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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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裏、外。

    局中人,始終是局中人,不可能改變。

    不知道是誰以這天地為局,不知道是誰將這天地當棋。

    木易明白,自己隻是似乎知道了點什麽的局中人。

    可是,這個時候的知道,是可悲的。

    因為什麽也改變不了。

    改變不了現狀,改變不了未來,更改變不了已經發生了的過去。

    所以,還不夠悲傷麽?

    哪怕不想思索,思緒還是繼續前進,無所謂的思緒胡亂地躍遷,最終出現了很多莫名的東西。

    木易不認為自己能夠做什麽,可是真的什麽都不做,就真的什麽都做不了了。

    他依舊希望木木能夠出現,接著做些什麽……

    可是,這樣的希望,會在漫長的等待中變味,變得和這裏的人一樣,失去最初時候的夢想。

    既然如此,那就做些什麽吧。

    木木一坐,能夠有幾十萬年的時間。

    自己想要複仇,一樣可以用無數的時間堆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縱使百年千年萬年幾十萬年,一樣不會忘記仇恨,同樣會做相同的事情!

    木易決定了,那就不會再變了。

    “小花,聽著,我現在教你修煉。”木易張開嘴巴,許久的壓抑,讓他的聲音有些難聽。

    他的話,直接把小花打蒙,站在原地無措。

    隻是他不會理睬小花的狀態,隻是自顧自地說,把該說的都說了,再給小花加深一下印象,直接往靈魂上印刻知識。

    稀薄的靈氣其實並不影響什麽,本就是得不到修煉法門的,剛開始修煉時,也不會對靈氣有太多需求。

    木易飛了起來,因為他想飛,調動了靈氣,身體越來越高。

    與雲染天一戰之後,強行進入他體內的靈氣為他打破境界的壁障,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不需要刻意修煉的他也不斷進步,有了不小的提升。

    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幾何,但應該是比之前強了至少一個境界的。

    所以,從四階到了五階。

    五階,那便可以飛。

    他想飛,也就飛了起來,到很高的地方去,踩在葉片上,站在了最高的樹的樹頂。

    高處遠望,一片綠色。

    無邊無際的綠色,在增強過的視線裏亦然青綠,好像是一張鐵著的臉。

    這都不算什麽。

    隻是自然環境而已,想想人的存在,天生就是帶有毀滅精神的,同時也會在毀滅之後創造。

    某些樹上有果實存在,不管能吃或是不確定能吃,木易都摘了很多,裝進空間戒指裏。

    別人能不能吃,他不知道,他自認是什麽都能吃的。

    特別是吃苦。

    《噬》,無物不噬。

    這是木易變強的根本,已然是不可忘卻的記憶。

    他找到了羅春。

    “前,前輩。”羅春喜於木易的出現,同時有些心驚,內心極度矛盾,“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木易把采摘的果實取了出來,隨意扔給羅春:“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羅春不太明白木易的意思,但他還是把能吃和不能吃的分開,分成三個不相關的部分。

    “這邊能吃,這邊不能吃。”羅春指著第三部分,“這裏的,我也不知道。”

    木易點了點頭,把不能吃和不確定的收回,然後說道:“給你。”

    不用特別指示,羅春都知道木易的意思了,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

    他不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會用頭腦思考,會揣測木易的意思,也很想當一個明白人。

    他的眼睛裏的神采變了變,但木易卻懶得理睬。

    不能吃的果實,木易取出來一個,放入口中,緩步走在冰冷的道路上。

    羅春沒有把問題問出來,因為他猜測木易不想說,也不想去觸木易的眉頭,隻是自己去思考目前所得。

    不多的果實,其實是很多的,夠他吃十多天,節省些,吃一個月也沒問題。

    可是他不敢吃,在他確定木易的目的之前。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得到某些東西就意味著需要付出某些東西。這是他學到的道理,並確信是可行的。

    他的思緒在糾纏,不敢以為這是木易的隨意為之。

    因為這些果實,羅春把聚集起來的“誌同道合”的人聚到一起,得到“木易的授意”去做事情。

    沒有誰懷疑,都不認為羅春會平白無故以木易的名義做事情,認同了羅春所說的希望,確定自己有一天,可能離開這磨滅夢想的地方。

    對此,木易不想說什麽,也懶得去做什麽,順應自然便好。

    他會選出一些人,擰成一股繩,轉化為力量……但他不急,知道自己時間很多,太急的話,什麽都做不成。

    二柱回的很早,比平常早了太多。

    不是他自己需要回來那麽早,而是家裏多了一個人,要多吃一些食物,而他也忘了問小花什麽時候進食。

    同時,他不想欠別人什麽,該給鐵牛的食物,一起給了比較好。

    這是一份莫須有的責任,他懶得多想,就接下來了。

    已經不是曾經,能夠養活自己,也有實力去幫助其他人,隻是忙碌一些而已,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這是給自己的壓力,壓迫自己更快強大起來。

    “二柱啊,都是一家人了,這麽客氣做什麽?”鐵牛看著二柱送來的食物,臉上笑容燦爛無比,暗道自己是多麽明智。

    以後啊,也多了一些吹噓的資本,興許還能夠從二柱身上弄來一些好處。

    二柱麵無表情,和往常一個樣。

    送過食物,他便往自己家去,打算回家之後再出去一趟。

    人命很賤,無論男女。

    一大背簍果實便能買一個人的命,隻要買賣的雙方都願意,隻要不隨意殺戮就好。

    這就是現實,弱者的悲哀。

    所以,二柱打算改變,是本有的念想更加堅定。

    “我要一張床。”木易看到二柱,便指著之前弄來的木頭,讓二柱去弄。

    沒有特別的指示,沒有特別的要求,隻是要一張床。

    這是最簡單的要求,卻常常被人誤會。

    二柱也不例外,認為這是一次考驗,想盡法子用心去弄,也弄出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木易看在眼中,卻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