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節 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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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彩鳳也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說:“是我,我才是凶手,你們抓我吧!”
明嵐臉上路出癡笑的模樣,看起來叫人有點心驚膽寒,拿著一把刀嘴裏大叫:“我是凶手,我是,我是!”
這個時候陳最和顧菲雪也聞聲而來,隻見陳最在口袋裏麵摸了摸,一顆花生米出現在右手,他右手的大拇指平放著,中指的指甲頂在大拇指的指肚上,將花生米放在中指的指甲蓋上麵,眼裏冒著精光,右手中指一使勁,那一顆花生米就先是子彈一樣急速飛行,眨眼之間就落到了明嵐右手握刀的手腕上,明嵐吃痛輕聲叫了一下,水果刀掉在地上,“吧嗒”一聲,剩下的警員立刻上前將明嵐按在地上。
楊彩鳳大叫:“不要這樣對我女兒!”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楊彩鳳的手臂上不小心被劃傷了,一滴滴紅色的鮮血掉落在地上,我見狀急忙喊道:“好了,一個女孩子,需要這麽多大男人去控製?”
最後,由兩個人押著明嵐,白詩詩來到我身邊,看向明嵐說道:“你為什麽要裝傻?”
明嵐原本的癡笑已經不見了,臉上充滿了恨意,說:“裝傻?我曾經就是傻子啊,不然怎麽會被人騙!”
白詩詩再說:“也就是說,你的病早就好了?”
明嵐吼道:“對,沒錯,我的病早就好了!我就是凶手,抓我吧,不要抓我哥哥。“
明心上前一步,流著淚說:“妹妹,不要說了,你怎麽可能去殺錢豪,那天我明明是在公園裏麵發現你的!”
明嵐雙手捂著臉,說:“好了,不要說了,我就是凶手,抓我走吧。”
沒辦法,我隻能讓警員把明嵐帶走,在明嵐和明心被帶走的那一瞬間,我眼神瞥到了楊彩鳳,我發現,楊彩鳳的腳趾頭動了一下。
我壓下心裏的疑惑,蹲下身體對楊彩鳳,說道:“我背你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楊彩鳳說:“不用不用,小傷口,就在這裏包紮一下就行,去醫院,我可付不起醫藥費。”
我對陳最打了個眼色說:“給那綁帶、消毒水、外傷藥膏。”
陳最麵露疑色,摸了摸頭,然後慢慢走遠,沒有一會,陳最拿著我需要的東西走了過來,我蹲在楊彩鳳麵前,讓楊彩鳳把手臂舉起來,然後給楊彩鳳爆炸,當我將外傷藥膏塗上去包紮的時候,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楊彩鳳胸前的衣服,或許是我碰的太不經意,也不知道掛上了什麽東西,居然感覺有點尖銳的疼痛感。
我沒有在意,包紮完了以後,我就讓白詩詩給楊彩鳳安排住處,我還時不時對白詩詩打眼色,也不知道白詩詩看懂了沒有,最後將楊彩鳳安置在了警局的休息室,暫住一晚。
等白詩詩帶著楊彩鳳離開後,顧菲雪戴上手套撿起地上的水果刀,看了看,站起身,淡淡說道:“凶刀不是這個。”
我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但是為什麽明嵐要替凶手頂罪呢?”
顧菲雪說:“有可能是因為明心是明嵐的哥哥,如果明心被槍斃,那麽楊彩鳳就沒人照顧,而明嵐,也不可能照顧得了楊彩鳳,我才,明嵐的病情有時候還是會出現精神失常,隻不過,大多數都是正常,明嵐應該是擔心她自己發病的時候,沒人照顧楊彩鳳,或者她讓楊彩鳳操心。”
我神秘笑了一聲,說:“顧法醫這一段推理很有可能是正確,但是現在,我有另外一個推測,隻不過,這個推測需要等到我的驗證成功,才能實現。現在能肯定的就是,李倩倩、馮亞麗、王月、明心、明嵐都不是凶手,真凶還另有其人!”
“你和白詩詩不都說凶手是.....”顧菲雪的語氣顯得有點驚訝,話才說了一半,立刻明白了過來,摸了摸了鼻梁,淡泊的眸子看著我,說:“原來在演戲,高明,那麽真凶會是誰呢?”
