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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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秦守安意動,白姬連忙用手肘把姐姐撞下去,書上都說女子要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要輕盈如燕,她這樣纏上來,完全就是反作用……如果是將來在琅琊王府吟窟之中,大家一起玩耍的時候,她倒是可以這樣。
    至於殿下為什麽要篤蚌絲做的襪子,白姬倒是有點搞不明白,畢竟整個新秦有資格使用篤蚌絲的也不超過百人之數,而會用篤蚌絲做襪子的更是隻有那三個人而已。
    白姬沒有在任何家和折子戲的故事裏見到關於這種襪子的描述,自然也不想象不到它對於秦守安的吸引,反正殿下這麽吩咐了,大家就去辦好了。
    等辦好這事,就可以正式籌劃琅琊王府吟窟了……殿下的加入是前提,否則光是一堆女人,能幹什麽玩兒?
    想想那等場景,白姬也是有點點害羞的,但是既然師姐們做了初一,白姬就能做十五,長此以往讓寂靜照鑒庵這一吟窟成為空巢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太後娘娘和大師姐容貌身材都相似,其他四位師姐也都是那種國泰民安的女菩薩長相和身材,殿下和她們玩兒多了,難道不膩嗎?
    這琅琊王府吟窟就不一樣了,黑姬和白姬是國色天香、紅顏禍水的雙胞胎,唐婉蓉也長得像妖精一樣,還可以有一堆一堆在三坊七巷堪稱頂級的丫鬟們,有被唐婉蓉調教過,身懷武學的郡海唐家後人組成的侍浴丫鬟組織,再加上一百多名舞姬、兩百多名樂姬,還不讓他樂在其中,把那寂靜照鑒庵拋之腦後?
    當然白姬也不是大公無私,讓所有人都來獲益匪淺……隻是讓許多人去打頭陣罷了,然後她們就會被黑姬和白姬搬走,最終獲益匪淺的是兩姐妹。
    哈哈……本江湖浪女真是太浪了,白姬摟著秦守安的脖子吃吃發笑,得意非凡,忍不住親了一下秦守安的嘴唇。
    江湖浪女被綁在樹上一晚上,可以說是風餐露宿,嘴唇有些幹幹的,輕輕的觸碰,卻好像那有些萎靡的花瓣被露水打濕,頓時恢複了幾分嬌嫩的模樣。
    白姬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秦守安的眼睛,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大概是有朵朵紅雲在天上飄過,讓落在白姬臉上的陽光都變得粉粉,白姬連忙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忙不迭地退後了幾步,抬手用微涼的手背肌膚按在嘴唇上,那種被他灼燙了一下的感覺才稍稍褪去。
    秦守安有些意外她會親這麽一下,但也習以為常,江湖女子常常大膽而任性一些,看到他這樣的美色難以自禁也是常有之事,隻不過白姬吧……她不是自稱江湖浪女嗎?看看她現在那副臉蛋紅撲撲的樣子。
    就這啊……
    “妹妹,你臉怎麽紅了?”黑姬不禁眉頭微皺,“你不是說要把男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讓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你隻是親了一下殿下,竟然就臉紅?這樣怎麽跟我行走江湖,在遇到需要美人計的時候派上用場?”
    “我……我這是……女人在這種時候就是要臉紅的,害羞也是一種魅力,懂不懂?”白姬連忙解釋清楚,以免姐姐覺得她不配當江湖浪女了。
    “是這樣嗎?”黑姬不是很相信,目光落在秦守安的嘴唇上,她總覺得妹妹不至於這麽容易害羞,畢竟平常講一些春閨情史中直接描繪男歡女愛的話,她都不會臉紅的,難道隻是因為殿下比較特殊?
