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太後偷的,還是王府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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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安回到海棠春塢,隨處可見的丫鬟們身姿輕盈地來來往往。
    遇見秦守安紛紛行禮,眉眼間說不出的溫柔多情,欲語還休。
    盡管不敢主動撩撥,但哪個少女不懷春的感覺卻讓整個院子裏都活潑,蕩漾起來。
    青藤攀爬的更高昂,花兒綻放的更絢爛。
    懷瑜似乎還沒有醒來,他走近廂房便看見晗心和月卿兩隻小婦人又站在牆角碎碎念叨。
    那裏正是他昨天晚上抓捕黑白雙姬和琅琊王妃的地方。
    他也沒有去繼續抓捕兩隻大丫鬟,任由她們在那裏偷看。
    走進廂房便看見懷瑜正縮在被窩裏,隻露出兩隻眼睛,看到秦守安便羞怯地眨動著眼睫毛。
    她似乎現在才意識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她和小王爺之間的關係有了些不一樣。
    懷瑜準備起身,秦守安卻坐在了床邊,手伸進了被窩,感受著那驚人的滑膩,讓她繼續躺著。
    “月卿和晗心好討厭,她們躲在那裏說悄悄話。”
    懷瑜臉頰暈紅,抬手指了指牆角旁的窗門。
    月卿和晗心確實躲在那裏,隻是丫鬟們背著主子,躲起來說話的經驗豐富,怎麽會被懷瑜發現呢?
    現在倒是沒有動靜了,她們看見秦守安進房,自然不可能再蹲在那裏聽牆角。
    明明和秦守安更加親近,可她們也沒有昨晚那三隻的膽子,敢偷聽正火熱的兩人親昵。
    “她們說什麽了?”秦守安笑著問道。
    “聽不得很清楚。”懷瑜怎麽好意思複述?
    晗心說要懷瑜勤奮努力,月卿則說要多看書,學習些新的知識和技巧。
    她們兩個就在那裏爭論起來了。
    “這意味著真氣已經開始讓你更加耳聰目明了。以後可以更迅速地發現有誰躲起來說你壞話。”秦守安指著窗外笑了起來。
    懷瑜是不相信晗心和月卿會躲起來說她壞話的,但是這海棠春塢常駐的就好幾十號人呢。
    總有些人偶爾會因為嫉妒而犯蠢,要指望完全沒有人說壞話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指望人人都喜歡自己,反正女人多的地方就這樣,明明大家一團和氣,但是一轉身就不好說了。
    秦守安再次幫懷瑜檢查了身體,發現她不止是體內蘊藏真氣,連身體素質都提升了許多。
    用脫胎換骨來形容都不為過。
    盡管她早已經過了武道修煉的最佳時期,但現在的體質卻是可以期待一下了。
    就像秦守安十歲才到天道門修煉,師父當時也說十歲開始修煉有點晚,可能會影響他的修煉速度和成就上限,最好是勤能補拙。
    當時秦守安也沒有當回事,隨便練練後,師父卻發現他修煉神速,再次檢查他的身體,才發現像他這樣特殊的體質,什麽時候開始練那都是絕頂之姿。
    懷瑜的體質盡管比不得秦守安,但卻也屬於不受年齡限製的同一類型體質了,什麽年齡開始練都不會妨礙到修煉速度和上限。
    “這是怎麽回事?”秦守安難以理解。
    “怎麽回事!”懷瑜看到秦守安在考慮事情,也不去打擾他。
    握著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身上,然後他無意識地抓了抓她,懷瑜也無意識地重複著秦守安的話。
    秦守安思來想去,也隻能解釋為是他給懷瑜帶來了這樣的改變。
    打小他就發現自己的體質十分特殊。
    他的口水雖然不像陳若素希望的那樣能讓腐屍複活,但是對外傷有著超強的愈合能力。
    同時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他在磕磕碰碰的時候,也越來越難以受傷,他的口水很少自己用,都是給榮寶寶和房之湄用了。
    後來更是意外地發現,他竟然能夠給年輕婦人重新貼膜。
    這已經是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現在有更加離譜的事兒是以前沒有發現的,他竟然能夠讓和他陰陽調和的女子脫胎換骨,擁有更強的武道修煉天賦。
    他真的成為了人形仙草。
    秦守安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危機感,要是江湖上的女俠們知道了,那還得了?
