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畫小母牛我就畫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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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姬拉著黑姬跑出海棠春塢,也沒有回月到風來閣,而是來到了澡身浴德間。
    這裏是平常唐婉蓉沐浴小憩、觀景讀書的地方。
    由臨水的澄淵榭、收藏古籍的萬卷堂、還有藏著一汪冬暖夏涼泉水的招隱龍池屋,一起組成了澡身浴德間。
    “你忽然跑什麽?”黑姬莫名其妙,平心靜氣地看著氣喘籲籲的妹妹,伸手摸了摸白姬的胸口,這是武功全失了嗎?跑這麽一段距離,就喘成這樣了。
    原本機會難得,她正準備趁著秦守安沒有什麽威脅性,試探下如何獲益匪淺之類的操作。
    “再不跑,就有危險了!”
    白姬撫摸著胸口,把自己掀開被子時,看到的膽顫心驚的一幕告訴了黑姬。
    “你現在能夠明白,為什麽屠夫殺豬的時候,豬叫的那麽慘了吧!”白姬心有餘悸地說道,恍惚間似乎就成了豬,被秦守安這個屠夫殺的嗷嗷慘叫。
    “我不信。”黑姬覺得白姬描述的太誇張,她肯定看岔了,其實她看到的是秦守安的手臂、懷瑜的手臂或者小腿。
    “我八品巔峰的眼力,還是先摸著不對勁,然後才去看的,會錯嗎?”
    白姬指著窗外正在采花的蜜蜂說道,“看,我一眼瞧過去,就發現它是母蜜蜂。”
    “蜜蜂基本都是母的,采花的也都是母蜜蜂,還用你一眼瞧過去?我閉著眼睛都知道。”
    黑姬盡管反駁著白姬,卻也知道白姬看岔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兩姐妹雖然沒有見過真的,但是都從白姬那些帶繪本的小冊子裏見過圖畫。
    “伱想想看,他是春帝之體,禦三千女子……一個懷瑜根本滿足不了他,加上我們兩個,床上一共才弎。”
    白姬慶幸自己的決斷,“據說男子早起極其強烈,往往都是隨手拉著個什麽,都會隨意操練一番。我們不趕緊走,就會被他隨手拉過去使用。”
    “被他使用倒也……隻要能夠獲益匪淺,倒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黑姬摸了摸臉頰,略微有些臉熱。
    再想想自己作為江湖中人,兼且心機深沉,為了提升武道修為,自是要無所不用其極,寡廉鮮恥才行,關鍵的問題是:
    “就是你說的太可怕了,我都有點打退堂鼓了。你看那些豬,被屠夫捅了以後,都死了!”
    “還好我及時醒悟吧?”白姬拿出小銅鏡,照了照自己,美豔無比的臉頰都有些發白,原本格外嫣紅的嘴唇也褪去了血色。
    能夠讓自己這樣的江湖浪女大亂陣腳,小王爺果然也是風月老手,是白姬必須花點兒心思才能征服的對手。
    白姬並沒有放棄,隻是暫時戰略性的撤退,調整戰略戰術之後,一定會反擊的,把秦守安鎮壓在自己身下扭動如狂蛇亂舞,最終也隻能乖乖盤著。
    “奇怪了,那懷瑜怎麽受得了?”黑姬仔細思慮著,白姬總是過於關注表麵現象,不懂得高屋建瓴地縱觀全局。
    黑姬就懂得從那張床上存在感不強的懷瑜身上,更加深入地看問題。
    “難道是因為懷瑜曾經是有夫之婦?不,唐婉蓉說過,懷瑜是處子來著,她昨天晚上第一次……難道唐婉蓉看錯了,懷瑜也是江湖浪女?”白姬百思不得其解。
    “江湖浪女有個屁用啊,你和唐婉蓉都是江湖浪女,真的麵對秦守安,還不都跟土雞瓦狗一樣?”
    黑姬作為真正的江湖人士,未來的女刀神、黑翼女龍王、黑白雙煞之黑煞,自然不把什麽江湖浪女放在眼裏。
    “我知道了。”白姬在風月之事上終究閱曆豐富,眼眸中閃爍著發現真相時,清澈而明亮的光芒,“你沒發現嗎?懷瑜和唐婉蓉,她們都練了樁功!”
    黑姬記得懷瑜練得那個,秦守安說是課間操,但是實際上都是和唐婉蓉的樁功差不多的動作,被妹妹一點醒,黑姬也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那個樁功的真正作用,其實就是為了讓她們能夠適用秦守安。除此之外,別無他解。”白姬肯定地說道。
    “我們也練?”黑姬猶豫著問道。
    “反正練了也沒有壞處……至於要不要繼續執行從秦守安身上尋找突破契機的計劃,以後再說?”白姬臉頰紅撲撲的。
    兩姐妹都有些緊張和羞恥,於是不由自主地又抱在了一起,這樣才能安心和從容麵對。
    這時候唐婉蓉一邊踢著繡鞋,一邊摘著頭飾,怒氣衝衝地走進了招隱龍池屋。
    “你們怎麽在這裏?”唐婉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這個氣啊,“好啊,昨天晚上你們跑了,我卻落在了秦守安手中,被他百般羞辱!”
