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春濃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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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向來有午睡的習慣。
這漸進春日的三月,天氣也漸漸的暖和了起來,日光和熙的從窗牗上灑下,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蓁蓁斜斜的倚著,一時困意襲上,便昏昏沉沉的閉了眼睛。
可這當頭上,身後卻有人湊了上來,含了她的唇就開始輕輕的吻著,蓁蓁本就困極了,也就沒有在意身後人在做什麽,直到胸前突然一涼,她才不悅的睜開了眼睛,猛然一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
此時正身處東次間裏,隔著池塘,外邊日頭大盛,亮堂堂的甚至照的晃了眼,蓁蓁猛然一個激靈,正想將衣紗合攏,可此時正躺在人懷裏,這一動,胸前本就不多的布料瞬間有些捉襟見肘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來......
蓁蓁反應過來,想翻身過去。
卻已經來不及了,這尚未動身的工夫,一雙手已經覆上了胸前豐盈,隨即低頭,吻上了一片雪白的肌膚。
蓁蓁漲紅了臉的去推他,可是先別說她本就沒什麽力氣,此番情動,更是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這點力氣,給謝南瑾撓癢都不夠。
她真的是有點怕了。
昨晚的傷,今早塗了些花蜜,到現在才好了那麽一點,要是再一折騰,那豈不是......
可是所有的反抗拒絕也全化成了嗚咽聲,被謝南瑾吞進了肚子裏。
蓁蓁沒辦法,突然想起昨晚......便伸手挽了他的脖子,軟軟道:“好哥哥你放過我吧......我這兒疼......”說著就帶著他的手伸往腹部下邊。
女孩家的腹部又軟又嫩的,就像一塊白嫩的豆腐似的,仿佛稍微重一點就會破開了來,而那私密的地兒,果然是紅腫了不少。
謝南瑾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再一想起自己昨晚似乎是真的有點過了,隻奈何女孩家如一灘春水化在身下,無論誰都是忍耐不得的,何況是像他這樣血氣方剛的男子。
但最終是忍了下來,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蓁蓁已然是困極了,此番窩在謝南瑾懷裏,見他再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便息了心思,沉沉睡了過去。
......
午起過後,蓁蓁去了一趟寧青院。
聽嫮兒身邊的下人說,她這幾日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極是容易乏了身子,心下擔心,便想著去瞧瞧。
誰知剛進院子,就看見妙雲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怎麽了?”蓁蓁攔住她問道。
“夫人昏倒了。”妙雲著急的不得了,連禮都忘了行,就直接跑離開了:“我去找大夫。”
如果謝南驥在府裏的話,倒是可以省下許多事。
隻是如今他不在,那就隻能去府外麵找大夫來,這樣一來就要花費較多的時間。
時間一這麽過去,就難保會發生什麽事情。
蓁蓁一聽,臉色當即就變了,忙是邁大了步子,進了屋子去。
戚嫮兒正躺在床上,床邊的簾子歪歪斜斜的掛著,看得出是情況緊急,臨時抱上去的,一身煙羅紗衣全皺在了一處,而她臉色蒼白,嘴唇緊閉,看著狀況就不是很好。
嫮兒身子弱,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病,雖說弱不禁風,但總不至於到了動不動就暈倒的地步。
“怎麽暈倒的?”蓁蓁轉頭詢問一旁的丫鬟。
“夫人說是出去走走,可是還沒等出門,人就倒下了,也不曉得是怎麽了。”那丫鬟侍在一旁,嘴唇在微微的顫抖。
夫人方才昏倒的那一幕,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麵色霎時間就白了,看得讓人可怖,方才她甚至以為......以為夫人是斷氣了。
蓁蓁往屋子裏掃了一圈,突然皺起眉頭,問道:“謝南騏呢?”
“二少爺不在。”
謝南騏他三天兩頭的就不在府裏邊,他們這邊下人甚至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蓁蓁真是覺得不可理喻,那小子明明上午還在,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又跑出去沒了影子。
真當家裏的媳婦是個擺設不成?
約莫一刻鍾的工夫,妙雲就從府外請了大夫回來。
蓁蓁便退到了一邊,任請那位大夫給戚嫮兒診脈。
這位章大夫,就是王府旁邊一家小醫館的館主,雖年近七十,但麵色紅潤,沒什麽斑點,發與胡須也少白,看著便能估摸出,這是位經驗豐富的大夫。
隔著一層薄薄的綢布,他將手搭上了戚嫮兒的手腕,眉頭慢慢皺起,讓人看了心慌,而後又是舒展開來,點點頭,收了手回來。
這反應,倒是讓蓁蓁看得急了,忍不住出聲問道:“可是有什麽問題?”
