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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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讓開,我有急事要見魔尊。”

    “魔尊在議事。”門口的守為攔著就是不讓鬼火進議事廳。

    “讓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魔尊。”鬼火滿心著急,深怕耽誤了此事會讓少主覺得他辦事不力。他從小就跟著少主,雖然知道少主待他如兄弟,但畢竟主仆有別,總想著做些個事出來好讓少主知道他是個有能力之人。

    “鬼火別以為你是少主心腹就可以在此放肆。”

    “你...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再重要的事也要等魔尊議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魔尊議事的時候天大的事也要等議事完後才說。”

    “誰在議事廳門口大呼小叫的。”四大護法之一的鬼鷹聽到門口的爭吵聲,氣衝衝地責問道。

    “見過大護法。”

    “啟稟大護法,是鬼火吵著要進去。可您是知道規矩的。”

    “大護法。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稟報。”

    “何事。”

    鬼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如果不告知大護法,現在他就無法見到魔尊。而且魔尊議事向來是沒有時間觀念的,有的時候一議起來就會幾天幾夜都不停的。經過考慮之後,他無奈的在大護法耳邊說出此事。

    隨著聽到的內容,大護法的臉色也隨之有了微妙的變化。“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稟報魔尊。”大護法聽完鬼火的話之後臉色凝重,隨後便進了議事廳,不時議事廳中的魔域執事陸續離開。

    “進來吧。”魔尊的聲音從議事廳中傳出。

    “拜見魔尊。”鬼火雖然很著急想把事情盡快稟報給魔尊,但規矩不可破,魔尊不問他便不可隨意開口。

    “說吧,長話短說,說重點即可。”

    鬼火上前遞給魔尊一個物件,上麵有鬼幽設的結界隻有魔尊看得出什麽。

    “快說,這個是從哪裏來的?”

    “這個是這次少主從玄塵界東言國的九皇子身上得到的。”

    “玄塵界?東言國?九皇子?”

    “正是。”

    “他可說此物從何得來?”

    “據他所說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什麽?遺物...?荒唐魔域的人乃不死之身,除非...不可能。她的魔之命石還亮著。”

    “屬下不清楚,少主還在玄塵界。”

    “去,你去玄塵界讓鬼幽把人給我帶來,我到要看看他如何證明此物乃是他母親之物。”魔尊滿臉疑惑,他記得當年鬼瑤失蹤之時還未婚嫁。他甚至不知道鬼瑤是否有中意之人,看來他這個哥哥做的真是失敗。現在突然說她有個孩子這讓他感到很欣慰。

    “是,鬼火領命。”

    魔尊鬼襖看著此物甚是傷感,想不到兄妹之間的一場爭吵會讓他們分開25年,鬼襖悔過,尋過,傷心過...可卻從不曾想到會是如此一番滋味。

    “鬼鷹,當年的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魔尊,其實您並沒有做錯,當初的決定也是為了小姐好。”

    “也許吧,如果當時我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見,或許今天便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魔尊,事已至此您也無須自責,但有一事屬下覺得蹊蹺。”

    “噢,哪裏蹊蹺說來聽聽。”

    “當年小姐與您大吵一架便離家出走。但這樣的事也不止一次,而每次過個幾天多則幾月小姐便會回來,然後你們之間又好像未發生什麽一般。但這次小姐一失蹤便是25年,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鬼鷹其實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他覺得此時說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奇怪?的確有...”鬼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我這魔域也不太平啊!”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亮出來了就不好了,“鬼鷹,這件事你悄悄去查,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都告訴我。”

    “鬼鷹明白。”

    “阿鷹,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鬼鷹從小就跟著魔尊,已經不記得多少年了,鬼鷹隻記得魔尊是如何一點一點把魔域變得強大的。”

    “是啊!過了太多太多年了,多到讓我忘了年少時的雄心壯誌,哈哈哈...”

    “魔尊,你...”

    “阿鷹,時間是把刀,它削掉了有些人的銳氣,同時也刻深了有些人的仇恨。時間也是麵鏡子它照出了有些人的偽裝。”

    “魔尊,你今日為何如此傷感。”

    “傷感嗎?也許是因為有瑤兒的消息吧。”

    “這是件好事呀。這麽多年你一直都在尋找小姐的下落。”

    “我怕空歡喜一場。”

    “不過魔尊有件事不知該不說?”

