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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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回來了。”
“事情有眉目了?”
“有點複雜。”
“那隨我來。”風覺一直以為師父不問世事,就連這次師父讓他去玄冥界的風家暗中調查,他還以為是為了縹緲宮。
“師父,事情就是這樣。”
“除了見到軒轅宮的人沒有別人?”
風覺突然想起說:“我見到益陽了。”
“益陽?風眠的徒弟?”
“是的,不過有點奇怪他好像忘了為什麽離開?”
“哦,此話怎講?”
“當年益陽救了名女子並且愛上了還把她藏在後山,後來那女子失蹤了,他也就一病不起,再後來就離開了縹緲宮。”
“好像是有此事。”
“此女子便是師父要尋之人,最奇怪的是益陽似乎認識她但又不是原來的那種感覺了。”
“風眠有跟他聯係嗎?”
“沒有。”
“這個益陽有蹊蹺,暫時不要管他。”
“那女子也不用再...”風覺看了一眼師父的臉色,剩下的話又咽回肚子裏。
“這本心法你拿著好好修煉,下個月的聖巫師之位的比試,等你贏了我自會告訴你。”
“是。”風覺滿肚子的疑慮,師父這是怎麽了,聖巫師是縹緲宮最受尊敬的,為什麽師父要讓出此位還是用比試的方式,而且師父明明知道他對此位不感興趣,可為什麽想要他贏呢?師父卸下聖巫師之位意欲何為?師父又為何要尋那名女子,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太多太多的疑惑不解,再看看手裏的這本心法好像不是縹緲宮的...算了,既然解不開想不明幹脆不想了,眼下還是贏得比賽比較重要。
風覺自幼就跟著師父學藝,本就認為師父是個高深莫測,難以揣度之人,他也從未刻意的去揣摩,他一連修煉了幾日都無法靜心,所以他打算問問。
“師父,我靜不了心。”
“靜心訣。”
“師父,我有惑?”
“惑?由心而起,靜心訣。”
“師父您授業於我,是不是可以解惑?”
“風覺,此事多牽繞,等你贏了我會告訴你。”
風覺得了師父之言,心也跟著靜下來,接下來半個月他潛心修煉。可是直到比試前夕,風覺也未練成師父給的心法,那本心法明明看著很簡單,他也從頭到尾循序漸進地練來著,可總是感到力不從心,真氣自然而然地就會突然消失,這種情況是在練別的心法是所沒有的。他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去找師父。
“風覺,這麽著急去哪兒呀?”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風覺本就懶得搭理他,幹脆也就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繼續走著。
“架子挺大的,我呸,不過是得了老家夥的眼有什麽呀?”風眠氣不過的說。
啪...
“你打我?”
“風眠,你目無尊長就該打。”
“就你也配。”風眠舉起手來想要回打過去,卻被風覺死死抓住了。
“身位大巫師,這就是你的表率嗎。”風覺甩掉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風眠一個人在原地發脾氣,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心有不甘的自語——風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這一次聖巫師之位也一定會是我的。
風覺才不在乎風眠會怎麽想怎麽做,在他看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都是些不確定的事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太把這種小人當回事,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師父。”
“遇到風眠了。”
“是,不過是小人之恣。”
風覺看他那不屑且不躁的樣子,滿意地撫了撫自己的山羊須說:“何事?”
風覺單膝跪地,雙手捧上心法說:“弟子愚鈍,參悟不得。”
“起來。我問你,你是如何修煉的?”
“我從心法的第一訣開始的。”
“誰告訴你這心法是從第一訣開始的?”
風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以前的不都是從第一訣開始的嗎?”
風澤肖突然覺得好笑,這個傻徒弟在他這個師父麵前從來都是板正方圓的,不是他不懂得變通與取巧,而是以為師父的話不會錯,這讓他不經想起自己的師父來,那時候剛跟著師父學藝的時候有些懵,不明白師父為什麽會收他這個什麽也不會的做徒弟,一點一點地教,就連師母也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那時的他覺得自己很幸福很開心很滿足,隻想一直這樣...可惜,往往最簡單的幸福最難得到。不過,他一定會找回來的...
“風覺,你試著從最後一訣開始。”
風覺自言自語道:“最後一訣不是最難的嗎?從難到易不是更練不成。”
“你嘀咕什麽呢?去一個人去水室練。”
風覺不敢多言,邊走邊琢磨,水室是整個縹緲宮最喧鬧的地方,四麵都有水流傾斜而下,就連中間的石床也被水流包圍著,而且水流聲時而湍急時而平緩,時而靜謐時而喧鬧,根本無法讓人安靜的修煉...但師命難違,風覺飛身坐上石床,對照著心法從最後一訣開始凝氣,約莫一柱香過後,風覺腦海中始終回蕩著清晰的流水聲,完全集中不了心神。他一遍遍地重複,一遍遍地失敗,如此往複著。他知道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慢慢的去克服水室環境所帶給他的阻撓,他隻能封閉聽識。雖然封閉聽識之後,他的確在修煉上有了新的突破,這讓他滿心期待接下去的修煉,可事與願違。這次師父給的心法隻有十二訣,風覺封閉聽識之後才發現這心法與眾不同,沒了聽識修煉到倒數第三訣之後就再也無法向前,起初他不明白,直到漸漸地其他五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才意識到這樣的修煉方法是不對的。就在他困惑之即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聲音?不對他明明封了聽識怎麽可能還聽得到。
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他解開聽識耳邊瞬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哈哈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似由遠及近而來,可又總覺得在到不了耳旁...“傻小子,跟你師父一樣的傻...哈哈哈...”
“誰?你是誰?”風覺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我嗎?當然是你師娘了...哈哈哈...”
“胡說。”
“這怎知我是胡說,哈哈哈...”
“我從小就跟著師父怎會不知。”
“咳,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水室雖流水不斷但並不是很大,風覺在水室裏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就連動物也沒有:“你到底是誰?”
“我嗎?”從上而下飄下一位身著水色衣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