    白姬正想解釋兩姐妹同樣落在秦守安手中,不但被他百般羞辱,還差點被他百般玩耍,黑姬卻抬了抬手,阻止了白姬說話。
    “他怎麽羞辱你?”黑姬炯炯有神地看著唐婉蓉,引導著唐婉蓉繼續自曝其醜,這樣黑姬和白姬再說自己的遭遇,感覺就沒那麽丟臉了。
    唐婉蓉看著黑姬一臉狡猾小狐狸似的神情,馬上回過神來,麵對這兩個腦子不好使的,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她們能夠把你三折就能唱完的戲,寫成十折都演不完的長劇。
    “他在我肚子上畫了一幅畫。”唐婉蓉拉起上襖的下擺,給白姬和黑姬看了一眼又放下。
    他說是小牧童放牛圖,於是她也沒有看,拉起來才有點擔心畫的內容,要是他其實是畫個什麽男女閨房圖示,才是真的丟臉。
    “這算什麽百般羞辱?”黑姬大失所望,“還挺好看的。”
    “就是小母牛有些奇怪。”白姬略微有些奇怪,這小母牛的屁股,怎麽有一種活靈活現的真實感,躍然紙麵,頗有些隔壁房大人畫作“八麵意動”的感覺。
    唐婉蓉隻給她們看了一眼,這種羞辱沒有什麽好仔細品鑒的,她們點評的越多,她就會越羞恥。
    隻是她們為什麽覺得沒什麽?十分平靜的樣子。
    哦,對了,這兩個壓根就不懂……就算是自稱江湖浪女的白姬,也根本不明白這時候唐婉蓉的心情。
    她那麽大一個美人兒,他爹怎麽和他說的?“姿容天下無雙”,“絕世珍寶”,“守安當娶之”。
    他卻寧可和大丫鬟胡天胡地,把她丟到一邊卻,最終玩鬧般地在她腰上畫了一幅畫,對她的絕色容顏視若無睹,對她的身子毫無興趣——唯一的興趣,就是可以拿來畫小牧童放牛圖。
    女人當然不願意稀裏糊塗地失了身子,可是這種裸地表示,你根本不值得我提起一點點興趣的態度,簡直就讓唐婉蓉懷疑人生,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踐踏。
    這大概就和某些故事裏,女子借酒醉投懷送抱,卻被一記掌刀打暈差不多吧……會被記恨終生。
    “算了,我不想和你們說這個。”唐婉蓉指了指眼前的兩個罪魁禍首,“說說吧,我怎麽就暈過去了?你們怎麽做得出來,自己跑了,任由我落在秦守安手中?”
    兩姐妹對望了一眼,抬頭看了看彩繪木板層層疊落,雕刻精細的藻井,又左右看了看窗外的蜜蜂。
    “其實我們三個是全軍覆沒。你自己一個人醒來還好,我們兩個醒來的時候,親眼目睹世子正在和懷瑜玩耍。”
    黑姬爽快地承認了大家都是垃圾玩意,差不多是同樣的下場。
    “什麽?”唐婉蓉一直以為她們跑了,但是想想也不意外,她都落網了,這兩隻能成漏網之魚?
    “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麽我們用了迷煙管,最後被迷暈的反而是我們弎。”白姬扭頭看著姐姐。
    黑姬摸了摸胸口,居然找到了自己的迷煙管,看來是秦守安製服她們後,又塞回給她了。
    黑姬看著迷煙管,心裏感覺居然有些奇妙,世子其實是挺細心和溫柔的一個人吧……這可是黑姬最喜歡的江湖神器之一,要是弄丟了難免會有些傷心。
    不愧是黑姬願意和他淺淺玩耍一點點的人,嘻嘻。
    “算了,反正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們一起行動了。”吃一塹,長一智。唐婉蓉也沒有喚來丫鬟服侍,一邊脫掉上襖,一邊對身後的黑姬和白姬說道,“一起洗洗吧,你們幫我擦擦。”
    唐婉蓉已經習慣了讓她們兩個看到自己狼狽和丟臉的一麵,反倒是對貼身丫鬟和婆子,都要更顧忌一些。
    黑姬和白姬昨晚已經增長了無比豐富的見聞和閱曆,盡管沒有和秦守安真正玩耍,但總覺得都需要洗洗身子。
    “這小母牛畫的真好。”白姬看著唐婉蓉小腹上的畫,再次感慨著,尤其是唐婉蓉腹部柔軟,走起路來腰肢扭動,讓那小母牛的屁股也一扭一扭地。
    唐婉蓉走到鏡子麵前看了看。
    秦守安雖然討厭,但這丹青功夫,似乎真的不亞於房相,唐婉蓉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鏡中的她隻穿著十層褶襇的一片裙,柔潤的光暈中,美人腰肢纖細柔軟,隨著她腰胯的扭動,整個畫麵也活靈活現起來。
    那一行白鷺似在輕輕舒展翅膀,那遠山似在雲霧裏隱隱約約,那近處的牧童手舞足蹈的快活,而那小母牛更是踱著步子,肥大的……嗯?
    他……他……他把她的肚臍眼畫成了牛歡喜?
    黑姬和白姬沒什麽見識,唐婉蓉卻是養了鬥牛的,對於公牛母牛都十分熟悉,一眼就看出來了秦守安的可惡之處!
    唐婉蓉提著裙擺,緊緊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氣的暗下決心:秦守安啊秦守安,知道南方有一種叫大象的生物嗎?它們的鼻子……本王妃遲早有一天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你肚子下麵畫大象,你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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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感謝9豆盟主的第十一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