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離譜的太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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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安點了點頭,男女之間的相處有其特殊性,但終究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平常多細心一點,多想一點,在低情商和高情商中間,多多選擇高情商就好了。
隻是他現在也不能趕上去和重畫媚做點什麽,以讓她知道她依然魅力無窮。
像重畫媚這種心思細膩,情商極高的女子,秦守安現在刻意去和她親熱,隻怕她又會多想:哎,殿下人真好,這時候還惦記著寬慰我……隻是寬慰終究是寬慰,和發自內心的喜愛是不一樣的,瞧他昨天晚上和我隻是匆匆,卻在瑜團師妹房中日上三竿……日上三竿啊……懶起。
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更何況重畫媚穿戴整齊,似是有事情安排要做,現在也適合去打擾。
山主對重畫媚的穿著問題避而不答,秦守安也能夠理解,那多半就是太後娘娘的安排,那個女人的想法越發讓秦守安琢磨不透。
這種時候他便不會多去懷疑什麽了,一旦自己變得疑神疑鬼,就容易被她牽著鼻子走,而且日月山眾人為榮月兔的諸多解釋,也確實讓秦守安對她的印象改觀了一些。
“沒錯,所以我現在在這裏,也要憐惜某個女菩薩心中的少女,可不能因為別人就冷落了她。”秦守安笑著說道。
她在如何安排秦守安和其他女子的事情上是理性的,但麵對她那理性的安排,秦守安應對感性地回饋。
於是他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摟著她軟軟的肩膀,換了襖子,薄薄的外衫滑膩的讓他想起了她的肌膚,手指稍稍用力,便會留下幾個指印似的。
重畫媚會覺得她和秦守安之間的年齡差距大,作為重畫媚的師父,山主豈不是更會如此想?從她安排弟子侍奉秦守安,照顧著她們的心情,種種細節上來看,她又何嚐不是亦師亦母?
在徽音裳吟池的時候,秦守安是刻意回避她的年齡問題,而現在他卻是真的不在意了,山主是和師父一樣的人間真仙子,豈能以凡人的年齡來為她們添加些什麽標簽?
“幹嘛呀?我是說的畫媚,你又擅自要說誰了啊?”太後娘娘輕輕地拍著羊咩,以免胡說八道的爹爹吵醒她,心中卻是柔腸百轉,既因為他在麵對她時心細如發而甜蜜,又有些羞恥於被他發現了。
她說的女子委身於他後,心裏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就會顯現出來,專指的重畫媚她們而已,她作為垂簾聽政的太後,內心的少女早在那個令人絕望的洞房花燭夜就死了。
現在也最多就是有一點點複活,根本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在內心裏藏著活蹦亂跳的少女。
太後娘娘內心的少女,還需要他更多更多的憐愛,才能夠半死不活。
至於能不能完全複活……誰敢想啊,那一定是到了兩個人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的那種程度才行。
反正太後娘娘是不敢想的,因為到了那種程度,她還不得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別說山盟海誓、海枯石爛了……他能夠忍耐住不大喊著“嬸嬸”,然後從觀海聽濤崖上縱身跳入撫仙海都算好的。
“我說的小兔、兔兔……她就是藏在你心中的少女,不過你是伱,她是她,我會分開來疼愛的。”秦守安看著成熟婦人臉上欲說還休的羞澀與嫵媚,不禁食指大動,手掌稍稍用力,用臉頰磨蹭著她的頭頂。
盡管沒有肌膚觸碰,太後娘娘依然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不禁回想起重畫媚的診斷,有日月山秘藥和殿下遺留下來的營養,太後娘娘並不需要像尋常女子那樣坐月子,稍稍休息幾天就能完全恢複過來。
哎,居然還是要休息幾天,這日月山的秘藥也不怎麽爭氣……這個念頭一起,太後娘娘倒是嚇了一跳的羞恥,自己怎麽跟個嬌憨不聽話的小女子一樣,居然怨怪起日月山的秘藥來了,不就是……不就是晚幾天才能和和他親熱嘛,有什麽好急的?真是羞煞了個人。