    他還不被生吞活咽個幹淨?
    這和他最早發現自己口水有妙用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新秦帝國地大物博,奇人異士眾多,各種耀眼奪目或者稀奇古怪的體質都有。
    隻要你不是被人吃了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那麽特殊的體質便是一件好事,常常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注和機遇。
    因此秦守安即便沒有刻意宣揚自己的口水能力,也沒有必要隱藏。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能夠讓人改變體質,提高武學天賦……
    這種體質真的能讓江湖上的女俠們夜不能寐,隻想和他一夕歡愉,從此改變俠生。
    以黑白雙姬為例,她們兩個來曆不凡,本身也不缺少功法,丹藥,名師等資源。
    進階九品是遲早的事情,但她們自從發現秦守安可以讓她們獲得各種突破以後,就經常是一副“看有沒有機會讓我們來搞搞他”的神情姿態出現在秦守安身邊。
    也不知道想伺機幹點什麽,總之用心不良。
    她們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江湖上其他因為種種資源缺乏,而在各個門檻外徘徊多年,苦苦難以突破的女俠們了。
    雖然說男人都喜歡桃花運,可桃花運變成桃花劫就不太好了。
    秦守安想了想,目前也無需太過擔心,懷瑜、黑姬和白姬都隻知道懷瑜體內有真氣,想不到秦守安已經讓她脫胎換骨。
    “現在能起床了嗎?”秦守安摸著懷瑜的頭問道。
    “嗚……”
    等懷瑜起床,吃了點東西以後,秦守安把三個大丫鬟叫到一起,教她們武道修煉的基礎功法。
    等到中午,秦守安就發現她們三個的悟性雖然差不多,但是真正修煉起來,進度卻是天差地別。
    懷瑜已經讀小學了,晗心和月卿還在幼兒園打架。
    秦守安和她們一起長大,自是清楚三人原本的根底,懷瑜果然是得益於和他陰陽調和。
    懷瑜進步很快,對比之下晗心和月卿難免有些沮喪。
    秦守安一邊誇懷瑜,一邊安慰兩個笨蛋,倒也教的不亦樂乎。
    ……
    ……
    午後,秦守安看了看宰相府的天空,並沒有三條腿的獨眼蛤蟆風箏升起。
    榮寶寶來宰相府,主要目的當然是找隔壁的秦守安玩。
    隻是皇後娘娘鳳駕光臨,整個三坊七巷都會備感榮幸,榮寶寶也因此會身不由己。
    大部分府上不會僭越地跑到宰相府來求見皇後娘娘。
    各個府上的夫人小姐們,組織一個隻有女子參加的遊園會,賞花會,采青會,榮寶寶卻是要參加的。
    這種約定俗成的拉近宮中與各府上女眷之間關係的活動,也是作為皇後娘娘的職責義務。
    秦守安估摸著房之湄也正陪著榮寶寶在參加這種活動,再隨隨便便跳到後院圍牆上去就不合適了。
    到時候一整個園子的鶯鶯燕燕,一起扭頭看著欲翻牆過來的琅琊王世子,是個什麽樣的場麵?
    那就是這個時代的社會性死亡了,竊玉偷香的罪名是洗不掉了,還會順便汙了房之湄的名聲。
    主要還是榮寶寶也在,他就不能隨便糊弄過去,還要給宮中一個官麵上的交代,正兒八經地為衝撞了皇後娘娘請罪,還有請求陛下責罰。
    說不定就是給太後娘娘弄他的機會!
