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不敢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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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線一直到現在。

    那麽到了現在,記錄的又是什麽呢?

    目前的徐氏家族中,輩分最小的當屬徐明紅那一輩。

    當然這裏說的是值得調查的,至於那些出生不久或者三五九歲的小孩子,完全沒有調查的必要。

    於是,文件上記載著的。便是以徐明紅那一輩到徐老這一輩,共三代人所有堂表親在內的上百口人。

    上百口人要一個個詳細列下來,資料顯然得堆積得高高的。

    所以資料進行過總結,其他人隻是簡單介紹,著重介紹的便是目前徐氏家族中最出彩的兩個人,也就是向東向南兩兄弟。

    事無巨細。紛紛記載在案。

    在有關自己的那份資料上,徐向南看到了很多很多的內容。

    他的出生,他的童年。他的少年,他的青年。

    他拜入了八極門宗師門下,習武兩年。

    他在哪年哪月到哪年哪月當泊車小弟;

    他在哪年哪月到哪年哪月當酒吧服務員;

    他又當了幾年的賭場馬仔。

    當馬仔期間,他做了什麽事,砍了多少人,也被多少人砍過,身上有多少道刀疤。

    他有多少個女人。

    除了原配妻子,三四五六分別都住在哪裏。

    他又最寵哪個,什麽來曆,什麽喜好。

    以及他的老婆孩子。

    這種種的一切,看得徐向南後背發涼,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這仿佛就是他的人生錄。

    他在裏邊看到了很多他還記著的,也看到了一些他早就忘記的。

    如果不是上麵真真切切標注著是他徐向南的經曆,他甚至會以為這寫的是別人。

    這太可怕了。

    這種情報能力,完全媲美官方某些特殊機構。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徐向南在心裏震驚地問道。

    如今等於是說。他已經裸展露在楊瑞麵前了,他的強項,他的軟肋,全部在楊瑞的眼皮子底下,一清二楚。

    這種信息量一麵倒的交鋒最是讓人膽寒,比有人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還要讓你恐懼。

    "我不需要去打聽你徐向南是什麽人了吧?"楊瑞笑了笑,又道"恐怕你父母你妻子都沒有我了解你。"

    "你從什麽渠道收集的這些資料,我身邊有你的人?"徐向南的臉色十分的難堪,如同吃了一坨屎一般。

    前麵還張揚跋扈地說你去打聽打聽我徐向南是什麽人,結果一轉眼,人家把你的底褲都給扒下來了,這戲劇性的反轉實在是打臉。

    "說實話嗎?"楊瑞笑眯眯說道。

    "說。"徐向南死死咬著後槽牙說道。

    "我的人到處都是,龍城,莞城,乃至華南。到處都是我的人,而你徐向南這頭猴子再能蹦蚱,又怎麽能跳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呢?"楊瑞輕笑著說道。

    雲瑞會所的作用是什麽?

    商業聯盟?拉攏關係?整合資源?鞏固地位?

    這些作用確確實實存在。

    但這隻是表麵上的,要知道,整合資源所帶來的隱性作用,則是強大的關係網

    和信息網。

    這也是楊瑞為什麽要在多個城市設立分部的原因。

    雲瑞會所就好像是一張大網,它嚴密地籠罩住整個華南。

    它就像是長著很多很多雙眼睛,它登臨絕頂,它高高在上,它時刻盯著整個華南的走向,以及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和社會精英。

    要不然,為什麽會有人突然莫名其妙就收到了雲瑞會所的邀請函?

    雲瑞會所的會員篩選機製。本身就是建立在強大信息網的基礎上進行的,沒有信息,一切都是空談。

    至此。楊瑞的目的顯而易見,他要把華南打造成為他的大本營,讓這個大本營如同鐵桶一般,刀槍不入,金剛不破。

    這樣一來,即便今後在哪個地方遭遇強敵。不小心栽了跟頭,那麽至少根基不會動搖。

    根基在,就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看似張狂肆意,實則穩紮穩打,這是楊瑞給雲瑞會所製定的發展原則。

    徐向南很窩火。

    他討厭楊瑞的這個比喻。

    我是猴子,你是如來佛?

    "你大概忘了這裏是龍城。"

    徐向南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和驚恐,說道"我承認,你的情報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甚至讓我感受到了恐懼,但這裏是龍城,是我徐氏兄弟的地盤,在硬實力麵前,就算你知道我頭頂上長著多少根頭發都沒用。"

    "就憑樓底下那些阿貓阿狗?"楊瑞笑容不屑。

    "或許在你眼中是阿貓阿狗,但你別忘了,他們一口一個唾沫,任憑你的人再能打,也能把你們給活活淹死。"徐向南冷笑著說道。

    說到王不空。他的眼神深處不免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他出道多年,如今更是混到了龍城灰色地帶第一金牌打手的崇高地位,但他從未見過像王不空如此身手強大又經驗老道之人。

    經曆過係統的特殊訓練。也經曆過多次生死邊緣的打磨,這是徐向南內心給王不空的定論。

    當然,提到這裏是龍城。提到樓底下那黑壓壓的近百號人馬,他不安的心又沉澱了不少。

    "人啊,無論所處的形勢多麽嚴峻。往被窩裏一鑽,再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腦袋,總是能尋求到些許安全感,這種典型的鴕鳥精神,實在不該出現在你徐向南身上,好歹你也是個人物。"楊瑞輕笑著,那笑容那語氣,帶著些許的調侃。

    "你特麽嘲諷誰呢?信不信我大吼一聲,他們就會一窩蜂衝上來打斷你的狗腿?!"徐向南一拍桌案,怒道。

    "在這之前,我先打斷你的狗腿。"楊瑞把玩著手槍,淡聲說道。

    "哈哈,你敢開槍打我?"

    徐向南忽然大笑,接著道"坦白說吧,我不敢動你,你也不敢動我,兩敗俱傷的事,就別特麽在我麵前耍狠了。"

    "你說我不敢動你?"

    "嗯啊。"

    "確定?"

    "……"

    徐向南不說話了。

    因為那黑漆漆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他看到了楊瑞在緩緩扣動扳機。

    他的喉嚨下意識滾了一下,剛要說話,卻是一聲槍響。

    "啊啊啊--"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