太後娘娘擔心自己會像骨頭都被抽了一樣軟倒,不敢抬頭看他,隻是盯著呼呼大睡的羊咩,“咩咩,你爹爹又在胡說八道了……你以後長大了,可不能像娘一樣喜歡……”
盡管已經和他說過“我喜歡你”了,可是這麽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還是讓太後娘娘羞不可遏,連忙咬住了濕潤潤的嘴唇,悄悄地瞟了他一眼,隻見他不管她正羞惱著,自顧自地得意和歡喜,好像聽到了什麽神音仙樂一樣忘乎所以了。
太後娘娘看到他忘乎所以,心中卻沒有一絲真正的不悅,反而滋生出越來越多的甜蜜出來,原來不止是聽著他說甜言蜜語,內心會極其歡喜,看到他因為她而這樣滿足,她也同樣的極致歡喜。
男女之間的情愛,真是神奇到讓她這樣的女人都無法理解,太後娘娘隱隱約約覺得日後兩人的發展可能會脫離她的掌控與設想,但現在她卻一點也不願意再去設計和改變什麽。
“咩啊……”
這時候小羊咩忽然大叫了一聲醒過來,睜開大眼睛,裏麵水洗珍珠似的幽黑眼眸轉動了一下,布包著的小腳兒蹬動了兩下,張著嘴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剛剛沒吃飽……又餓了,又餓了……”盡管根本沒有什麽經驗,但是母女連心,她一哭太後娘娘馬上就感覺到了她是因為什麽,連忙先把羊咩交給秦守安,她則自顧自地解開衣衫。
秦守安倒是真的有些手忙腳亂,這小寶貝安安靜靜的時候,他也能老神在在、似模似樣地拍拍抱抱晃晃,現在她這麽一哭,秦守安連忙胡言亂語地哄著:“寶寶別哭,你娘親也有了,biu地就滋你一口,biu地就滋你一口……biu地……”
“別滋了,快給我……”太後娘娘不自覺的好笑,這人怎麽看都是聰明極了,但是哄孩子哪有這樣的?顧不得抓緊衣襟遮掩了,伸出雙手把羊咩接了過來。
羊咩有了一口吃的,頓時閉上了眼睛和嘴巴,聚精會神地吃了起來。
太後娘娘還不像重畫媚那樣遊刃有餘,抱在懷裏雙手就不敢放開,隻是看了一眼秦守安,“幫我把這邊衣衫拉一下。”
此時女子最是講究儀態姿容,哪怕是在自己夫君麵前,也不能露出一副邋遢不講究的樣子,更何況兩人還不是老夫老妻,更是要注意自己在他麵前的容顏姿態。
現在她帶著頭箍,衣衫不整,又不是在歡好,卻露出大片的肌膚,倒好像帶著些不正經的意味,在有意無意地誘惑他似的。
秦守安坐在她旁邊,幫她拉了拉衣衫遮住肩膀一點點,但並沒有把她露出來的肌膚全部遮擋,誰會那麽幹啊!
“你……”太後娘娘看著他聚精會神的樣子,忽然覺得父女倆的神態像極了,不由得忍俊不禁。
真是的,還好他沒有要和羊咩爭搶的意思,不然的話就得叫重畫媚過來了,否則總有一個要覺得不夠。
好不容易喂飽羊咩,她又閉著眼睛開始呼呼大睡,太後娘娘也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自己拉緊衣衫了。
太後娘娘把那鑲嵌著美玉的扣帶稍稍拉緊,抬手摸了摸臉頰旁邊散落的頭發絲,正習慣性地想叫人伺候梳妝,然後才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講究太後娘娘排場儀態的時候,便長籲了一口氣。
扭過頭去,卻發現秦守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他的鼻孔中流淌出兩條血液,好似蟲子似的鑽出來,又爬了回去。
“你這是怎麽回事?”太後娘娘大驚失色,即便是她也知道,武道高手的血脈經絡強度遠超普通人,普通人上火流點鼻血很正常,但是出現在八品巔峰的身上,那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了。
“啊……沒事,沒事,你坐好。”秦守安連忙按住她,昨日才臨盆,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亂動的,他知道流鼻血確實有問題,但是身體並沒有感覺異樣,自然不會慌亂。
“剛剛我在外麵,不是遇到黑姬和白姬嗎?也流了鼻血……這是有些奇怪,要知道我平常也不是沒有受到過更加強烈的上火時刻,但都隻是正常反應,沒有異常反應。”秦守安述說著狀況。
不想讓她為他擔心,他的語氣自然是平淡的,可是說著說著他才越發覺得不對。
看著這樣堪稱人間絕色尤物的山主,他流鼻血是很正常。
問題是,他在看著並不亞於山主的唐婉蓉時,他也沒有流鼻血啊!在招隱龍池屋的那驚鴻一瞥,和剛剛她半遮半掩的模樣,各有千秋的啊!
