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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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小棠正在揉自己的大腿疼深呼吸,緊隨著楊大永的聲音響起:“小棠,下次別那麽任性了,萬一那天你遇到是凶神惡霸咋辦,叔和你楊哥哥也沒打過架,想護著你都護不住”。
“楊叔,先不論這些,如果我們不幫林少陽那他那個小不點妹妹就受傷了,我也知道好人不好做,但是我看見了就沒辦法不管,這次惹他們我不後悔,隻是當時沒考慮到楊叔和楊哥哥安全,下次我會想好在幫忙的。”蘇小棠邊揉自己的大腿邊回答道。
“哎,下次出來賣東西,就難搶攤了,他們天天在這裏擺攤的,下次看見我們難免會為難咱們”。楊大永情緒低落的說著。
“行了,爹,小棠妹妹也沒做錯啥,難道你忍心看到林兄他們受傷,我雖不知道他家咋了,要他自己帶著妹妹但我敢肯定他們家現在肯定很困難,大忙咱們幫不上,小忙還是可以幫的反正我不後悔幫林兄,以後就算搶不到好攤,那我們就站著,或者走著總能把東西賣出去的”。楊修不滿的開口對楊大永說道。
看著從人群中走來回來的林少陽,父子兩默契的閉嘴了。
蘇小棠這才抬頭看著林少陽,衣裳上的粑粑沒了,還有點濕濕的,嬰兒上的粑粑也處理得幹淨了。
“多謝各位幫忙照看攤子”。此時林少陽開口道。
謝就不用了,把你妹妹抱過來我幫你抱會你衣裳還沒幹,抱著對你妹妹不好。蘇小棠好心開口道。
林少陽也沒客氣,把嬰兒小心翼翼的遞給蘇小棠才坐回攤子。
接過嬰兒的蘇小棠,才仔細打量懷裏這團軟綿綿的小人兒,唇角粉嫩嫩的,忍不住拿手去觸一下小人兒的臉,說道:“真軟。
轉頭看見林少陽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心裏閃過一絲的不痛快,緊接著才問道:“你娘呢?還有你爹呢”?
“對呀!林兄,你娘呢?為何你一個人帶著那麽小的妹妹來集市,也不怕風吹著了”楊修滿臉疑問的問道。
林少陽見兩人問起臉色難看的說道:“我爹被村裏的麻二帶去怡春院,接連幾天不回家後麵聽村裏人說,我爹愛上一個叫染香的人,然後嚷著要替那姑娘贖身,把家裏的銀兩花都光了,還借了十多兩銀子,後麵那些人找不到我爹就天天上來我們家逼我們還錢,剛開始上門催債那些人也沒為難我們,就讓我準備十八兩銀子他們後天來取,我們拿不出那麽銀兩,那些人就天天帶人來砸我們家的東西,後麵還想搶我妹妹去賣來還債,我娘為了保護我妹妹以死相逼,誰知道他們一點都不怕,以為我娘嚇唬他們不敢真死,當時我被他們按在地上,根本來不及阻止我娘。我娘把我妹放在地下,一頭撞上柱子死了”。說完林少陽恨恨的盯著前方。
那現在那些人還上你家嗎?楊修眼眶發紅的問道。
“沒來了,他們看我娘真的死了,就沒來過了”。林少陽聲音沙啞的說道。
此時的楊大永也問道:“那你現在就一個人帶著你妹妹嗎?你家沒親戚呀!咋不幫你們”
“親戚,哼,我們家一出事,他們就躲得遠遠的,記得些人來我家時連村長都沒出來阻止,眾人躲得遠遠看熱鬧”。林少陽冷漠的說道。
蘇小棠看到眼前這少年,眼神流露的仇恨,心裏一驚連忙勸解道:“林少陽,人的一生有很多坎坷,如果你不能釋懷,以後的行為會一點一點的影響到你妹妹的成長,想想你娘為了你妹妹都可以犧牲自己,如果你帶著仇恨養育你妹妹,你妹妹以後長大也會和你一樣帶著仇恨活著,那樣你覺得好嗎?如果是我,我會讓我妹妹開心幸福的活著,而不是帶著仇恨活下去”。
“難道我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林少陽說完痛苦的抱頭痛哭起來。
“哎!林少陽,我不是讓你原諒,而是讓你釋懷,等你那天有能力了可以在不傷人的情況下讓他們痛不欲生,而不是現在帶著仇恨活著,你應該為你妹妹活著,努力幹一番事業才能去替你娘討一個公道,世界上好人還是很多的,比如我們呀,蘇小棠指了指自己,要帶著美好看待未來,才不辱末你娘為了護住你們而死了”。蘇小棠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少陽此時呆呆的看著比自己還小蘇小棠,這樣的話怎麽也不像十一歲的少女能說出來的話,不過也認真想著蘇小棠的話,不帶仇恨活著,為妹妹而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