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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川,外門潛龍榜第五名,修為煉氣十一層,在整個上靈宗也稱得上是知名人物。一場轟轟烈烈,牽扯到外門與雜役處的生死決鬥,猶如彗星一般,匆匆開始,匆匆結束。很快,眾人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那就是外門選拔。

    整個選拔曆時八天,共選拔出三十六名幸運兒,成功脫離雜役身份,進入外門。三十六人中,有技藝高超者,比如江楓,原本就是教習;有展露天賦者,比如阿虎,變異石靈根;有指標過硬者,比如大姐頭,煉氣四層修為……

    三十六人,剛入外門,就被管事領到了演武場。

    不知是巧合還是認為,眾人入外門的日子,正好是外門大比團體賽開始的日子。一進門,三十六人就被告知,要求每三人自主組隊,參加團體賽大比。

    “什麽,我們剛來,就要參加外門大比,就我們這樣的水準,還不得全軍覆沒,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說話的是路炎,三層頂峰的修為,因為這次考核放寬了標準,有幸提前進入外門,雖然在雜役處算個小高手,可要放在整個外門,卻實實在在是墊底的。

    有人起頭,自然有人相應,一時間,對於所謂的團體賽都頗多怨言。

    如此情況,管事仍是公事公辦的樣子,隻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如果不想參加,可以自請回雜役處,絕不攔著。”

    “下馬威嗎,”這些小把戲,自然瞞不過江楓,也不在意,拉著阿虎走到一個角落。

    “楓哥,自從上次生死擂台結束,有時候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跟江楓一塊兒走著,阿虎目光閃爍,幾番猶豫,還是問了出來,之後便低著頭,就像做錯事情的孩子。

    變了,隻有經曆了當時那種身不由己,被人當做傀儡擺布,才真的明白,什麽叫絕望。江楓從來都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原本被判定沒有靈根無法修煉,才轉頭死啃陣法符篆,不過是謀一份生計。而後徹骨散事件,產生了危機感,直到生死擂台,在羅川的壓迫下,連動一下手指都難,才真正了解,在這個世界,隻有武力才有發言權。

    “楓哥,沒關係,我不問了,你這樣……我……”眼看江楓臉色轉冷,阿虎大急,剛忙認錯。

    “哈哈哈,臭小子,還當真了,我故意逗你玩兒呢!”調整情緒,江楓拍著阿虎的腦殼,哈哈大笑。

    “楓哥,你……”

    ……

    “兩位,看來是勝券在握呀,”正當兩人玩耍,一個女子走進。手持長槍,整個人幹練利索,英姿不輸男兒,正是大姐頭。

    “喲,大姐頭,有事兒?”江楓問道。

    “這不是正好趕上團體賽嗎,我看你們倆不錯,順被收你們做小弟,以後你們就跟著老娘混吧。”

    “嗬嗬,那成,以後,我們兄弟倆就是大姐頭的人了,您以後可要罩著咱們兄弟呀。”順著大姐頭的話,江楓說道,一副準備搶占山頭的土匪口吻,惹得某個土匪頭子更加開心。

    下午,外門大比團隊賽正式開始。

    巧合的是,路炎的一組正好排在第一場,而他們的對手是三個煉氣五層的外門老人。

    “哈哈,兩位師弟,這一局就旁邊歇著好了,看我老金挑了這些雜役處的泥腿子。”

    一個大漢,人稱莽田,手持一根粗大長鞭,大咧咧走上演武台,直接將整個雜役處罵了進去,惹得對麵三人,馬上變色。

    待裁判一聲開始,憤怒的路炎三人一齊攻向莽田。

    要說三人組合,還真花了些心思,武器都是長劍,而修為也是煉氣三層上下。

    三柄長劍,分上中下三路,不分先後攻向莽田。

    三人配合,不論兵器,出手時機角度,皆屬上乘,眼看就要刺到莽田身上。

    隻見莽田嘿嘿一笑,右手手腕微曲,長鞭猶如靈巧的長蛇,蜿蜒盤旋,上下衝突,隻一下就將三人攻擊襠下。擋下三人進攻,長鞭並不止歇,莽田大吼一聲,靈力噴湧。長鞭光滑表麵,一段段張開,化作猙獰的鱗片。鱗片顯露,一張一合,如同凶獸的巨口,將三柄長劍牢牢鉗住。

    “給老子撒手,”莽田大吼一聲,鱗片驟然收縮,在一道道“哢嚓”聲中,長劍斷裂。

    從一同攻擊,到兵器被毀,隻是幾個呼吸,路炎三人受長鞭暗勁,倒退飛出,跌倒在演武台邊緣。

    莽田以一敵三,隻一招就決定勝局,自然引得下方歡呼,隻有雜役處幾人臉色鐵青,保持沉默。

    ……

    “嗬嗬,這些泥腿子,沒見過世麵,連莽田手中的靈器都不知道,還妄圖強攻,真是自找苦吃。”

    “師弟,你對人家要求也未免太過苛刻了,一些雜役,成天幹粗活兒,那能知道這些。”

    “我的錯,我的錯。聽說莽田性情暴虐,最喜歡虐人,有人為了給江水報仇,遷怒整個雜役處,可真是花盡心思……”

    “嗬嗬,你嫉妒了,先去整容吧。”

    ……

    眾人的議論大多幸災樂禍,入選外門的喜悅早已消散,看著跌倒的路炎三人,雜役處眾人,隻有無奈。

    演武台上,莽田一擊得手,並不止歇,長鞭三分,襲擊三人。

    “刺啦——”

    長鞭帶著鱗片,將三人衣服連同血肉,一齊撕下,衣服碎片,夾雜著血肉粉末,散落一地。

    被襲三人,隻有路炎靠著修為保持清醒,單手撐地,雙目赤紅,死死盯著罪魁禍首莽田。

    “你個死雜役,還敢盯老子。”

    莽田大喝,揮動長鞭,朝著路炎招呼。

    “噗嗤,”黑黝黝的長鞭,狠狠砸下,路炎一口鮮血噴出,跌倒在地。

    長鞭的鱗甲,猶如一排排倒勾,劃過身體,威力更甚,夾雜著血肉與鮮紅布料,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猙獰。此時,路炎整個背部,再無一完整,如同幹涸龜裂的土地,鮮血匯成紅色小溪,蜿蜒而下。

    至此,三人皆是昏迷,可莽田仍不滿意,長鞭仍往路炎身上招呼,最終裁判出手,才算作罷。

    一麵走下演武場,一麵抖動長鞭,鮮血肉沫散落,滴答滴答,堆積一地。

    團體賽第一場,外院老人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江楓等人,什麽是實力。

    接下來的戰鬥,雜役處眾人氣勢跌落,有的一上台就認輸,有的卻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如同耗子被肆意玩弄。

    一場場的失敗,一次次的嘲弄,雜役處眾人,頭越來越低。

    十一場比賽過後,紛亂的場麵一靜,演武台上,正是江楓三人,這也是這次團體大比,雜役處最後的一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