    秦守安現在無比警惕,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事情隻要不鬧的民怨沸騰都沒事,但那種容易招惹導致宮裏出麵的事兒,能不做就不做。
    如果非得要做,偷摸做做,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
    例如,摸皇後娘娘小手,就是不適合的事情……舉個例子,並非說他真就想做這種事情。
    小時候都親親過了,不稀罕。
    準確地判斷了一番局勢,於是他遠離危險,走向月到風來閣。
    從丫鬟口中得知唐婉容和黑姬,白姬從早上開始都在澡身浴德間,連用膳都在其中,酒管事還送了一桶葡萄酒過去。
    秦守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顏色醉人的酒液從美人嫣紅的滲落,種種美人與酒的畫麵。
    自古酒色不分家,秦守安略微有些遺憾,他昨晚應該和懷瑜喝交杯酒的。
    澡身浴德間的酒色,卻也不是他適合參與的。
    這個地方純粹是唐婉容的私憩庭院,就像秦守安的藥湯池,大家穿著隨意,到處都是穿著清涼通透的侍浴丫鬟,還有主子慵懶閑暇地玉體橫陳。
    在府中不知道多少目光的注視下,他不能進這種地方和唐婉容見麵。
    不對,就算沒有人注視,他也不能進這種地方。
    進了這種地方,就跟老公公坐了兒媳婦的床,小叔子偷了嫂子的奶勒子一樣,意圖不軌,有傷風化。
    秦守安想了想,聽牆角三人組在這裏躲了一天,應該是因為早上的事情。
    她們的人生中不曾有這樣衝擊靈魂的時刻吧,需要時間來消化。
    好在秦守安也沒有什麽急事要和唐婉容商議。
    於是他回到海棠春塢,給唐婉容寫了一封信,詢問關於南郡王的消息。
    明士隱雖然消息靈通,但接觸到的層級還是不如唐婉容的。
    有些更有利用價值的隱秘信息,更有可能就掌握在唐婉容手中,而不是明士隱能夠輕易打聽到的。
    寫完南郡王的事情,秦守安總覺得意猶未盡,提筆半晌,回想起早上唐婉容那番話。
    她的大概意思便是“我總會和伱站在一起”,秦守安心中終究是有些感動的,在信箋後麵誠心誠意地表達了一下歉意。
    “唐姨若始終意難平,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小侄絕無怨言。小侄比較推薦孫悟空,二郎神等形象,若是唐姨並不知道這等人物,小侄願意畫圖示範。”
    秦守安寫完,吹幹信箋的時候再考慮了一下,除此之外,好像別無他法能讓唐婉蓉消氣。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唐婉蓉的脾氣性格也摸透了一些,她絕不是那種循規蹈矩,安分守己的婦人,要想讓她心情愉悅起來,就不能走尋常路。
    ……
    ……
    寫完信送到澡身浴德間,很快又收到回應,其實唐婉蓉用完早膳後不久,又已經帶著黑姬和白姬離開了王府。
    信隻要送出去就行了,唐婉蓉遲早會看到。
    秦守安今天也還有事情要辦,他取下身上琳琅滿目的珠玉飾品,換了一身粗布衣服便離開了王府。
    和師父行走江湖時,他就常常扮作普通人的少年,穿著粗布衣服鞋履。
    少了點世子的雍容尊貴,卻更討普通人喜歡和矚目。
    有時候還會被人誤會他和師父是小夫妻。
    每每此時師父暗暗慍怒又羞澀難抑的表情,常常讓秦守安看的出神。
    師父則會似嗔似怒回瞪於他,更讓秦守安生出許多不合時宜的情緒。
    她還會囁嚅著最多有點像姐弟,這些人有眼無珠,胡說八道。
    要是有人瞎了眼說像是母子,她倒是高興,要隨口喊秦守安幾句“孩兒”,“我那孩兒”之類的。
    師父曾經答應他,如果他被京中之事拖累,她總會來看看他。
    也不知道師父口中的“拖累”是指的一個什麽程度啊。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秦守安已經來到了東門渡口。
    除了長相太過於出眾,秦守安在這裏並不十分引人矚目。
