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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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皺著眉頭想要等身上的疼痛緩和。
“相思!”
欣喜又焦急的聲音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朝我走來,身子被抱起,拉扯到傷口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扶著我身子的手一頓,力道減了不少,我被辰溪抱著走出地牢,冥界士兵已經被辰溪帶來的人製住了。
“幻羽,本座說過,不準不對相思動手,看來你是不把本座的話放眼裏。”
辰溪語氣冰冷,帶著殺意,讓我不由得抖了抖,感受到窩在他懷裏的不安,辰溪低頭看了我一眼,環在我後背的手,象征性的輕拍了拍。
“不準!真是笑話。”幻羽嗤笑。
“陛下可別忘了,你還是殿下的時候,你的這位帝後對你是如何情深似海,而你又是如何利用她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給本座閉嘴!”辰溪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我耳邊清楚的回蕩。
“堂堂天界陛下害怕了?我偏要說!”
幻羽伸手指著我和辰溪“你的這位帝後娘娘對你真心真意,而天帝陛下你除了利用再無其他,甚至還親自下旨將他賜給我哥哥赫欽,你可別忘了,你的帝後可是與我哥哥行了大禮,拜了天地的。”
我伸手緊緊的抓著赫欽胸前的衣襟,手不停的顫抖。
“相思。”
辰溪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低頭喚著我,抬頭對上辰溪擔憂的眼神,隻覺得刺眼的緊,伸手推了推他“放我下來。”
辰溪看著我不說話,也並沒有依言把我放下來,而是將我抱得更緊了。
“冥界幻羽,擄走帝後,還妖言惑眾,辱沒帝後,罪無可恕!割掉她的舌頭,打入冰獄!”
“哈哈哈!”
幻羽瘋狂的大笑,施展修為打退了朝她前去的天兵,憑空從手裏幻化出一支通體漆黑的短笛。
“天帝陛下想要堵住我的嘴,但是我告訴你,即使我將來下了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我也要讓你的日子比我難過千萬倍!”
短笛湊近嘴邊,我感覺身體裏有東西在隨著曲子而扭動一般,腦子也開始恍惚起來,壓在心裏的怨恨又開始慢慢的湧了上來,緊咬著牙關,努力要想克製這股不由自主的感覺。
啊!
我終於忍不住的大叫一聲,使勁一掙!從辰溪的懷裏掉到了地上,雙手捂頭崩潰的嘶叫,眼前是辰溪擔憂的眼神,他的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麽,可是我聽不清楚,耳邊就是詛咒一般的重複著一句話‘殺了他!殺了他’
我發狠的撲上去,一口死死的咬住辰溪的脖頸,嘴裏立刻充滿了血腥氣,我就像是餓了許久的一頭狼一般,看見了獵物,腦子裏隻有殺戮,隻想將他殺死然後吞進腹中,大口的吞咽著充斥在嘴裏的血液。
“相思,是我。”
忍著疼痛的輕言,讓我恢複一絲清明,鬆開嘴後,那使我痛苦不堪的曲子還在繼續,天兵上前想要阻止,但是卻近不了身,辰溪命人看著我,自己站起身,我看見他脖頸處,銀白的袍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僵硬的伸手摸了摸嘴,一看,指尖全是鮮血。
我胸口發悶,嘴裏的血腥氣久久不散,讓我不停的幹嘔著,辰溪在和幻羽打鬥著,天兵和冥界的士兵見狀也都打了起來,廝殺聲,兵器碰撞聲,身體倒地聲。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橫在我的脖子麵前,身子被拉扯著站了起來,辰溪注意到我後一把擋開幻羽對他的攻勢,抬手停止了這場打鬥。
“怎麽不打了?打啊!”
“弑天,你三番五次傷害帝後,當真以為本座拿你沒辦法了嘛!”
“我知道天帝為了這個女人什麽都敢做,但是要保我的這個人,偏偏還是讓天帝你最為難的一個。”
辰溪雙拳緊握,雙目噴火般的看著我身後的那個人:”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將這個幻羽殺了,然後昭告三界,從今往後,我就是冥界之主。”
呸!
幻羽不屑的啐了一口,蔑視道:”就憑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也敢肖想冥界之主的位置。”
“我的好侄女,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是你旁邊的這位天帝陛下說了算。”
幻羽側頭看了一眼辰溪,又轉頭道:”天帝陛下憐香惜玉,我又不會!”
幻羽快速朝我襲來,辰溪一驚,也緊隨其後,將幻羽刺向我的長劍擋開了,脖子有些刺痛,應該是弑天拉著我後退的時候,被匕首劃破了。
“天帝陛下,這個女人將你心愛的帝後打傷成這樣,我看著都心疼!你還能忍嘛?難不成是與她做了那些年的夫妻,舍不得了?”
辰溪不露痕跡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從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但是隻有我自己的知道,藏匿在寬大袖子裏的手,在顫抖。
……
氣氛就這麽一直僵持著,辰溪和幻羽互相警惕著,而站在我身後的弑天不時的出言刺激著二人。
“天帝陛下,考慮的怎麽樣?我的耐心有限啊!”
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又逼近了幾分,感覺脖子上又液體在留下,應該是血了,辰溪緊了緊手裏的劍,再次和幻羽打鬥在一起,突然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一轉,胸前一陣撕裂的痛,原來是被弑天當作擋箭牌了。
“相思!”
驚慌失措的呼叫,抬頭一看,深深插進胸口的劍是落玉襲來的,落玉愣神之際被弑天一掌擊中飛了出去,身體撞在石壁上落下。
我捂著胸口的傷,血液不斷的從傷處湧了出來,眩暈感和痛感讓我再也站不住,摔倒在地,下一刻又被扶了起來。
“相思,你怎麽樣?你沒事吧?”辰溪雙目通紅,隱隱有淚光在閃爍。
“落玉,落玉!”我極力的想轉頭看看落玉的情況。
“她沒事,你別擔心。”
聽了辰溪的話,我放下心來不少,幻羽和冥界士兵被製住,我被辰溪帶回天界,岐黃仙府所有的醫官幾乎都被召來了,輪流把脈之後,個個神色沉重,不時的在商討著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