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愛著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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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夭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會那麽受罪,她之前就應該極力阻止蘇騫他們籌備儀式的。陶夭夭試探地問:“那個,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我們都住在新式的房子裏了,繼任儀式是不是也可以一切從簡?”
    “家主大人,萬萬不可,儀式中的程序都是一代代沿襲下來的。蘇家剛剛曆此大難,元氣大傷,我們必須得讓蘇家的列祖列祖,看到我們振興蘇家的誠意,以後才能更加庇佑我們。”
    蘇家有自己的信仰,陶夭夭沉默了一會兒,點頭答應。而她,終於要繼承家主了。
    她是蘇玲瓏之後,第二個女家主。這樣的家主,一定會把蘇家帶向輝煌吧。蘇家所有人都這樣想。
    三天後,六月二十九,是個黃道吉日。
    陶夭夭的頭發簡單束了起來,頭戴金冠,紅色的外袍裏罩著純白的陰陽師袍。她妝容端莊,表情嚴肅,臉上沒有絲毫嬌媚之氣,隻有清冷和悲憫感。她從房間中走出,踏上紅毯,一步步走向位於蘇宅最中央,高出其他別墅的主宅。
    蘇家直係和旁支眾人,全部換上標誌著他們身份的新衣,站在主宅的台階下,迎接他們的新家主。
    陶夭夭的式神也悉數到齊。白澤在陶夭夭出現的那一刻,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年,那個氣質清冷的年輕女孩,也是這般目不斜視地走向屬於她的領地的。
    然而,到底一切都變了。歲月如梭,一轉眼,她就離開他那麽多年了。
    蘇玲瓏締造了陰陽師的盛世。陶夭夭的繼任,將會開啟下一個盛世!
    “是不是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龍星塵雙手抱胸發問。在這種嚴肅莊重的場合,也隻有他一直維持著本色,浪蕩不羈,出聲調侃白澤。白澤微微一笑,專注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陶夭夭身上移開。他們卻沒想到,這樣肅穆的場合會出了幺蛾子。
    晏七昨晚通宵拍戲,現在已經困地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站著都能睡著,身體緩緩傾斜,朝著白澤肩膀靠去。
    白澤一伸手,將晏七的腦袋推在了龍星塵的肩膀上。晏七突然感受到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他猛然睜開眼睛,龍星塵的俊顏倏然在晏七麵前放大,他嚇地嚎了一嗓子。
    就算他是鮫人,聲音極其悅耳,那聲音的分貝還是嚇人一跳。陶夭夭正梗著脖子,頂著幾十斤重的頭冠,勉強走得平穩,晏七的一聲尖叫,差點戳破陶夭夭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她差點沒繃住,把頭冠甩出去。
    啊啊啊,她的式神怎麽就這麽皮呢!陶夭夭好想召喚出小草,把晏七吊打一頓啊。
    陶夭夭飛快給了晏七一個眼刀,晏七瞬間消停了。陶夭夭慶幸自己是個演員,她快速調整臉上龜裂的表情,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勻步向前走著,一階階走向了最高處。
    站在高台上,陶夭夭揮著衣袖轉身,清純漂亮的容顏,被她霸氣淋漓的氣勢掩蓋住。隻一眼,不由令人肅然起敬。
    蘇闊手捧著托盤,跟在蘇騫的身後登上高台,微微躬身低頭站在兩人身後。
    蘇騫拿過托盤中的繼任文書,高聲宣讀。
    “蘇家嫡女蘇柔之孫陶夭夭,德才兼備,心懷天下大義,數次救蘇家於危難之中。今蘇家家主蘇城已故,經蘇家眾人商議,推選陶夭夭為蘇家第三十九任家主。”
    蘇騫讀完文書,親自把象征家主身份的印鑒交到陶夭夭的手中。在陶夭夭接過印鑒的那一刻,蘇騫單膝跪地,高呼:“見過家主……”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粗獷的突兀男聲打斷了蘇騫的話。沒有人想到,跟過街老鼠樣躲了多日,過得窮困潦倒到懷疑人生的蘇善,大搖大擺地走在紅毯之上。
    隻見他披麻戴孝,渾身素縞,就連鞋子都是白色的,一看就是來搞事情的。
    烈日當空,陶夭夭被身上的裝備所累,早就汗流浹背。汗水順著她線條柔和的下巴,不斷滴進她的衣袍之中。陶夭夭不斷祈禱繼任儀式快點結束,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陶夭夭危險地眯起眼睛。
    嗬,她還沒去找這個在蘇家落難時,不幫忙反而差點搬空蘇家,讓眾人陪著他流離失所的人渣,他自己倒找上門來了。
    好吧,她就再委屈一下,先清理門戶吧!
    “蘇善,你還嫌把蘇家害得不夠慘嗎?今天是家主繼任的日子,容不得你在這裏撒野。來人,攔住他,把他送進刑房!”