    倒是有些剛剛下船的粗魯漢子,看他細皮嫩肉,容貌俊美,還忍不住調戲幾句。
    好在岸上隨處可見就是妓女,他們也不至於真的發情到秦守安身上。
    都是在長途水路上憋的,秦守安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很快就靠近了榮青書藏匿紅罌草膏的倉庫。
    京都府的捕快和吏卒正在搬運紅罌草膏,不知是不是有人泄漏了風聲,讓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些木箱子裏裝的是紅罌草膏,秦守安看到不少人臉上都流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秦守安在那個雨夜貼的告示中,關於紅罌草膏的危害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但是對於許多習慣了刀口上舔血,本來就是做掉腦袋生意的人來說,這並不能打消他們的貪婪之心。
    等京都府的人把紅罌草膏都裝上一輛輛騾車,車隊在眾多吏卒的護衛下開始運送,秦守安遠遠地跟在後麵。
    一起跟在車隊後麵的人竟然不少,各懷鬼胎。
    真正想直接動手劫車的倒是沒有,悍匪也隻是悍,不是憨。
    大夥跟在後麵,也不過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意外發生,然後趁火打劫,隨便撈點好處就跑路。
    真要搶了一車甚至一整個車隊的紅罌草膏,還能逃出生天,那隻能說這事是京都府聯合城防司幹的。
    很快車隊就行駛到了東門渡口的邊沿,這裏多是魚貨鋪子。
    有新鮮打撈出來的河魚,也有用鹽霜醃製的海魚。
    還有各種幹貨鹹魚店鋪,便是所謂的“鮑魚之肆”,讓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眾所周知,鮑魚這個詞非常特殊,但是它在“鮑魚之肆”這個成語中,本意便是鹹魚,醃漬魚。
    如果有人說自己隻想當一條鹹魚,她的本意也許是說自己是一隻鮑魚,已然發臭。
    這時候你便可以邀請她一起去洗澡,多半能得償所願。
    這時候前方的護送車隊不知為何駐足不動,秦守安也不便上前查看,便百無聊奈地打量著旁邊一家鮮魚鋪子。
    鋪子門店前修著一些磚砌的水池,裏麵養著各種活魚。
    隻是生意不太好,大部分路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秦守安看其中一條大鯉魚鱗片金黃,似乎肥大味美,適合醋溜紅燒,或者加紫蘇鹽菜蒸。
    龍吟城屬北方,河鮮數量和味道都比不得南方,即使刺多肉粗的鯉魚,也有人喜愛。
    “這條魚好吧?”店主看到秦守安在看魚,笑吟吟地走過來問道。
    “挺好的。”秦守安點了點頭。
    他剛說完,店主便迅捷無比地抓出那條鯉魚,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守安不禁瞠目結舌,真是暴殄天物,多漂亮的一條魚,死的太突然了。
    店裏走出來兩個人,有意無意地站在秦守安左右。
    店主則在摔死鯉魚後,迅速過秤,然後對秦守安說道:“這位客官,你要的鯉魚,三兩銀子。”
    “訛我?”秦守安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怎麽能說是訛你呢?”店主依然笑吟吟的,“我這是黃金鯉,一遇風雲便化龍。可客官你指明要它,我也隻好割愛。三兩銀子,並不貴啊。”
    “我指明要它?”秦守安都不知道這事。
    “我問你客官這條魚好不好,你說好啊……如果這是誤會,但魚也死了,三兩銀子你也該賠吧?”
    這時候店主眼中目露凶光,那兩個同夥也靠攏逼近過來。
    周圍的人也說著些“算你倒黴”,“破財消災”之類的話。
    “好,算你們倒黴,不過你們破財,可消不了災。”
    秦守安說完,抓著店主的那兩個同夥,把他們腦袋砸在一起,頓時腦漿迸裂。
    店主和周圍的人不禁被震懾在原地,這……這哪裏來的活閻王?
