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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代表不了人類!”

    鍾爐的話非常堅定,如同在深深的思考著什麽,隻是默默地看著,神情非常專注。

    卡夏幾人頓時臉色一沉,但又不好說些什麽,她們明白有些東西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你是一個瘋子!”

    卡夏歎了口氣,實在不行,也隻能她們犧牲了,誰不想活著,無論找什麽理由,她們也想活著,

    但是羅格營地的重要性太大弗拉維做不到,那便她來吧。

    安達利爾還在咆哮,領域之力爆發出來,和鍾爐幾人的攻擊相互抵消,不過可以明顯見到,這個白銀巔峰的投影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就如同是一個老戰士和一個新戰士,對力量的運用和層次的奧義差距太大,鍾爐縱然有五大魔法模型,但畢竟都隻能算是初用,根本無法發揮出其極致的威能。

    “說實話,我不同意你們的想法。”

    突然,鍾爐說話了,他麵色平靜,看著即將掙脫領域之力拖延的安達利爾,沉聲道:“我寧願自己拚盡全力,做自己想要做的,應該做的。”

    “一切束縛,一切妥協之後的規則,所有的一切人情世故下的齷齪”

    “都不過是力量不夠而已。”

    鍾爐緩緩說著,隨後臉上閃過一絲堅定,“我鍾爐這一生”

    “不弱於人!”

    天地萬物,世間多規則,

    而規則,其實就是束縛。

    鍾爐沉聲靜氣,收回了所有的魔法力量,霎時間,魔力回歸,心湖之中再度恢複了平靜,五大魔法模型也再度化為不變的雕塑。

    他抬起頭,拔出劍一步一步,心若堅定,整個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氣息化為了一柄劍!

    其實在接受劍道的時候鍾爐就很疑惑,明明那麽多劍,自己卻這麽也獲得不了!

    是因為天賦資質,還是因為其他?

    最後,他僅僅是拿到了凡人之劍,神秘的無麵白衣人笑道:“最適合你!”

    當時鍾爐聽不懂,現在想來原來是指的心境,這是人體最神秘的地方,所謂心境,說到底就是關乎心靈意誌!

    凡人之間就在於心靈和意誌,而鍾爐由於修行魔法力量,心靈十分磅礴,心境自然蹭蹭往上漲,但是畢竟意誌難凝聚,他始終無法走出那一步。

    但如今,隨著弗拉維和羅格營地事件的經曆,鍾爐終於明白了,凡人之間意誌就在於凡人之道,我之道!

    無所謂自私自利,因為這種評判都是來自於他人,他人之言豈可輕信?

    鍾爐不願意弗拉維被犧牲,哪怕這是為了羅格營地無數人的性命,哪怕弗拉維死亡後依舊可以複活。

    他不願,那便不允!

    鍾爐瞳孔一縮,站立於安達利爾的百米遠處。

    “這,就是我的劍!”

    話音落,他腳步一邁,整個人如出弦之箭一般飛出!

    安達利爾周身毒霧彌漫,看到鍾爐殺來之後不屑一顧,冷笑道:“三階和二階的差距你永遠也無法理解!”

    “縱然你可以越階殺敵,難道別人就不可以?”

    她咆哮一聲,戰法轟出,帶著毒霧之力包裹住鍾爐,

    霎時間,天地一青,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毒霧領域包裹住了一樣。

    遠處的卡夏幾人怔怔的看著,弗拉維心裏複雜,幽幽而視。下一刻,黑暗渾濁的天地突然一靜,風雨之聲逐漸消弭。

    緊接著,安達利爾和鍾爐交手的地方出現了一朵花,十丈大小,遺世而獨立,,,,,那是劍氣之花!

    劍花綻放,化為無數劍氣轟然爆開,一道,十道,百道,千道轉瞬之間,無數劍氣爆發出來,好似一朵怒而綻放的花兒,在黑暗、鮮血和罪惡之中砰然綻放!

    正如鍾爐所說的,於鮮血之中綻放的血梅那是最美的花朵!

    轟轟轟!

    大地震顫,眾人急忙看去,卻見安達利爾巨大的身軀仿若被禁錮,隨後毒霧消弭,她的身軀在刹那間被分成了無數塊。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最美的花朵亦是死亡之花。

    “不!!!”

    惡魔的哀嚎聲令天地震動,然而毫無作用,她的身軀開始被一個細小的黑洞吞噬,猶如是被世界排斥,最後化為了齏粉。

    “鍾爐!鍾爐!惡魔的詛咒將永遠伴隨於你!”

    安達利爾隻留下一句話語,這具投影便算是徹底毀掉了,她若是想再度投影過來,除非是拚了老命很顯然她不會這麽做,

    所以簡單來說,羅格營地的危機也算是解除了。

    短短時間,或許眾人還在驚詫,一切居然都已經改變,強大無匹的安達利爾居然被鍾爐滅殺了,

    這一次爆發,猶如花兒綻放,是這黑暗之中極致的美麗。

    “這這是什麽?戰技麽?”

    酒館老板驚訝的看著鍾爐,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鍾爐,本以為鍾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天才,然而如今看來,即便是五個他也是不如僅僅二階的鍾爐的吧。

    這種天才新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弗拉維看到之後急忙跑了過去,鍾爐半跪在地上,握著木劍的手早已滿是血跡,他幾乎用盡了心力,如今的他即便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殺了他!

    弗拉維心疼不已,柔聲道:“沒必要的,明明沒必要的!”

    “或許吧我不想違逆自己的心思。”

    鍾爐淡淡一笑,指了指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裳,笑道:“你看最美的花。在這兒。”

    他眼睛一閉,最終昏了過去。

    弗拉維怔怔然,抱著他的身子,一動也不動。

    三日後,大戰停息,羅格營地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鬧。特別是安達利爾無法在穿梭世界過來之後,他們也都安心了下來。

    在暗黑世界有人類的曙光保護,如今在新世界,也有著重重保護,他們終究是種子,不會死亡。

    而此時,鍾爐正一身白衣,赤手空拳站在門口,四周不少人圍著他。

    他終於是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