    “蘇騫老頭兒,你不過是蘇家的一個旁支,你能站在這裏,是沾了你短命兒子的光,不然蘇家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蘇善這話說的不假,蘇家旁支與直係的地位懸殊明顯。蘇騫原本隻是一個連出入蘇家都要通報的小角色,隻因陶夭夭和蘇拓有過命的交情,蘇家為了牽製心善重義的陶夭夭,才會把蘇騫接到主宅。
    隨著陶夭夭掌權,蘇騫的地位日益提高。短短時日,他已然成為蘇家除了陶夭夭外,最有話語權的幾人之一了。
    蘇善的話激起眾怒,陶夭夭冷笑聲:“蘇拓死的其所,可你歲數一大把,充其量也隻是個廢物而已!”
    “我是不是廢物,不需要你這個殺死了家主大人的外姓半妖來評價!”
    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竟然敢罵他是廢物,該死!陶夭夭發現,蘇善雖然看起來瘦弱不堪,但靈力卻不退反增。他隻用了幾招,就把前來押他的陰陽師打了個落花流水。
    陶夭夭和蘇善交過手,他有幾斤幾兩重,陶夭夭一清二楚。蘇善剛剛的表現超乎了陶夭夭的預料,她剛欲飛身而下,被身旁的蘇騫製止。
    “家主大人且慢,這點小事交給底下的那些年輕人吧。”
    額,蘇伯父你雖是好意,可人家也是年輕美少女啊。陶夭夭突然有點鬱悶。
    “好。”
    陶夭夭收起身上大殺四方的氣勢,俯視台下。
    此時,蘇善被六個陰陽師圍在其中。雖然蘇家人多勢眾,但蘇善一臉勝券在握,無所謂的模樣。他伸手夾住刺向他的劍,輕輕一用力,劍啪的一聲斷裂。
    蘇騫低呼聲:“這不可能啊。”
    陶夭夭也察覺到有異。她看向白澤,白澤默契轉頭。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刻,無需陶夭夭言語,白澤秒懂她的意思。
    白澤不動聲色地緩步朝著蘇騫的方向移動,隻覺得熱浪滾動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妖氣。蘇善身上果然有鬼。
    白澤用密語跟陶夭夭說:“蘇善身上有妖氣,需要我解決他嗎?”
    在繼任儀式上出事很晦氣,但陶夭夭不在乎這些:“不用,就當給這些年輕人一個實戰的機會了。”
    實戰才是提升靈力的主要途徑,年輕人需要鍛煉啊。不過,她怎麽被蘇伯父帶歪了。呸呸呸,她也很年輕的。
    在場上跟蘇善戰鬥的六個陰陽師,完美複製了陶夭夭愈戰愈勇的優點。他們的招式雖接連被蘇善化解,但他們毫不氣餒,不顧身上的傷,繼續攻擊蘇善。
    他們很聰明,善於觀察。接連敗退後,他們發現蘇善的身體跟安裝了銅牆鐵壁樣,刀槍不入,除了……
    六人紛紛看向蘇善向外凸起的小腹。小腹上血跡點點,按照蘇善的身材比例,這小腹太過詭異了。
    六人一起發力,握著手中的劍朝著蘇善的小腹刺去。
    弱點被抓,蘇善有一絲的慌亂,他快速後退。蘇善還真的挺悲催,在後退的過程中意外絆到紅毯邊緣,穩不住身體的平衡,咕咚一下摔倒在地。
    “哈哈!”
    陶夭夭沒忍住,跟著台下的眾人輕笑出聲。蘇善氣的老臉通紅,在六把劍刺來時,他的指甲頭發連同眉毛都瘋狂生長。頭發和眉毛猶如靈活的蛇,快速纏住六把劍。蘇善用力一甩,六把劍掙脫主人的手,連同他們的主人一起齊刷刷地飛向高台。
    六人帶劍先後撞到台階,砰砰的聲音過後響起幾聲痛呼。
    “一群連我一根手指都不如的廢物,哈哈……蘇城,如果你不死的話該多好啊,不然我們就可以進行一番比試。我會讓你看看,在你眼中沒有半點兒用的四叔是怎樣把你打敗的!
    蘇善被蘇城壓製的太久,就算蘇城死了,他心頭的鬱結也難以解開。他暗想,等他解決了陶夭夭和那些礙眼的家夥,他就去刨了蘇城的墳,開棺鞭屍,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蘇善第一次嚐到做強者的滋味,簡直沉醉在力量之中。陶夭夭暗想,看來蘇善在某位“高人”的指點下,靈力已經可以跟大妖怪一爭高下了,蘇家的陰陽師就算是悉數上場都無法降服他。
    是誰做的,那太明顯了。
    陶夭夭吩咐蘇闊帶人救治傷者,她拿掉頭冠,放在蘇闊手中的托盤上。她召喚出小草,站在高台上,直接抽向蘇善。
    “蘇善,你有什麽好得意的。現在的你不過是個怪物而已,你的結局隻有一個。”
    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