    秦守安一伸手,又把那店主抓住。
    “好漢……”
    不等他求饒,秦守安把他按在水池子裏,一腳踩住他的脖子,將他上半身淹沒在水池中。
    店主拚命掙紮,隻是哪裏掙脫的了?一開始還手舞足蹈,沒幾下就停止了撲通,然後秦守安挪開腳,已然溺亡。
    前後不過幾句話,三條人命命喪當場,眾人神情恍惚,不敢相信。
    “哼……今日我……”秦守安原本還想發表一番正義淩然之詞。
    看看周圍人群驚顫戰栗的樣子,隻覺索然無味,也懶得說什麽了,直接離開。
    走了幾步,他又回來了,把那條鯉魚撿走了。
    這可是別人非得搭上三條命也要請他吃的鯉魚,不能浪費了。
    這邊發生小小的騷動,護送車隊已經再次出發。
    秦守安因為要避開聞風而來的官差們,繞了一段路,花了點時間重新跟上。
    這時候他發現車隊已經多了兩輛同樣裝滿了木箱子的騾車。
    看騾子吃力的狀態和車輪碾壓的聲音,竟然是連重量也相差無幾。
    秦守安冷笑一聲,昨天晚上他讓龍吟衛去京都府通風報信,本就存心勾引那些貪得無厭的饞蟲。
    沒有想到真能引蛇出洞,這新加入的兩輛騾車,毫無疑問是用來掉包的。
    秦守安一路跟著這些馬車,很快就發現在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又少了兩輛騾車,等到下一條巷子時,便又有兩輛騾車加入進來。
    護送車隊有京都府的手書,暢通無阻地離開龍吟城,再在城外的一個驛站休整以後,秦守安發現整個護送車隊,已經全部被掉包。
    秦守安沒有去跟蹤那些離開的騾車到底去了哪裏,反而一直跟隨著這完全被掉包的護送車隊。
    出城後駛入直道,車隊速度加快,道路兩旁綠樹成蔭,山水如畫,天上的鳥兒喳喳叫,飛來飛去拉便便。
    到了這個位置,依然尾隨著護送車隊的便隻有他一個意圖不軌之人了。
    前方都是王公貴族們在城外的別院,莊園,馬球場等等,守衛森嚴。
    閑雜人等在這裏轉悠,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到重重盤問。
    若被認為意圖不軌,說不定還會被私刑拷打。
    秦守安可不怕這個,他學一身武功,不就是為了做常人不敢做之事,去常人不可去之地嗎?
    盡管護送車隊中似也有身手不凡的武道高手,但要發現他這樣的八品巔峰,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一路跟隨,赫然發現這護送車隊停在了掛著皇室龍騎的一處馬球場外。
    在馬球場的外圍,更是分布著密密麻麻的龍吟衛。
    會有這麽多龍吟衛出現,無非就是太後娘娘,皇帝和皇後在這裏。
    榮寶寶在宰相府,也沒聽說皇帝熱愛打馬球,那麽在這裏的隻有可能是太後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後那老娘們偷紅罌草膏?
    不,這不可能。
    盡管秦守安時不時在心裏試圖毆打一番太後娘娘,但也知道她絕對幹不出來這事。
    人家是真正實權在位的太後,可不是那種整天認為自己很弱小,自己已經盡力了,什麽也不會的太後。
    她就算是榮寶寶那種腦子和性格,也做不出來偷紅罌草膏的事情。
    更何況出現在這裏的還是被掉包的護送車隊。
    那麽多半就是和這馬球場的主人有關。
    秦守安舉目四顧,尋找著最容易辨別身份的旗幟……一眼就看到了“琅琊”的字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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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這章,應該是4月1日了,求個保底月票。新的一月必定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