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驚鴻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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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清脆的歌聲響起,整個梵音閣瞬間安靜了下來。隨之而起的是清脆又圓潤的琴聲,由上及下,由遠及近,忽而急如萬馬奔騰,忽而又如細水綿長。一位蒙著麵紗的女子抱著琵琶緩緩走到梵音閣為演出準備好的舞台上。

    “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說的就是這樣吧。這歌聲很動聽,琴藝也不錯還是琵琶獨奏。但聽著總覺得少了些什麽嗎?”青兒聽著聽著不自知的發表著看法,突然靈光一現:“哦,我知道少了什麽了。是感情!她隻是單純的在賣弄她的琴藝而已。”

    “你懂什麽呀。欣蘭的琵琶曲可以說是我們南竹國的一絕。”大皇子雖不是好色之人但對於欣蘭美色他確是垂涎已久。

    “別的本姑娘不敢說,但這琵琶我彈的一定比她好。”說到這個她可是自豪的很,從小到大,大大小小參加過不知多少比賽,拿了不知多少大獎。而且還因此參加過不少國際交流活動。

    “真的嗎?那你什麽時候彈給我們聽呀。”韓禦突然發現這個女的像一個帶著很多很多秘密的寶藏,難怪他們對她都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是與日俱增的。

    三皇子聽了他們無意的談話,心裏想得到她的想法更深了。“既然這樣,我們擇日不如撞日,可好?”

    “不好。”青兒一口就拒絕了三皇子的不懷好意之邀。

    可三皇子是何人,這樣的拒絕隻會讓他對青兒越來越感興趣。雖然在南竹國女人的地位較其他地方要高一些,但也僅僅隻限於皇親國戚。所以像三皇子那樣的人什麽樣的女人不是唾手可得,所以青兒對他來說很不一樣。“欣蘭姑娘,我的這位朋友說你的琴藝甚是一般呀,不知姑娘可否讓我這位朋友有幸跟你切磋一下呢?”

    “好大的口氣,敢說欣蘭姑娘的琴藝一般。”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以為學了兩天琴就敢跟欣蘭姑娘切磋,不自量力。”

    “三皇子,你這是交的什麽朋友呀?來砸場子的吧。”

    一浪接著一浪的質疑的聲音讓蘇青兒很不爽,真是一群無知的古代人,“難道你們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嗎?還是欣蘭姑娘不敢跟我比呀。”青兒原本是不想再人前賣弄的,可是這些人太氣人了,所以她便有了比試的想法。而她的一開口就梵音閣瞬間安靜下來了。作為主角的欣蘭姑娘卻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這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十分好奇,其實那些人滿嘴對青兒的質疑,心裏卻巴不得有場好戲上演來讓他們覺得不虛此行。

    濃妝豔抹的老鴇看準時機一扭一搖的走出來示意大家安靜:“承蒙大家的抬愛,今夜乃是我家欣蘭最重要的日子,既然樓上那位有意切磋,那我們欣蘭當然也樂意奉陪。不過嗎...”

    “不過什麽,媽媽!有什麽說呀”

    “不過嗎!既然影響了我家欣蘭的好事就該讓我家欣蘭比個盡興。樓上那位姑娘敢不敢既比琴藝,又比舞技呀?”老鴇可是縱橫風塵的風月老手,在她看來這位姑娘想要跟欣蘭比試無非是為了在場的那個心愛之人,可她永遠也不會明白蘇青兒的世界。

    “有什麽不敢,不就多跳個舞罷了,媽媽讓人送套舞裙上來。”蘇青兒別的本事還真沒有,說到跳舞跟琵琶可是她唯一的強項。

    話畢就看見從天而降的彩帶,一身紫色舞裙的欣蘭隨著彩帶緩緩從天而落,猶如仙女下凡。她戴著麵具在琴曲中舞動著曼妙的身姿,很美很美,讓在場的人都目不轉睛,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跳動都盡顯優雅,舞蹈在舞曲停下的一瞬間中止,全場熱烈的掌聲響起。而蘇青兒在樓上感受到了來自欣蘭的挑釁的眼神。青兒亦是不懼,“欣蘭姑娘的舞技不錯,看來這些年你很努力,可在我眼裏始終一般。那我就先來彈奏一曲吧。”

    青兒依然沒有下樓,靜靜地背對著樓下那些油膩的男人們坐下,“禦哥哥,幫我把眼睛蒙上。”接著青兒就像白居易(琵琶行)中所描寫的那樣彈了起來,而且還唱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可是整個南竹國都不曾聽過的曲風。

    “青兒,太美妙了。原來你的歌唱得這麽好聽呀。”不止韓禦,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聽到青兒唱歌。驚訝程度不亞於他。掌聲也隨之響起,而且是一浪高過一浪。

    “大家別著急鼓掌呀。姑娘,這琴是彈完了。那舞呢?”尤媽媽也沒想到這琴彈得真比欣蘭還好,而且那歌唱得呀,猶如天籟呀!要是能把她留在梵音閣那錢還不是滾滾來呀。

    “冥哥哥,我能帶我飛下去嗎?”青兒小心的問著。空冥一直沒對青兒的所做所為有所表態,這讓青兒的心七上八下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青兒對空冥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她知道他一般不會生氣,但要是真生氣後果很嚴重。

    “把麵紗戴上。”空冥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這讓青兒心裏更緊張。隻見他走到青兒身邊輕輕挽住她的腰,“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什麽?...”青兒以為她聽錯了又或者是他的反義。

    “青兒,我隻要你快樂。你的笑很美。不要緊張,你想怎樣都行,有我在。”空冥本就不多話。可他每一次開口都會讓青兒很感動。

    青兒轉身看了看薑暮然,此時的他也正深情地望著她,四目相對的一瞬,給了他無限的想象,可他終究是誤會了她的意思,“然哥哥,你能為我彈奏一曲嗎,就像在府裏的那個時候。”

    “嗯...”

    空冥帶著她緩緩飛下,那一幕美的讓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當青兒落下那一刻琴聲悠悠響起,她似若無人的翩翩起舞,古典與現代的完美結合,東方與西方文化的結合,讓所有人都不舍得眨眼,猶若驚鴻一舞。梵音閣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此時此地此刻都在青兒身上,仿佛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一樣。

    “太美了,真是前所未有,美的讓人窒息呀。”他們五人驚訝的表情簡直不要不要的。空冥不曾見過舞中的青兒,她是那樣的自信那樣的揮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