕到了。

    端木賜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顏執圭到底著的是什麽急。不過十點鍾的時候就帶著一隊人馬早早等候在了成田機場,然後就連發十二道金牌急催端木賜,急得跟什麽似的。堂堂國學大佬,怎麽耐性跟毛毛躁躁的年輕人一樣差?

    端木賜暗自腹誹……

    顏執圭教授見端木賜過來,表情微一醞釀就準備要開口說些什麽。然而抬頭就看見了在端木賜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一個女孩。女孩微微地抬起頭,一張明麗素淨的臉從帽簷下露出,顏執圭微微一愣。

    “這姑娘是日本人?”顏執圭問道。他大概明白為什麽端木賜會這麽“晚”才來了,這女孩有讓人遲到的資格。

    “嗯,這是危月的……妹妹,名叫千葉秋筱宮,顏教授叫她秋筱宮就好。”端木賜斟酌著措辭。“這回她要和我一起回海山,也許還要進咱們學校讀書,屆時還請顏教授多多照顧。”

    “哦”顏執圭像是明白了什麽,“你把她帶回去,恐怕會有很多女學生傷心啊。”他感覺自己好像發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了訓話了。

    端木賜斜視之……這個老不修的東西……

    他實在是無法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展開“男人之間的對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登機,他問道,。“教授吃過午飯了嗎?”

    “吃過了,你們還沒吃?”顏執圭手一指不遠處的機場餐廳,說道,“你們去那裏吃吧,味道還可以,隻不過價錢貴了點,當然,這點花銷對你這種貴公子來說也算不得什麽。”

    顏執圭知道端木賜用一棟樓換一個麵試機會的事情,所以對於端木賜的身家他也略知一二。他一直很看好端木賜的學問,認為其日後必成大家。隻不過他同時也認為過於優渥的生活會對學問的研究造成阻礙。所以他在這方麵也時常為端木賜感到惋惜。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層麵上的仇富……

    端木賜點點頭,然後把幾個行李箱都放在了這裏,和危月一起帶著秋筱宮去吃東西了。

    “秋筱宮,你想吃些什麽?”端木賜把菜單遞給女孩。

    秋筱宮看也不看。脆生生地說,“五目炒飯!”

    端木賜把目光看向危月

    “五目炒飯!”

    端木賜默默地低頭翻著菜單,日本人都這麽熱愛炒飯嗎……

    ……

    ……

    “我要橙汁!”秋筱宮對空姐說道。

    端木賜坐在她旁邊的位置,看著她帶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到處地看。她是第一次坐飛機,心裏感覺很新奇,時不時地歪歪腦袋。似乎是在思考為什麽這個“鐵鳥”可以飛的這麽高?甚至比飛得最高的飛鳥還要高。

    秋筱宮趴在圓圓的玻璃上麵,饒有興味地看著高大的樓宇,如織的人群和浩瀚的車流一點一點地變成螻蟻,然後飛上浮雲,頭頂隻剩下湛藍色的天空。

    她幾乎都要驚叫出來了。

    端木賜一直看著她,生怕她第一次坐飛機會出什麽意外,或者說害怕別人會出意外。畢竟以秋筱宮的修為,就算手中沒有刀劍,可是在緊張之下所爆發出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得了的。直到看見她向空姐要橙汁,端木賜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如果秋筱宮真的出手驚動了空警,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還好沒有出事,危月的交代也算是初步完成了。

    既然風平浪靜,端木賜在向空姐也要了一杯橙汁之後就躺在了座椅上,透過秋筱宮的頭發看向窗外的流雲,心裏想著事情。他來日本的時候,身邊是危月,兩人在浮雲之上對飲雞尾酒。而如今回國了,身邊卻是危月的妹妹……小師妹,兩人喝著橙汁……

    這感覺說實話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次出國解決了很多事情,也做了很多事情。在東京的歌舞伎町,“殺伐慈悲之雨夜二人組”騎著自行車華麗麗地幹翻了兩個暴力社團,解救了一些人,在日本也掀起了一陣輿論風暴,聽說直到現在東京警察署還在調查那天晚上的兩個不速之客到底是什麽人,當然,他們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隨後他們又去拜訪了一念文神社,在那裏端木賜結識了真正的武士,也是危月的劍道老師寺島守義,不僅從他那裏得到了稻卅會的引薦人和神戶副市長的幫助,還帶回來了一個“附贈品”,也就是現在這個正趴在窗口看流雲的秋筱宮。

    再然後就是他們去了神戶,利用公輸墨建造所留下的“後門”完成了一場華麗的,交織著血與火的“百鬼夜行”,徹底幹翻了山日組的本部,斬斷了摩根的黑手。

    然後他就去了芝加哥,在那裏掀起了一場震動美國的風暴,懾服了不可一世的摩根家族,在rare俱樂部重新確認的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地位。而後回到東京的時候,又和源氏一起籌謀未來的日本首相大臣之位。

    這是一場很美好、很充實的“櫻花季的旅行”,可以說是完美地落幕。

    端木賜不禁微微笑了起來,眼神不自覺地又看向了秋筱宮,然後猛地想到了什麽,腦袋不禁一陣頭疼……也許,沒有這麽完美也說不定……

    “秋筱宮、秋筱宮……這該怎麽和步瞳熏解釋?”

    在兩萬英尺的高空上,端木賜忽然反悔,他不想回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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