我冷眸盯著虛無,說:“真凶?不一直都在我們眼前嗎?哈哈,我真的佩服真凶。”
我說完後就拿著綁帶和紗布來到了鑒識科,將沾有楊彩鳳血液的綁帶交給專業人員,讓專業人員給我化驗出來,這是什麽血型,接著來到關押明心和明嵐的審訊室,取了二人的一滴血液,也交給鑒識科的專業人員,讓專業人員化驗。
隨後我來到窗邊,此時此刻已經是晚上十八點鍾,透過窗戶玻璃看著警察局外車水馬龍,黑幕降臨,我頓時有點感慨,也許我們一直在尋找心靈的光明,我們苦苦摸索,翻山越嶺,披荊斬棘,直到疲憊不堪時,驀然回首才發現,其實光明一直藏於人們的心底。欲望就是遮掩光明的黑色,欲望越是強烈,黑色越是濃鬱,當欲望達到巔峰,黑色也將永遠遮擋光明,那麽,有強烈欲望的人們就活在毫無色彩可言的世界,而一些人,卻選擇沉淪在黑色的世界,選擇臣服於惡魔。當人,隻有揮劍勇敢對抗惡魔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三個人的化驗單起碼要接近兩個小時才能拿到,於是我和陳最、葉玲、白詩詩、顧菲雪四個人一起去距離警局不是很遠的一家飯店吃飯。
剛剛走到飯店門口,忽然聽見街道的對麵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話,似乎情緒很激動,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很響亮,傳的很遠。我沒有著急去吃飯,循著聲音找了過來,當走到街道對麵,發現一個拐角處有十幾個人圍在一起,我詢問旁邊的人,裏麵是什麽情況,那人不搭理我,讓我自己看。
於是,我撥開人群走進去看了看,這一看頓時喜出望外,在人群中有個老頭,一個中年男人,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老頭呢,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灰塵,臉上也有不少的泥土,還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鞋子上也有不少泥土,看來是從鄉下來到這裏的,根據手掌印的大小和顏色深淺,應該是女性動手打的。
中年男人西裝革履,打著藍色的領帶,看起來似乎有點錢的樣子,至於說為什麽是有點錢,看這男人的打扮和旁邊那女人的打扮就知道了。中年男性穿的是高仿的名牌西裝,就算是這樣,也要上千塊錢。旁邊的女人,右手手掌有點泛紅,左手提著的包,是名牌真皮高仿包包,項鏈是千足金,兩個耳環也是金子的,右手的小拇指戴了一枚鉑金戒指,而中年男人左手的小拇指也有一枚戒指,那就很簡單了,這兩個人是夫妻,應該是做什麽生意的,家裏有點錢,但是也不是太福,還比較炫富,貪慕虛榮,不然的話,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買一身高仿,穿著出門了。
我蹲在地上,扶起來老頭,這其中的緣由我大概知道了,麵露關切,看著和我同鄉的陳大福說:“陳大叔,您還好吧?”
陳大福看了我一眼,隨即驚訝道:“你是?小天,你怎麽在這裏?”
我微微一笑,說:“我在這裏工作。對了,您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陳大福麵露悲痛之色,歎了口氣什麽話都沒說。身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開口譏諷道:“哎喲.....這是哪裏來的人啊,老頭子,是你找的幫手嗎?”
我側著頭冷眼看著她,說:“閉嘴。”
“你!你憑什麽讓我住嘴,你算什麽東西!”
“對,你憑什麽啊!”旁邊的男性立刻附和女性說話。
我幫陳大福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看都不看那對男女,說:“陳大叔,既然在這裏遇到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就跟隨小侄去吃個飯。以前陳大叔也沒少照顧小侄,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陳大叔你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小侄幫忙,小侄絕對不推脫。”
陳大福麵露欣慰之色,點了點頭,說:“老吳家幸運啊,有你這樣一個兒子。誒....不像我這個兒子,自己的親媽去世了,問也不問,管也不管,我這次來找他,他....他.....誒!”
“喂!老頭子,你找我們夫妻,還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們好不容易在s省做了生意,才來了不到三個月,哪裏還有錢去給那個老婆子安葬,這個錢啊,你自己想辦法。”
我斜眼看著陳大福的兒子陳兵,冷哼一聲說:“我以前還覺得你小子有點骨氣,現在怎麽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跑?我現在就問你,你母親,你安葬不安葬?”
“喂,你是誰啊,你那是什麽語氣和我老公說話?”
陳兵在一旁麵露俱意,拉著身旁女人的衣服,低聲說:“媳婦兒,他是警察,咱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趕緊走。”
“警...察?”那女人偷偷看了我一眼,隨即做出強硬的語氣說:“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們走。”
白詩詩在一旁輕聲說道:“姐夫,不贍養老人,是犯法的,不如......?”
我擺了擺手說道:“陳大叔就那麽一個兒子,如果因此吃官司,恐怕,不太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