    “阿鷹,你在我麵前何時開始變得如此小心了。說吧,即使有錯我也不會責怪你的。”

    “最近這段時間,我覺得二公子有些異常。”

    “異常?...”

    “最近我發現二公子偷偷在調查二夫人的事。”

    “看來還真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

    “盯著,我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麽來。”

    “可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你都知道。可你去告訴他,他會信嗎?”

    “這...”

    “阿鷹,幽兒和羽兒都是我的孩子,作為父親,他們在我心裏是一樣重要的。但作為魔尊,我會選一個最合適的。”鬼襖的內心其實很複雜,他知道鬼羽這些年的努力是想要得到他的位置。也知道他一直在偷偷培植自己的力量,他恨他這個父親,所以漸漸扭曲了他母親的死。可是鬼襖他身為一域之主是不可能像一個普通父親那樣去疼愛和關心他的。

    “阿鷹,幽兒將會是下一任魔尊,無論他願不願意他都是。所以是時候要做一些選擇了。”

    “魔尊放心,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為這個時候做準備。”

    “現在已經不是我想給他們什麽了,而是我能給他們什麽。最近我隱隱覺得不安,看來有必要和他們見個麵了。鬼鷹,你去讓魔後來一趟。”

    “是。”

    鬼襖看著鬼鷹背影,晃晃覺得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紀,紅顏在側,知己相伴,雲淡風輕一壺酒,三兩小酌敬笑談。

    “參見魔尊。”

    “玉純來了,快坐。”

    “魔尊,看你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魔後軒轅玉純自嫁於鬼襖後,便不在過問任何事,一心一意隻想做好他的妻。也正因為玉純的一心一意讓鬼襖很是滿足,也就是這樣的滿足讓他放下了野心。卻成為了一切錯誤的開始,如果他早知道也許所有的故事就不會開始。

    “你看這個。”魔尊把鬼火帶回的物飾給了玉純。

    “這不是...”

    “正是鬼瑤之物。”

    玉純環顧四周:“她在那裏?”依然不見她的身影。

    “還沒尋到。”鬼襖的失落盡在玉純的眼裏,她輕輕走到他的麵前緩緩蹲下,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溫柔地說:“別擔心,現在不是有消息了嗎?”

    鬼襖輕撫著玉純的臉看著她一個清純少女到現在的成熟女人,心中感慨萬千。“玉純,瑤兒的失蹤並不簡單,雖然現在我毫無頭緒,不過這貌似平靜的日子怕是要結束了。我隻是希望你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我分心。”

    “襖,你是不是因為鬼瑤的事有點杞人憂天了呀,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好了好了,不胡思亂想了。今天找我可還有別的事呀...”

    “希望是多想了。我想你以你魔後的名義邀請天帝天後冥帝冥後前來魔域小聚。”

    “隻邀請他們嗎?”

    “那就再發帖邀請五宮的宮主一起吧。至於明目嗎你看著辦吧。但要他們務必一定要來。”

    “這樣啊,要不讓他們沒有疑慮那就以孩子們的婚事為由吧。這樣他們也就無借口拒絕了。”

    “還是你聰明,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好,我這就去辦。可幽兒不在呀。”

    “放心我已經讓鬼火去召他回來了。”

    魔後覺得此事甚是奇怪,鬼襖從來都不是那種心思細膩且多愁善感的人,今日的他讓她有些擔憂。心中也不免有種莫名的不安。雖然這種不安的感覺無據可尋,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先去見見那個人了。

    “雲兒,這些請帖你親自跑一趟吧,這樣我才放心。軒轅宮的我要自己去。”

    “奴婢明白。”作為軒轅玉純的貼身丫鬟,雲兒是最出色的一個。也是魔後最信任的一個。

    軒轅玉純看著手中的請帖心中的感慨無語言表,自從玉靜出事之後她就再也不曾回過軒轅宮,不是她不想回去,隻是回去會讓她更傷心。當年的事她一直都不信會是玉靜所為,從小到大玉靜的品性是她們幾個中最好的一個,也是師父最看重的一個。卻不想會有如此下場,最讓她不明白的就是師父居然不查。玉靜也不辯居然願意被釘在鎖魂柱上。她不甘過,調查過可這些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這件事一直壓在她的心裏,讓她沒辦法麵對軒轅玉靜,當然也就不願再回軒轅宮了。

    “雨兒,我和雲兒離開後,你就負責準備宴請之事,記得要兼顧各喜惡,切莫出錯。”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