    他畢竟是能讓人獲益匪淺的春帝之體,說不定女子一觸碰到他就會渾身綿軟什麽的……白姬講過的一些故事裏,那些女子就是經不得男子一點點的撩撥,動不動就什麽媚眼如絲,含情脈脈什麽的。
    “是這樣,是這樣,她臉紅的時候,我就心跳的更加厲害了。她要是不臉紅,我就覺得沒什麽。”秦守安看到黑姬的眼神,連忙說道。
    相比較白姬,黑姬更是個憨憨,秦守安怕她也一嘴巴啵過來檢驗一番,連忙肯定了白姬的說辭。
    “原來如此,男女情事終究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我才粗通皮毛,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學習。”黑姬點了點頭。
    她原本是看不起男女風月情事的,覺得江湖俠女隻需要學好武藝,把心思放在武道境界的提升上就可以了。
    可是秦守安出現了,連師姐們都對他興趣盎然,充分說明了武道的研習,並非閉門造車就可以,有時候也要借助外力來突破那些天然的桎梏。
    很多時候武道境界能夠達到什麽程度,不是伱努力與否的問題,而是那存在於你的身體裏、你的天賦中天然的桎梏……江湖傳說中那茫茫大地隱秘角落的仙草,就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用來突破這種桎梏的東西。
    白姬說眼前的殿下也是這樣的仙草,讓黑姬開始心動了,若是光憑著姐妹的體質和天賦,無法突破成為大宗師的桎梏呢?還是早早服下殿下這顆仙草吧,有備無患。
    現在黑姬的想法和白姬有些不一樣了,妹妹似乎隻想獲益匪淺,但是黑姬覺得,殿下本就是女子理想的情人吧?他若是想要和她來一段蘊含著綿綿情意的愛恨癡纏,黑姬也是不介意的。
    “你多向你妹妹請教吧。”秦守安倒沒有意識到黑姬看著他想了這麽多有得沒得,白姬那些理論經驗和知識,用來實際應用自然是紙上談兵,但是教黑姬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你們兩個快回琅琊王府吧,事情辦的越快越好。我等你們的好消息。”秦守安伸出雙手,一左一右攬住她們的肩膀,把她們往寂靜照鑒庵外送走。
    路上又多了許許多多禁軍的人馬,秦守安穿的隻是常服,但是略微狼狽的黑姬和白姬穿的是龍吟衛的朝服,自是暢通無阻。
    為了避免盤問和沒必要的麻煩,秦守安隻是把她們送到寂靜照鑒庵的山門階梯下,看她們興高采烈地騎著馬兒去找唐婉蓉要襪子,便鬆了一口氣地回頭了。
    “殿下,兩位師妹走了?”
    沒走兩步,他便看見了望月師太。
    望月師太今天也穿上了優雅端正的衣衫,隻是相比較其他幾位的海青大袍,望月師太的外袍竟然是粉色中帶著淡淡的金色,格外華貴飄逸,尤其是她的眼眸像那櫻羅蘭的伊莎姑娘一樣,帶著些異國的海水藍隱藏著,靜謐而深邃。
    望月師太的大袍並非秦錦裁剪編織,而是一種更加輕盈的材質,貼在肌膚上很容易就把妙曼的身姿勾勒的山是山,月是月,那裙擺在風中飄逸,更是彰顯出秦守安那宗師級畫功才能描繪出的曲線優美。
    女子總是非常清楚她們最美的地方是哪裏,即便是寂靜照鑒庵的師太也一樣……秦守安想起了那天晚上,望月師太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總是背對著他。
    一開始秦守安以為她隻是害羞,無法迎上他的目光,也不想遮擋美麗容顏上的羞澀。
    “總算走了……她們兩個心思越來越野了,感覺不利於潛心修煉和提升武道境界。”秦守安微微歎氣,八品巔峰到九品這個門檻,一般人也不是那麽好容易突破的。
    山主會寄托希望於她們成為大宗師,那麽這個門檻對她們自然不在話下,隻是天賦歸天賦,也不能這麽終日渾渾噩噩浪費大好的修煉時光啊。
    “她們是天賦對比殿下,可能有所不如,但也是那種假以時日便會自然而然地突破……這種如順水推舟似的突破,遠遠比殫精竭慮地勉強踏入破境的門檻,要更有潛力。”作為六師姐,望月師太倒是不大擔心兩位小師妹。
    師父驚才絕豔,堪稱江湖中的第一人,她會把日月山再出現大宗師的希望寄托在黑姬和白姬身上,那她們自然不會被眼前的門檻所擋住。
    望月師太最早關注到秦守安,是因為江湖傳聞琅琊王世子拜入薑紅書門下,短短數年直接成為八品巔峰,堪稱驚世駭俗。
    即便如此,江湖上依然認為當今天賦最高,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大宗師的,還是薑紅書。
    望月師太對薑紅書很感興趣,卻很難見到此人,現在這種興趣便轉移到了秦守安身上。
    現在的感覺就是,不愧是薑紅書,和師父一樣,挑選弟子的眼光那都是一等一的。
    “嗯,師太說得對。其實我也是一樣,對於突破並不焦慮,也是希望順其自然,倒是把修煉天才的傲慢和優越,也用在對黑姬和白姬身上,忘記她們其實是山主寄托希望成為大宗師的天驕了。”
    秦守安連忙謙恭自省,他很清楚男人在女人麵前要有麵子,但是絕不能死要麵子,很有涵養地認錯,反而更加能讓人生出好感。
    “殿下言重了。”望月師太雙手合十,和秦守安對著互相拜了一拜,她在寂靜照鑒庵也見多了各種眼高於頂的紈絝子弟,哪有人能有秦守安這種修養和氣度?
