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暗殺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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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回去了。那這些日子你就好好準備當你的新郎,公司的事我會處理。”
    “謝了。”
    “這麽客氣幹嘛?”城源望打趣了一聲,打開門走出了書房。
    黑崎聞奕獨自坐在書房,心裏想到了伊盼兒。
    已經是淩晨三點,她已經睡了吧。
    ※※※
    深沉的夜空,一架飛機在雲層中穿梭而過。
    淩晨的東京國際空港,一架由俄羅斯飛抵日本東京的飛機順利抵達。乘客們陸續走出通道,前去取行李。人群後頭,短發的女子幹練地行走。她的腳步邁得很矯健,隻提了一個摥包,低頭走出機場。
    而她正是馬丁艾麗。
    經過幾個月時間,她徹底交接完黑手黨組織裏的任務,隻身來到日本。
    走出機場,馬丁艾麗攔下一輛Taxi揚長而去。
    坐在車內的馬丁艾麗,扭頭望向窗外,無聲說道,哥哥,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天皇巨星:走向警署
    藤原春日身體虛弱,再加婚禮將近的緣故,黑崎聞奕不再前去英皇財團,城城源望繼續全麵負責財團的內部動作。另一方麵,黑崎聞奕已經派出野口等人暗中調查與千葉來往密切的人,勢必要揪出幕後黑手。
    他隱約地察覺到那個人是誰,卻不想去點破。
    十天時間,他給了十天時間,等著那個人主動開口承認。
    他確實想要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
    黑崎聞奕好幾次都想打電話給伊盼兒,拿著手機,一遍一遍地按著她的號碼,卻還是沒有按下撥打鍵。反複地按號碼,又反複地刪除。他手中的手機,還是她那天遺落在他那邊的那隻,他一直都帶在身邊。
    先後散完步,藤原春日感覺有些累,又睡下了。
    黑崎聞奕前往大正殿,因為野口等人趕來了。
    大正殿內,野口等人依次而坐。
    黑崎聞奕走進大正殿,四人立刻起身,恭敬地低頭鞠躬。等到他坐入正位,四人才跪坐在蒲團上。黑崎聞奕深邃的雙眸掃過四人,儀在野口身上,他開口問道,“查到什麽消息了?”
    “聞奕少爺,我們查到千葉綺華在橫濱有一處私人別墅。這幢別墅屬於千葉綺華名下。但是別墅最初的買方卻是……”野口徐徐說道,黑崎聞奕眼眸一緊,聽見他說出了那個他並不想聽見的名字,“城源望,城源先生。”
    “而且,千葉綺華在自己的家人還藏了一張底片。底片暴光過,但是經過處理還是衝洗出來了。照片裏的男人正是城源先生。”野口說完,一旁的涼子取出照片,雙手呈給了黑崎聞奕。
    黑崎聞奕不動聲色,按過照片一瞧,眼底已經聚焦起風暴。
    照片應該是在日出的時候拍的,所以還可以看見朝霞。拍攝這張照片的人應該是千葉,因為照片裏並沒有她的身影,隻有城源望。
    黑崎聞奕捏著照片的一角,迸發出一比寒光。
    果然是他。
    他不想猜測是他,但是終究還是他。
    竟然是城源望?為什麽他要這麽做?這樣想方設法的害死伊盼兒的家人,這樣的處心積慮。他是他最信任的夥伴,可他就這樣出賣背叛了他。他給了他十天時間,已經過了四天,基於之前的情義,他耐心地等待。
    “現在該怎麽做,聞奕少爺。”長穀問道。
    黑崎聞奕將照片揉成一團,沉聲說道,“靜觀其變。”
    “是!”
    四人離開了夜禦館,黑崎聞奕剛回到了常禦殿。藤原春日剛剛睡醒,洗梳了一番,她正喝著鮮牛奶。瞧見他來了,她才露出一抹笑容,輕聲問道,“聞奕,你要不要喝牛奶?味道不錯。”
    黑崎聞奕走到她身邊坐下,搖了搖頭,“你喝吧。”
    藤原春日知道他一向對牛奶沒什麽興趣,於是也不再執著。她拿起玻璃杯,又喝了起來。黑崎聞奕扭頭望去,瞧見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紫紅鑽石的戒指。他送予她的訂婚戒指,更是結婚戒指。
    折射出的璀璨光芒,怎麽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雙眸。
    ※※※
    英皇財團
    大廈的某一層。
    辦公間內,城源望簽下名字,將文件遞給秘書。秘書走出辦公間,他緊握著的碳筆忽然放下,整個人沉沉地靠向椅背。已經四天了,整整四天了,千葉都沒有再打來過電話。她像是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聯係到她。
    而且,他的期限也隻剩下六天了。
    他給了十天的時間,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城源望發現自己心緒不寧,再也無法平靜。桌麵上一直久而無聲的手機發出振動,一通電話進來了。城源望整個人一驚,急忙拿起電話,瞧見那一串陌生號碼,他心裏欣喜,立刻按下了接通鍵。
    “千葉!”早就認定是她,他急急喊道。
    電話那頭,果然響起千葉綺華柔柔的女聲,像是隔了幾個世紀,那樣飄渺虛幻,“望。”
    “千葉,你馬上回來!”城源望知道自己大有可能逃不了,度不了這一關,他不想再拖累一個人了。
    千葉綺華說道,“你猜猜我在哪裏。”
    “你回日本了?”他脫口而出。
    “不。”千葉綺華否決了他的猜測,她是那樣平靜地說道,“我站在這街上,隔了一條馬路就是台南警署。我要進去了,進去之前,我想給你打最後一通電話。如果警方聯係你,你知道該怎麽做。”
    “千葉!”
