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喪屍數量不多，是否清除後返回?”

    一名士兵的話讓我思考了片刻.如他所說，這次的任務是探索倉庫裏的食物存量.既然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返回機場，但我總覺得基不會這麽做.

    “先消滅喪屍，那小鎮裏也要檢查一下情況，然後視情況再做打算.”

    不出所料，基果然那麽做了.

    好在喪屍的數量不是很多，距離足夠遠，再加上行走速度堪比六十多歲老人，那些士兵不慌不忙的或坐或半跪著挨個點頭.

    “嗨!傑瑞，我賭一包雪茄，我殺的比你的多.”一名絡腮胡子的白人士兵調侃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上次你輸的賭注到現在都沒給我.”在那名白人士兵旁，一名黑人大個子有些驚訝.

    “有嗎?噢!是有這麽一回事，我說過會給就一定給，但我沒說多久在給，也許，等你與你馬子分手的時候再給，或者在你們搞得正歡的時候也不一定....哈哈...”

    那白人士兵的笑聲傳染給了其他人，惹得其他人一同笑話黑人大個子.

    “十五個!”

    隨著一聲槍響，遠處一隻喪屍應聲倒地，空氣中還噴灑著有些幹枯的黑色血液.

    “噢！該死.居然比我多!”那白人士兵一聽，罵罵咧咧地加快了射擊速度.

    跟在艾達旁邊看著那些人的自娛自樂，卻有些好笑.讓我感覺很不真實.

    “末世已經降臨了，而他們卻在那...”

    從一開始喪屍出現到現在，艾達始終一言不發，冷漠地看著那些人.

    聽到我的調侃，艾達回道:“隻不過是對這末世的發泄，以前我也這樣發泄過.長時間做同一種事，是人都要發泄一下.”

    艾達發現我一臉沉思，改口問道:“我說得不對嗎?在中南海裏，保護首腦可是隨時作好作戰準備，一整天下來不累麽?”

    “當然累!不過到了晚上就可以休息了.有時候我覺得國家安全局這個部門很拉風.”

    “為什麽這麽說?”艾達有些好奇，以至於不在擊殺喪屍.

    “好多特工題材的電影中會出現這一幕:某人來到警局戴著墨鏡，一臉酷酷的樣子，拿出證件說:‘國家安全局，這個人我要帶走....’”

    “嗬嗬!”艾達被我擺的姿勢逗笑，“你還真是好萊塢電影看多了.”

    “吼!!”一聲喪屍的吼叫，並伴隨著很細微的嘟聲，前麵衝來的最後一隻喪屍被擊斃.

    “停止射擊!”基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盡管讓基叫停了攻擊，但所有人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槍的保險依舊打開著，快空了的彈匣迅速換上新的，隨時作好作戰準備.

    “補充彈藥，準備前往小鎮裏.”

    轟轟....直升機再次啟動.盡管小鎮離那個農場隻有五百多米，但為了安全起見，將飛機開了過去.

    似乎是小鎮的人很少，飛機在離鎮口一百米的位置停下，巨大的響聲，三四百米都聽得很清楚.但時間都過去了將近五分鍾，除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一隻活動的喪屍都沒有見到.

    嗒...艾達和我走在一起，作戰靴底與地麵碰撞出來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小鎮上是多麽清楚.

    時不時會有一陣風吹過，將道路上的樹葉，塑料帶吹起是那麽的冷清.

    若大的小鎮居然這麽點人，難道剛才殺的喪屍是所有小鎮上的人不成?皮爾來到已經死去很久的屍體旁，踢了踢，發現並沒有動便放棄觀察.

    “好奇怪!”

    這時，艾達來到地上一堆彈殼處，舉起一顆觀察起來.

    “有什麽問題?”我上前問道.

    “這種彈殼不是民用的，也不是警用的，如果是軍用的也不太對，這兒一帶並沒有軍隊駐紮過，而且軍用的子彈也用不到這種型號，似乎更像...雇傭兵!!!”

    “的確很像!”說話的是基，不知不覺中他突然出現.“一些大型雇傭兵公司擁有自己的彈藥生產線，如此，他們都會使用自己獨特型號的子彈.還有!”

    基走到道路邊上的泥土地中指著一個明顯的輪胎印說道:“這是特種車輛，普通人可搞不到，尤其是在這偏僻的小鎮.”

    “不管如何，他們已經走了，我們先將這裏檢查完，然後返回基地!”

    基拍了拍沾有泥土的手，站起來道.

    沒過半個小時，所有能檢查的都已經檢查完畢，隨著基的一聲“起飛“支幹奴運輸直升機夾雜著巨大的聲響向遠處的機場飛去.

    大夥剛上飛機，那些士兵就開始討論起來.我不善交流，跟他們也不熟，並沒有加入話題，而是坐在艾達旁，牽著她的手，盡管有著手套隔著。閉目休息.給其他人一副，艾達會被搶走的樣子.

    轟!

    隱約間下方傳來一聲爆炸聲將我驚醒，急忙向下望去，隻是離得太高，隻見到一朵直徑大約十幾米的蘑菇雲緩緩上升.

    “下麵有人，一群人，大約十幾到二十人，還有一架直升機，噢該死那是一架武裝直升機，它居然在攻擊幸存者.”

    副駕駛員正拿著望遠鏡匯報，“隊長是否下去查看?”

    “下去查看!”思考了十幾秒的基終於開口.

    “小心!”副駕駛員急忙大喊，伸手將操作杆拉向一旁.

    鐺鐺鐺...機尾處傳來幾十聲被子彈打中的聲音，緊接著操作係統發出警告，尾翼螺旋漿受損，正失去上升力.

    尾部失去動力，但頭部還有，這種情況卻造成飛機尾部旋轉著往下墜.

    坐在機艙裏的人都失去了身體控製，隻能死命地抓住身旁一切牢固的東西.

    忽然間我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我，向上抬頭一望...

    一個隻有上半身的怪異老頭，他所坐著的是一輛輪椅.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的臉上布著一些皺紋.而他卻沒有左眼，代替的是一隻散發著紅光的機械眼，也有可能是個裝飾.

    在那隻機械眼旁還有一個小點的紅光，從額頭開始，左上邊的臉都被那隻機械眼包裹著，他的右眼微微眯著，泛散著淡淡的藍光，他---究竟是誰?

    199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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