    尤其是秦守安確實是罕見的修煉天才,有足夠的底氣看輕天下人,最主要的是她們已經聽七師妹說過了,秦守安確實能夠讓人脫胎換骨,提高大家的修煉天賦,在這種時候,他就算再怎麽傲慢和優越,大家也不得不好好哄著他了。
    隻是聽五師姐說,殿下會把他那一招讓女子逃無可逃的螺紋鎖頭功用在她身上,望月師太倒不好對秦守安太熱情了,以免讓五師姐誤會她想搶在前頭。
    至於眉眼間滿溢而出的溫柔與歡喜之意,倒是怪不得望月師太,女子一旦自願做好了投懷送抱和獻身的準備,看著那男子心情不一樣,眼神和表情自然也很不一樣,屬於管都管不住。
    就像有一句話說的好,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捂住嘴巴,就從眼睛裏說出來了,閉上眼睛,還得小心著夢話裏說些什麽。
    “我也聽說望月師太的輕功,在日月山諸位大弟子中,僅次於重女官,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請教?”秦守安接著說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真要說這寂靜照鑒庵裏,他最想拍馬屁的,除了山主就是望月師太了。
    他覺得如果自己和望月師太從此以後再無風花雪月的時刻,那麽此後每年中秋,他都會想起她。
    畢竟越是得不到的美好,就越是擁有無窮無盡的魅力,朱砂痣和白月光不就是這麽來的嗎?
    “固我所願也……”望月師太似是看穿了秦守安的心意,嘴角翹起淺淺的羞澀,抬手之際大袖揚起如粉色的雲彩,遮掩住了下半張臉龐,隻留下明目善睞,眼角巧笑嫣然,“殿下目前的境界,倒不一定需要我來多事,五師姐的輕功造詣不亞於我……”
    秦守安不由得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她們師姐妹長居於寂靜照鑒庵,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彼此間根本沒有什麽秘密吧,隻怕他和瑜團師太說的話做的事,他和怡雲師太說的,剛剛都已經共享了?
    想想也是,他都是被她們共享的。
    於是秦守安幹脆大膽地向望月師太邀約,“那麽我請教完怡雲師太,便來請教望月師太。”
    望月師太眼波澹澹,抬起遮住臉頰的大袖並沒有落下,正好讓那漸漸層層疊疊的紅雲依然藏著掖著,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隻是她剛剛和幾位師姐妹說出來看看情況,可不就是抱著些什麽心思嗎?
    “那……那我可不去藏月池,讓你使那一招了……我住的地方叫月上柳居,就在七師妹的山有扶蘇居旁邊……”
    望月師太微微偏頭,聲音透過大袖,猶如被那絲線編織過了,帶著說不出的溫柔旖旎,“既是學習輕功,就得來去無痕,算是我對你的考驗,你若是鬧出動靜來,別怪我不像七師妹那樣給你打開窗戶……”
    “啊……昨晚上,你看見了。”
    “嗯……我們這些修心養性慣了的師太,耳根子總是特別靈敏一些……”
    秦守安不禁汗顏,她那意思豈不是說,昨晚秦守安和瑜團師太的動靜,她都聽得清楚?
    這也不是壞事,畢竟聽得多了,也就難以睡著,睡不著便會動些念頭,想著想著便會回憶起那天晚上大家齊心協力,於是乎……嘿嘿,本王真是個壞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