    “我自願的。”她堅決地說道,這樣的女子骨子裏還是驕傲的。
    城源望握著手機,思緒泛濫,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希望你能逃過這一劫。等到事情告一段落,請把我運回日本安葬。我可不想死後睡在異鄉。我一向很怕寂寞。你知道的。”千葉綺華的聲音有了些起伏,卻還在輕輕地微笑,“沒事了,我要掛了。”
    “等等!”城源望阻止她掛斷,腦子裏一陣慌亂。
    千葉綺華等待著他的下文,時間在這刻仿佛靜止了,千言萬語到最後,城源望沉聲喊道,“綺華。”
    電話那頭忽然無聲,呼吸聲隱約響起。
    “這下我連走也走得安心了。望,再見。”千葉綺華哽咽地說道,說完最後個字,就將電話掛斷了。
    “嘟嘟——”電話了陣盲音。
    城源望手中的手機掉落在桌上,他似乎可以想象出她微笑的樣子,毅然走向警署的情形。
    天皇巨星:接受死刑
    中國,台灣。
    強冷氣流的影響,台灣的天氣也十分陰冷。走在路上的人們穿著厚實有衣服,抵禦著寒風侵襲。台南的警署大樓就在對麵,而另一邊的馬路上,穿著薄大衣的女人站在公用電話亭中掛斷了電話。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女人,而她早就淚流滿麵。
    千葉綺華伸手拭去斑駁的眼淚,揚起嘴角輕輕地笑了起來。耳邊還回響著他那一聲呼喊,他終於開口喊了好民的名字,在電話那頭。可以放心了,再也沒有遺憾了。她也沒有什麽留戀的,這個世界上原本她也隻是一個人。
    媽媽在四年前過世了,她要下去與她團聚。
    千葉綺華走出了公用電話亭,平靜地望向對麵的警署。她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去。離得有些遠了,似乎聽見身後的電話亭裏付出電話鈴聲。不知道是誰打錯了電話,還是誰打回了電話。但是她恍若未聞一般。
    千葉綺華被守衛警員攔住了去路,開口盤問,“小姐,請問有什麽事?”
    千葉綺華深呼吸一口氣,抬頭望了眼天空,似乎是在哀悼自己即將推動的自由,最後的光明。她鎮定從容,輕聲說道,“我是來自首的。”
    守衛的警員一愣,立刻警惕地盯著她。
    警署的專案組辦公間,伊盼兒坐在角落的位置裏,對著電腦用網絡尋找著千葉綺華的行蹤。忽然,有人奔進辦公間嚷嚷道,“頭兒,那個叫千葉綺華的女人自己來自首了!”
    什麽?
    眾人紛紛把頭,伊盼兒整個人一怔。
    千葉綺華竟然會來自首?這是為什麽?她們這樣全力地找尋她的下落,卻沒有料到她會主動出現自首。這的確讓人大吃一驚,措手不及。
    李探員站起身來,沉聲喝道,“走!”
    伊盼兒隨著李探員前往關押疑犯的靜室,警員打開了門,伊盼兒的視野漸漸開闊,她終於瞧見了千葉綺華,久違的故人。千葉綺華不急不徐地抬起頭,視線掠過李探員,對上了伊盼兒,微微一笑。
    兩人在千順綺華的對麵坐下了,桌上放著記錄審訊的東西。
    李探員問一句,千葉綺華回答一句。
    “遠承的幕後操作人是不是你?”
    “是。”
    “被害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想出一主意殺死他們?”
    “是。”
    “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錢。我需要一筆錢。”
    千葉綺華清楚地交待了事情的經過始末,而且一點也沒有遺漏。顯然主謀是她,這個案件到這裏總算是可以做個了結。但是總有哪裏不對勁,伊盼兒的第六感覺告訴她,一定遺漏了些什麽東西。
    “李Sir,我可以單獨和疑犯談談嗎?”伊盼兒開始請求。
    “最多十分鍾。”李探員答應了伊盼兒的請求,拿起審訊記錄走出了靜室。這已經是寬容了,按照正常程序這是不允許的行為。
    等人走後,伊盼兒凝望著千葉綺華,困惑問道,“千葉醫師,你是在替誰頂罪。”
    行葉綺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全都是我做的,我替誰頂罪?”
    “那個人值得你這麽為他犧牲嗎?”伊盼兒冷聲問道,眼底卻彌漫起一股哀傷。同樣身為女人,她知道她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隻怕又是一個飛蛾撲火的女人,不顧一切地向前衝,甚至焚燒了自己也完全不顧。
    他是空間值不值得,也許隻胡對那個甘願付出的人而言是值得的。
    千順綺華靜靜地望著她,清麗的容顏泛起淡淡暖意,她徐徐說道,“伊小姐,你已經知道答案,又何必多問呢。相同的問題換作是你,那麽你覺得值得嗎?”
    伊盼兒潛入日本,殺害天皇,又這樣奮不顧身。
    她自然也是有所了解。
    雖然她不知道藤原春日和她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但是她明白一個女人為了心愛的人,可以自私到徹底,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