章大夫搖搖頭,微微含笑,回頭看著蓁蓁,回答道:“並無,這位夫人脈象圓潤滾滑,該是有孕了,已兩月有餘。”
章大夫說著,頓了頓,又道:“隻是夫人身子虛弱,氣血不足,還有從小就落下的病根子,致使胎象並不安穩,若是要保住這孩子,怕要費上一番工夫。”
蓁蓁一聽是懷孕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泛起一股欣喜和擔憂來,便答道:“那煩請大夫您開張方子,無論多少銀錢,一定要保腹中胎兒安穩才是。”
“這是自然。”章大夫點了點頭,便起身拿筆去寫方子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戚嫮兒醒了過來。
剛才大夫說的話,她多少聽到了一些,一聽說自己有孕了,心下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就停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依舊是平坦的一片,沒有任何的感覺。
可就是這個地方,孕育著她的孩子,她和謝南騏的孩子。
多麽奇妙的一件事。
她想,要是南騏知道了,應該會......開心的吧。
蓁蓁見她醒了,就忙是轉過身來,關切問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戚嫮兒張了張口,說話聲都是微弱的,道:“就是胃口不好,不太吃得下東西,總是昏昏欲睡的,但倒不礙什麽事。”
就是忽然昏倒這事,讓她有點擔心。
她的身體狀況,她自己最清楚,從小就泡在藥罐子裏,最嚴重的,是從娘胎裏帶下了贏虛之症,小時候,家裏尋遍了名醫,都說她先天根基有損,需得好生將養才能活得長久,而且......不易受孕。
如果說,她懷上了孩子,那一定是老天最大的恩賜,而且很有可能......她會沒辦法生下他。
一想到這兒,戚嫮兒就慌了。
她想要這個孩子,哪怕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生下他。
“大夫,我的孩子,能好好生下來嗎?”戚嫮兒秀眉緊蹙,怔了怔,才緊張的開口問道。
其實章大夫剛才給她把脈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她體內有贏虛之症,按理來說,這樣的身子,不易受孕,更不容易將孩子保下來,但若是加以調養,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風險比較大。
章大夫把安胎的方子交給妙雲,然後便如實的回答了。
是戚嫮兒早就料到的回答。
待妙雲送了章大夫出去,蓁蓁在床邊坐下,仔細看在眼裏她蒼白的麵色,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既然大夫都說了,好生調養就沒什麽問題,你便放寬心,好好養胎罷。”
理是這個理,戚嫮兒都曉得,隻是心裏邊,憂思難免。
但眉梢眼角,卻難免有隱隱的喜悅。
這是為人之母,自心底自然而起的喜悅。
蓁蓁看著,突然就有些羨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著如果這裏邊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的話......那該是怎樣的感覺?
“我派人去告訴娘。”蓁蓁剛要去喚旁邊的丫鬟過來,戚嫮兒卻突然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搖頭道:“先別。”
“我想,先親口告訴相公再說。”戚嫮兒這樣說道。
既然如此,蓁蓁也不好說什麽,便點點頭,應了下來。
......
當日夜裏,蓁蓁沐浴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垂在緋色的薄紗寢衣上,水滴順著而下,隱隱現了玲瓏的曲線。
謝南瑾朝她招招手,笑道:“過來。”
蓁蓁不明所以,走過去,被他一把攬在懷裏,拿了塊錦布,仔仔細細的將她頭發擦幹了。
“嫮兒懷孕了。”蓁蓁窩在他的懷裏,突然出聲說道。
謝南瑾一怔,不明白她忽然和他說這話的意思,低頭看見她的表情,才似是反應過來,繼而笑著在她耳邊說道:“我們才成親,不用著急。”
而且他覺得,蓁蓁年紀還小,若是現在懷孕的話,怕會對身體有什麽傷害,所以他倒是覺得,生孩子的事,可以過一兩年再說。
其實蓁蓁就是有點羨慕罷了。
垂眼的瞬間,整個人被一把撈起,眼前的黑影就將她壓在了床上,被吻的七葷八素的時候,衣裳已經全被扒開了來。
謝南瑾有些卯足了勁的頂撞,一下又一下像是鋤頭兒掘在水裏,身下的人兒張著口,一身香汗,連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謝南瑾伏下身來,吻了吻她的臉頰,說道:“那我們也生一個,好不好?”
蓁蓁意識正迷離著,沒聽清楚他說什麽,便沒回話,誰知謝南瑾突然重重的頂了一下,蓁蓁失聲,差點尖叫出來。
春濃帳暖,又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