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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一章 氣量
    劉學龍帶著小弟悻悻的離去了，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動手一秒就能上了自己最強小弟的人多打交道。
    但是劉學龍的離開，並不意味著事端的結束，這隻是一個開始。
    黃山看到劉學龍離開屋子，多少喘了一口氣，但是看到坐在賭桌旁衛天淩，他又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唉呀，我說兄弟啊，你膽子也忒大了，你知道剛才那些都是什麽人嗎？”黃山替衛天淩的人身安全感到了一絲擔憂。
    現在張學龍能夠這麽狂妄，就是因為天漢集團在馬州如日中天，現在他們想弄死一兩個大佬，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況是半路冒出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
    “我知道啊，壞人啊。”衛天淩手裏掂著兩個籌碼，笑著說道。
    “你知道你還惹他們？你知道他們有多壞嗎？他們可是……”
    黃山話都沒說完，衛天淩就打斷了他：“你以為我是什麽好人嗎？”
    身旁的王九龍突然笑出了聲，要說衛天淩是個好人，他也算。但是要說衛天淩是個壞人，似乎更貼切一些。
    這並不是說他的心眼壞，而是他的行事方式。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一出手，就隨隨便便折斷打斷一個人的麵骨。
    黃山作為賭場經理，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是他的職業，從這個人的語氣，已經他身邊的人的反應來看，換上推翻了自己對衛天淩身份的判斷。
    “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
    黃山明白了，這兩個突兀的出現在賭場中的青年，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你叫黃山對嗎？是這個賭場的總經理？”衛天淩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是，你是？“
    “那你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衛天淩。”
    衛天淩風輕雲淡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而黃山整個人都愣住了。
    “衛……衛……衛天淩？你是紅馬集團的總裁？”
    黃山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他是由紅馬公司任命到這裏來的，但是他從沒有見過公司的高層，尤其是總裁級別的人物。
    但是衛天淩的名字在黃山這裏可是如雷貫耳，事實上這三個字在任何一個紅馬公司的員工的耳朵裏，都是如雷貫耳。
    “對，是我，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你的老板，今天來呢，也算是視察工作了。”
    衛天淩的表現可絲毫不像是一個老板，他瞧著二郎腿，手裏把玩著籌碼，就像是一個小混混一樣。
    “唉呀！衛總，我真是瞎了眼了，我咋就沒看出來是您呢。快快快，樓上請！”
    巴結人，也是黃山的一項重要的技能，看到老老板來到，黃山的嘴臉變得有些可惡。
    不過衛天淩倒是可以理解，這也是黃山的技能之一，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這個大泥潭裏生存。
    “得了，跟我就不必要來這一套了。你也看得出來，我不是啥正經老板，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知道，這個天漢集團是怎麽回事。”
    衛天淩讓開了自己身邊的作為，示意黃山坐下來詳談。
    黃山看了看衛天淩的臉色，猶豫了一會兒，才坐在了凳子上。
    他兩隻手握在身前，一邊歎氣一邊說道：“公司找到我的時候，馬州的賭場生意還是很好做的。這邊地賭場，都是自生自滅，自由發展。上級部門不會來找茬，更沒有幫派來找茬。
    可是自從這些幫派聯合在一起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他的腰杆突然間都變硬了。
    以前有馬州之王郭啟儒鎮著，他們還不敢胡來，但是現在，馬州完全變了天。
    起初是他們整合力量，打了幾場打仗，教的天翻地覆。等他們吧所有敵人消滅之後，就盯上了油水最多的娛樂行業。
    我算是口風緊的了，據我所知，大部分賭場，後台不硬的，都已經跟天漢集團同流合汙了。
    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上班報告過了，但是上邊似乎不是特別了解情況，答複也特別敷衍。
    魏總，今天正好你在這，你多少給咱們拿個主意啊，我實在是抗不下去了。“
    對於黃山這樣的老油子來說，在各方勢力中斡旋，是他的技能之一。
    但是即便是他，到現在都有些支撐不了了，說這話時，臉上充滿了無奈和無助。
    衛天淩伸手拍了拍黃山的肩膀：“兄弟，辛苦你了。在中海做生意，並不是這個做法。而且公司的高層，確實對賭場不是那麽的重視。”
    “是啊！就是這樣啊！但是衛總，上頭要是再不鬆口，再不跟天漢集團妥協，我的人身安全就要受到威脅了。”
    衛天淩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麽黃山竟然從衛天淩的笑容裏看到了安心的感覺。
    “兄弟，我在這兒，誰敢動你？我衛天淩，向來是很照顧兄弟的，不行你問問他。”衛天淩指著身邊的王九龍說道。
    王九龍點了點頭：“黃經理，你就放心吧，你也看到了，衛爺在這兒，你吃不了虧的。得了，把這首詩一下子，你不是還得開門做生意嗎？“
    黃山冷冷的點了點頭，轉身吩咐著手下的人收拾被砸了的場子。
    王九龍往衛天淩的身邊湊了湊，小聲的問道：“衛爺，你跟你的手下吹牛皮我不管。但是你跟人家放話，這不太好吧？我們來的時候，一個小弟可都沒帶，這件事沒忘吧？”
    王九龍的擔心並沒有當著黃山的麵說出來，雖然他對衛天淩的武力深信不疑，但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處於陌生的勢力的籠罩下，並不隻是武力能化解危機的。
    張學龍回去，必定會帶著蠻強的怒氣和多出幾十倍的人馬來對付他們，到那個時候，再強硬的武力，恐怕也是白搭。
    衛天淩回頭看了看王九龍，笑道：“老九，你好歹也是叱吒中海的人物，你的膽子什麽時候才能像個大佬一樣？你記著，在江湖上，武力很重要，勢力也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