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踏上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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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宴夜西宸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可他終究是不平凡的存在,即使他一言不發,所有人還是時不時的向他投去或猜測或疑慮或不忿或含情...的目光,而他的眼睛整晚都在青兒身上,隻是他有他的打算,現在他對青兒的感情有些複雜,道不明說不清...還有些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空冥跟鬼幽一走,青兒的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這些天的偽裝頃刻間土崩瓦解。祁雲峰多少看出些端異,可感情的事不是外人能說清楚的,他能做的就是緊緊把她抱在懷中,給她一個哥哥的懷抱給予安慰。
青兒靜靜的哭完,整個人覺得輕鬆多了,她原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從小到大遇到任何事大哭一場就會煙消雲散,雖然這次不同至少她會學著放下不屬於她的感情。告別了祁家人,一行人踏上了新的旅程。青兒一路上有些鬱鬱寡歡,其他人也不想去打擾她,因為有些事他們幫不上忙。可韓禦還是擔心,唯有他圍在她身邊,一會兒問餓了嗎?一會兒問渴了嗎?一會問累了嗎?一會還會說些笑話...青兒知道他是關心她,所以啊很配合他,問什麽答什麽心情也顯得很好。
“禦哥哥,你這樣不累嗎?”
“累啊,說的我嘴巴都酸了。”韓禦抬手捏了捏放鬆一下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青兒看著他那滑稽又誇張的動作大聲笑了出來:“禦哥哥,你真可愛。”
“什麽?可愛?”韓禦聽到青兒對他的評價氣得直瞪眼,“你怎麽可以用可愛來說我。”
“拜托,哥哥。可愛可是中性詞。”
“中,中什麽詞?”
“大家等等,前麵有危險。”薑暮然感覺一股陰冷之氣在他們身邊漸漸擴散開來。
天涉跟韓陽,南榮墨也迅速反應過來形成一個圈把他們圍在其中:“韓禦,你去前麵看看,小心。”
韓禦領命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可他走出百步也未見有異,可四周依然覺得陰風陣陣,他大聲喊道,“沒事,大家不要走散。”大夥高度警惕的又向前走了一柱香的時間也未遇到危險,漸漸的就放鬆下來。
韓禦不明的問:“這裏感覺不太舒服,我們為什麽要走這裏。”
天涉說:“這是通往界限唯一的路,據說這條路上有些精怪,不害人命隻是阻撓前行罷了。”
青兒好奇的問:“為什麽要阻撓前行,不是說有能力的人都可以離開去往更高的地方嗎?”
“話雖如此,可你想啊,誰會願意讓有能力者離開呢。”大家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南榮菲有些害怕的躲進他哥的懷中說:“天快黑了,我們該怎麽辦?”
“此處有些詭異,我們必須前行。”薑暮然心中的不安感久久不散。於是大家小心慢行,天空中最後一絲紅暈被黑暗吞噬,他們走進了一片密林,林中風聲颯颯,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抖。青兒對這樣的略帶點恐怖色彩的環境情有獨鍾,原本低落的情緒此時蕩然無存,好奇心源源不斷湧上,她甚至還希望遇上些特別的恐怖的東西。直到走出密林都沒有發生些什麽,讓青兒反倒失望不已。
“快看,界限。”不知是誰驚訝的喊道,所有人激動的看向了一點微弱的光亮處,那光隨著目光越來越亮,最後竟然變得刺眼。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剛到界限就開了,我們進去吧。”
就在大家進入後,卻有兩個不速之客被擋住了,“你們兩個跟了一路,不累嗎?”
“誰在說話?出來。”
被喊的兩個人出來後麵麵相覷,“鬼火。”
“空無。”兩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有人,可剛才明明有人說話的。
“誰,出來。”
獨孤謙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晃眼就在他們麵前,“是我。”
“你是...”
“回去告訴那兩個家夥有我在那丫頭死不了,如果真的放心不下就自己來,派個人偷偷跟著隻會適得其反。還有夜西宸不見了,讓他倆好好查查。”
空無跟鬼火不知該怎樣回答,人已不見蹤影。
不出青兒所料,進入界限後她又來到了另一片天地,滿眼的白色一鋪到底看不到任何景色,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安靜得不自然像是走進了銀裝素裹的畫裏。
“有人嗎?有人嗎?”青兒扯開嗓子大聲詢問。可等待他的隻有陣陣回音,越怪異她還越喜歡,自顧自的玩了起來。一會兒堆個雪人,一會兒又用雪球把它砸碎,一會兒又在雪中翩翩起舞...玩的真是高興。
“很好玩嗎?”
“那是當然。”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同樣白色的天地間卻不能忽視她,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似一汪碧水,看不出任何蕩漾。一張紅的滴血的唇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似人似妖似魔又非人非妖非魔...
青兒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讓自己都吃了一驚,待她回過神來那張妖魅的臉已在眼前,傲慢的說,“好奇?沒有。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
白衣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見過這樣有趣的人了,完全不在乎她的態度反倒興致勃勃的說,“你不想離開了嗎?”
“反正我時日無多,留在這裏等死也不錯啊。”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難道不怕死嗎?”
青兒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怕呀!誰會不怕死,不過是沒辦法而已。”伸過手繼續說,“不信,你自己試試。”
白衣見她那樣又好笑又好氣的,還真伸手把了把她的脈,她雖不精通岐黃之術,但一般的還難不倒她。可這丫頭的脈象甚是奇詭,“丫頭,你中毒了,可這脈象似有似無,似強似弱,似緩似急...短時間內還要不了你的命。”
“可終究還是要死的呀!與其在外麵疲於奔命的找藥,還不如快樂的在這裏等死。”
白衣見她說這話的表情自然,不帶任何的情緒,似乎真的對生死看得透徹,像她這樣的年紀居然會有如此至高的境界還真是難得,“丫頭,能跟我說說你所中的毒嗎?”
“我在玄塵界的東言國同時中了三種毒,有趣的是這三種毒居然是相克的,想要解毒必須三種同時解,不然...”
“不然這樣?”
“當然就是死啊,據說會死的很痛苦。”說著還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把白衣給逗樂了。
白衣不知該用何種言語來安慰她,隻能靜靜的看著她那無所畏懼的樣子,尷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