看來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機氣血過於旺盛、男女之穀欠得不到施展後出現的問題。
太後娘娘心中擔憂,卻幫不上任何忙,因為在涉及武道修煉上的問題,她真的隻是小兔、兔兔、榮月兔,而不是真正的山主藺南仙啊!
她也不能喊小日月來,小日月這種難以琢磨的情形,堪比走火入魔
……而秦守安這種樣子,也像走火入魔。
讓一個已經走火入魔的,來診斷另一個疑似走火入魔的?太後娘娘再怎麽不懂修煉之道,也不會這麽做。
不知道今天秦貝貝來鯤崙山脈祭天,陳一齋會不會隨行?
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對了,重畫媚,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秦守安隻是八品巔峰,而重畫媚則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還多,怎麽會搞不定秦守安的問題?
“我現在身體狀況異常,不能幫你什麽,即便感知你的身體狀況,都有可能讓你加重受損。我喊畫媚過來……”太後娘娘抬起兩根手指,作要給他診脈又有所顧忌的樣子,反手抓住床邊的鈴鐺搖了搖。
這個鈴鐺搖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清脆而悠遠,就像一條條有絲一樣,從窗戶、門邊、屋簷、房頂的空氣中遊走離開似的。
“我讓她給你看看,應該問題不大,年輕氣壯的,多半還是血氣鮮活再加上穀欠太多,倒是不知道該勸你修心養性,還是適當放縱一些。”太後娘娘搖完鈴鐺,語氣輕柔中帶著些揶揄,想要讓他寬懷一些,別太緊張。
她看著他的鼻子,好在這麽短短的一會兒後,他的那些血液沒有再像吸飽了血的蟲子一樣鑽進鑽出。
沒過多久,秦守安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飄然而至,房門推開,穿著華麗鳳紋朝袍的重畫媚猶如腳踏祥雲,端正優雅的觀音菩薩一樣。
秦守安對觀音菩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懶散怕梳妝,容顏多綽約。散挽一窩絲,未曾戴纓絡。不掛素藍袍,貼身小襖亂,漫腰束錦裙,赤了一雙腳。披肩繡帶無,精光兩臂膊。”
知道的看到這段文字,明白寫的是《西遊記》裏剛剛從鱖魚精變回本尊的觀音菩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風月佳人……當年這樣的觀音菩薩演繹出來,可是很讓一些人蠢蠢欲動,想入非非的,豬八戒還以為孫悟空終於通了人性,對菩薩做了些什麽。
秦守安每每看到重畫媚,就總會想起那樣的觀音菩薩。
於是秦守安感覺鼻子裏的血液,又要流了出來……
壓製!
他是受過良好修煉教育的!
啊……實在壓製不住,秦守安感覺到血液流了出來,便沒有刻意吸回去,這樣反而不用他費口舌說明他出了什麽問題。
“畫媚,你看看這是個什麽情況?”太後娘娘心中關懷而焦慮,連忙補充他剛剛流鼻血時的狀況,“我剛剛解開衣衫,他看著看著就流鼻血了。”
“太……太……太離譜了……”重畫媚差點脫口而出壞事。
她素來沉穩,隻是沒有料到太後娘娘竟然如此沉湎男歡女愛,你昨天才生了孩子啊,今天就要和他寬衣解帶?真的是……讓重畫媚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剛剛山主在喂孩子。”秦守安知道她這麽說肯定讓重畫媚誤會了,他可不想讓她在弟子麵前掃了顏麵,連忙解釋清楚,“我原來遇到白姬時,也流了鼻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