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虛海列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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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毒炸裂,以屍傳人,人死為屍,周而複始。

    野鹿氏族四萬兵馬,大半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屍毒所感染,不斷炸裂成膿水,其餘的人則是驚慌失措,轉身丟盔卸甲而逃。

    青甲城上方一眼望去,遍地都是屍骨,滿地都蕩漾著一層淺淺的綠色膿水,惡臭味鋪天蓋地,眾人見狀無不幹嘔連連,心神具震。

    “爹……爹啊,這是怎麽回事,莫非你突破了不成,可……可這並非力心之能呀!”石冤之子,內心根本接受不了如此快速的變化,不過是轉瞬之間,檣櫓灰飛煙滅,這與夢境何異呀?

    就在這時,身邊將領驚呼一聲道:“我王當心,有蛇妖入城!!”

    抬頭望向城西,在城牆之上,竟有一條巨大蛇妖,身軀高高立起,目光陰冷審視全城。

    兩名剛剛經曆過生死危難的忠臣將領,立刻抽出武器,準備上前這蛇妖一戰。

    誰料石冤大喝一聲:“不得對前輩無禮。”

    “前輩?”目瞪口呆的兩名將領望向那蛇妖,這時才發現,這妖物的頭頂之上,竟然有兩個人影,一人盤膝而坐,一人侍奉其身後。

    見此情景,石冤開口下令道:“今日一戰,誰是忠臣,誰是禍患,一目了然,你們且下去處理了那些人再說吧,這裏的事情,便交給我了。”

    “爹……”石冤之子欣喜若狂:“爹你既然回來了,這王者的位置,理應……”

    誰料石冤一擺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隻是沉聲說了一句:“下去吧,此事稍後再議。”

    “是……”

    八日之後,豔陽天。

    在一處青草平原之上,有一位白衣青年坐於嫩草之上,身後,有一頭正在熟睡的巨大蛇妖,呼聲嘶嘶如駿馬吐息,不絕於耳。

    這位白衣青年的麵前,有一個巴掌大的深坑,坑內有寒氣逼人,甚至時而會有冰霜從坑內呼嘯而出,深入其中如凜冬降臨,冰凍入骨。

    就是這麽個漆黑小坑,白衣青年在此關注了足足七日時間,時不時會將一些東西投放進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股寒氣當中逐漸夾雜了一些煞氣,以為中心,一些鳥獸畜生再不敢靠近,與生俱來的感知能力,讓它們畏懼此地。

    可在這時,卻有一名黑衣女子從遠方飄然而落,靠近之後將手中的一件裘衣披在了他的身上,並滿臉溫柔的說了一句:“宗主,此處逐漸陰冷,夜晚更甚,詩詩特地誅殺附近的一頭妖獸,從而縫製了這一皮裘,還請宗主不要嫌棄。”

    雲書,端坐於深坑前,算計時間,向其中投入諸多藥材,此處因他麵前這一漆黑深坑的緣故,果真越來越冷,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如何會懼怕這點寒冷?隻是這莫詩詩多此一舉罷了。

    不過雲書卻並未多說什麽,任憑她將裘衣披在自己身上,而他自是捏準了時辰的到來,又從袖口當中丟入一隻蠱蟲,用於煉製自己想要的東西。

    完成這一動作之後,他才稍稍鬆了些神,開口詢問道:“我且問你,這虛海之內,真正算得上至尊的,能有幾人?。”

    莫詩詩一愣,思考片刻之後,徐徐說道:“這虛海之內,最強者不外乎那些摸天大能,這些強者大多神龍見首不見尾,難尋他們蹤跡,但卻是虛海內公認的真正強者,不過……”

    雲書本準備聽她一一將這些高手命號說出,誰料她卻是說了一個“不過”。

    心中有些不悅,雲書嗬嗬一笑,說道:“不用說了,我自己看吧。”

