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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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槍聲停歇,大廳裏一時陷入沉寂。

    楊瑞身前並排站立的那七八號人,盡數倒下。

    何敏達請來的那幫雇傭兵,同樣倒下了七八號人。

    在這種狹窄又無有效遮蔽物的地方交火,死人是難免的。

    一梭子彈打完,就是一輪結束。生死各安天命。

    "嗚嗚嗚……"

    客廳一邊,突然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是薑可人發出來的。

    楊瑞這邊幾名保鏢快速跑了上去,扶起薑可人,把她護在中間,再帶到楊瑞身邊。

    "沒受傷吧?"楊瑞輕輕給薑可人擦拭眼淚。輕聲說道。

    "沒有,沒有。"薑可人使勁搖頭,淚水卻是如同斷線的珍珠。撲簌撲簌不停地往下掉。

    她猛地一把抱住楊瑞,嗚咽道"他,他會不會死……"

    她指的是張西風。

    張西風已經被兩名保鏢抬了回來,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分不清中了幾槍。

    "你可有家人?"楊瑞問張西風。

    "沒有,不過我死不了。"張西風虛弱說道,聲音卻是透著冷意。

    "如果你死了,我厚葬你,如果你能活下來,我欠你一條命。"楊瑞說道。

    說完,楊瑞招呼人把張西風和倒地的那七八名保鏢中,還有氣兒的一同送去醫院。

    在張西風說出"我來"時,除了薑可人以外,包括張西風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一幕。或者說九成以上避不開,因為要保護薑可人。

    可能會死。

    但張西風就是這樣,他答應了楊瑞,所以他必須要做到。

    張家的家教就這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即便是粉身碎骨,這也是張家人的傲氣。

    楊瑞也知道,但總有人要犧牲。

    誰都是自私的,他每年花那麽多錢養這些人,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能給他賣命,所以他不可能站在前頭去擋子彈。

    或許會心酸,但無可避免。

    倒是張西風的果決,還是不免讓楊瑞動容。

    畢竟張西風和那些保鏢不同,那些保鏢跟了楊瑞很久了,雙方早就培養出了感情。而張西風和楊瑞僅僅是一樁交易而已。

    "溫情夠了吧,夠了就處理我們的事。"

    突然,何敏達冷笑著出聲說道。

    他剛才也被那狼衛護住了,那狼衛替他擋了十幾槍,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這個時候,溫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遞給楊瑞。

    楊瑞看了看,又把手機拋給何敏達。

    那是一張張照片,何敏達在中海的妻子和女兒,以及另外那個出國留學的兒子。

    "你特麽夠狠。"何敏達一把將手機砸得稀巴爛。

    "論狠肯定是比你要狠的,但論陰,說實話真沒你陰。"

    說著。楊瑞又道"怎麽樣?換人否?"

    "不換又怎樣?"何敏達冷冷說道。

    他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優勢就這樣丟了。

    "不換可以啊,你隨時可以走。但你的妻兒會怎樣我就不敢保證了。"楊瑞笑道。

    "你還有人在我手中!"何敏達怒道。

    "他們?"楊瑞掃視那些保鏢和傭人,保鏢們雖然被逼迫著跪在地上,但臉色卻看不見屈服,那些傭人則是一臉的驚慌。

    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溫平的身上。

    "你信不信,我讓他死。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立馬去死。"楊瑞對何敏達說道。

    "那好啊。"何敏達冷笑,從狼頭的腰間拔出匕首,扔溫平麵前,"他要是死了,我們就換人。"

    他才不信呢,有那麽傻的人嗎?

    "不。他要是死了,我從你的妻子、女兒、兒子,他們三個人中,挑一個殺了,剩下的再換人。"楊瑞說道。

    噗呲!

    溫平已經動手了,匕首往自己的肚子直接就紮了進去,然後狠狠往側麵一拉,一堆淌了出來。

    溫哲深深埋下了頭,溫平是他叔,他親叔。

    "操!"何敏達罵了一聲,便是帶頭往外走。

    溫平傷的這麽重,指定是帶不走了。於是他象征性帶走了幾個傭人和保鏢,希望改日再和楊瑞做交換。

    事態暫時平息。

    何敏達等人離開後看,溫平也被第一時間送去醫院。

    溫哲帶人在醫院外等了起來。楊瑞則讓人給薑可人安排了一間病房,擔心她驚嚇過度,給她調養身子用。

    好在薑可人的狀態並沒那麽糟糕。隻是擔心溫平和張西風的安危,也為那些死去的保鏢感到難過,除此之外並無太多表現。精神狀態還算正常,能和楊瑞正常交流。

    也許當她一點點發現楊瑞和大眾的不同時,內心深處就已經有所準備了吧。

    足足到了深夜,溫平和張西風才陸續從手術室中推出來,不過卻是被直接送進監護室,還沒脫離危險。

    張西風出現這種情況在意料之中,畢竟被打了好幾槍,沒當場斃命已經是命大,但溫平……

    著實是他書生一個,不懂分寸,那一刀真下了狠手。

    這天深夜,確定薑可人無恙後,楊瑞把薑可人交給宋雪妮照顧,然後獨自搭上了前往京城的航班。

    這一次,何敏達算是徹底把他給惹惱了。

    但有一點,他也深刻意識到了自己身邊,沒有真正意義扛得住任何大風大雨的團隊!

    他需要人!

    與此同時,京城。

    高牆圍起來的老宅,如同猛虎一般盤踞。

    深處後院裏,有著一棵老槐樹。

    老槐樹下,一個老婦人坐在簡單的木質小板凳上,彎著腰,低著頭,手拿針線,縫著衣服。

    衣服款式和雲瑞會所的會員專用服飾接近,似乎快要完工了。

    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輕輕敲了敲院門,隨後走了進來。

    "他來京城了。"中年男人說道。

    "難為他了,按我預想的,他昨天就應該來找我的。"老婦人笑道。

    "楊瑞的脾氣跟他一樣,比較倔。"中年男人說道。衣服款式和雲瑞會所的會員專用服飾接近,似乎快要完工了。

    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輕輕敲了敲院門,隨後走了進來。

    "他來京城了。"中年男人說道。

    "難為他了,按我預想的,他昨天就應該來找我的。"老婦人笑道。

    "楊瑞的脾氣跟他一樣,比較倔。"中年男人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