    話音剛落,雲書施展其方圓地獄功法,直攻莫詩詩腦海,強行閱讀她腦中記憶。

    這一動作自然讓後者受盡折磨,當場驚叫出聲,倒地之後劇烈顫抖起來。她麵容猙獰,哪裏還有先前那般溫柔的模樣。

    她奮力掙紮,靠近雲書之後,忍不住用力抓住他的一角,這一動作,更是讓披在其身上的皮裘掉落而下,但雲書卻隻是沉浸在閱讀當中,絲毫沒有理會她的苦楚。

    雲書知曉了。

    摸天強者,太少了,幾千幾萬年都不一定會出現一個,但凡出現的,都已是強大到無邊的恐怖神話,他們這些強者,在剛剛突破成功的時候或許會瘋了一般的去征服一界又一界,可到了最後,無一例外都選擇了隱居,一個個的都選擇去參悟天道,想去看透真諦。

    雲書猶記得,鳴蛇便曾經說過,自己手中的那一張白紙便是有一位至尊強者,強行用盡壽命,撕下的一塊世界真諦。

    這白紙在雲書手中,屢次救他性命,可雲書自問到現在為止,根本都沒真正理解這真諦究竟是什麽。

    而現在,就莫詩詩的腦海當中,真正的摸天強者也已經消失了兩萬年了,這還是她從杳音門內部情報機構當中閱讀到的有關記載。

    這兩位摸天至尊是死了,還是一直在隱秘自己的行蹤,誰也不知道。

    但最近的一段時間內,卻有一些強者已是接近摸天。

    就比如那親屍老魔,實力已是滔天,據說距離摸天也僅有一步之遙了,他信奉命人,並四處尋找命人收為義子,確實為他積攢了不少的氣運,讓他總能遇到一些他人所不得的奇遇,這一點毋庸置疑。

    除此人以外,還有三名虛海巨擘都在她的記憶當中極為深刻,這些人,實力極為恐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縱橫虛海已是少有可與他們抗衡之人。

    不過,虛海之大,這些人也並不一定有機會相見並彼此爭鬥,就比如那身居虛海之邊的枯果行者,以雲書此時的位置,想要去見他一麵,恐怕需急速飛行百年才可到達他的地盤,因此兩人想要有所交集,難。

    還有一人,人稱深淵之主,常年居住在深淵,世間得以見過他一麵的人,屈指可數,此人雲書想見都不一定見得到,畢竟虛海有多大,深淵便會有多大,雲書需進入深淵,再於廣袤深淵世界徘徊才會有極小的概率與他會麵,所以想見他,同樣很難。

    第三人,則是人稱近道血妖的強者,據說,此人與天道交好,世人曾一度以為他便是命人,被天道所眷顧,可此人在一次巔峰之戰一舉成名之後便消聲滅跡,據說最近的一次還是杳音門的那位名義上的宗主在夢中所見……

    夢中見人,玄之又玄,誰有知曉那究竟是夢,還是真的見到此人了?

    如此看來,距離雲書最近的,便是那親屍老魔了。

    不過雲書記得,那鳴蛇曾有言,全盛時期之下,他的實力甚至不懼此人,那麽這莫詩詩腦中所記錄下來的強者,究竟是否完善,還得兩說了。

    如此一來,有空還是去鳴蛇三界走上一走,問問他這個老兄弟才是啊。

    不過在此之前,雲書有人要殺,大把大把的人要殺。

    雲書閱讀完畢,莫詩詩顫抖的嬌軀已是香汗淋漓。

    她雙眸通紅布滿血絲,抬頭看了一眼端坐著的雲書,他隻是順手將一位草藥丟入麵前的深坑之內,僅此而已,甚至懶得轉頭看她一眼,讓莫詩詩顯得極為卑微。

    她卻並未開口抱怨,隻是顫抖的起身,擦去眼角的淚痕,上前將掉落地麵的裘衣撿起了起來,又重新的為雲書披上,一言不發,蹣跚地走遠了。

    “嗬……”雲書除了笑了笑以外,再無其他的反應。

    掐算著時間,他又將一塊散發著白色熒光的木頭丟入了深坑內。

    他在想,白紙當中所記載的這一煉製喪毒傀儡的方法,似乎有些地方並不盡人意,好像有些地方,他可以做出改進。

    是的,他雲書想改一改這白紙上所述的禦毒之法。

    他右手淩空一掐,在極遠處的青甲城門前,諸多被泥土掩埋的破碎屍身當中,便有一顆熒光種子急速破土而出,朝著他飛了過來。

    片刻之後,雲書手握新鮮的熒光種子,這便是他想改的地方,這就是他想加入這一喪毒之內的一味猛藥——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