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賞罰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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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令使被趙鴻興猥瑣的笑容,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怎麽個意思啊殿下?”燕令使不露聲色的抖了抖胳膊,問道。
“跟我來,來你就知道了。”趙鴻興繼續故作高深的笑著,摻著樂綾走在前麵帶路。
因為要照顧樂綾身上的傷勢,所以趙鴻興走得並不快,而樂綾也樂得被趙鴻興這麽摻著走,也就和他保持一樣的速度一起溜達。燕令使慢悠悠的跟在趙鴻興的身後,心中雖然有些不解,但卻也不敢催促。
好在,那個布鋪離這兒不遠,不大會功夫趙鴻興就摻著樂綾帶著燕令使走到了地方。
還沒等進屋,就聽屋子裏麵一陣哀嚎。
“你殺了我!”
“快殺了我吧!!”
“為什麽不殺了我!!!”
“我求求你動手弄死我吧!!!!”
叫得聲音一聲比一聲慘,趙鴻興一聽這就知道,這是那個莫西幹的聲音。
什麽情況?老爺子虐待上“俘虜”啦?趙鴻興這麽想著,扶穩了樂綾之後馬上緊趕了兩步。
一進布鋪的院子,就發現蒼老先生正一臉無奈的倚著門檻,看著被五花大綁後扔在院子中間,縮成一團,一邊打滾一邊哀嚎的莫西幹。
“這、這什麽情況?”詭異的畫麵看的趙鴻興一愣,趕緊對蒼老先生問道。這也沒人動他啊,這家夥怎麽叫得這麽慘啊。
“殿下,我也不清楚。從剛才起這家夥就這樣了。”蒼老先生也是一頭霧水,本來這個莫西幹被綁好了之後,便以頭搶地窩在那一句話都不說,卻在剛才突然就開始叫喚了起來。
正說著,鴻義也回來了——他是被巡防營的士兵用一塊門板抬回來的。
“公子,我回來了……”巡防營的士兵把鴻義放下之後,行個禮就走了,躺在門板上的鴻義有氣無力的跟趙鴻興打著招呼。
蒼老先生看看了癱在門板上抬抬眼皮都費勁的鴻義,又看看了樂綾肩頭上滲出血跡的白布,然後狠狠地瞪了趙鴻興一眼。
樂綾眼看因為自己受傷,導致老爺子好像要找趙鴻興的麻煩,趕緊說道:“老師,我沒事,都是小傷。”
蒼老先生無奈的看了樂綾一眼,心說你這是不是小傷我還看不出來嗎?可人家都上趕著幫趙鴻興開脫了,老爺子暫時也就先不找他算賬了。
到時候直接去找他爹也一樣,可不能讓綾兒白受一回傷。蒼老先生心裏是這麽想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趙鴻興看出來蒼老先生的眼神中,多少有些不善的意思,可畢竟自己理虧,也隻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說完,趙鴻興摻著樂綾來到院子牆邊的木凳上做好,然後,打算親自過去檢查一下還在那大聲哀嚎的莫西幹。
“殿下,您還是別過來看了。”正在莫西幹跟前查看的燕令使突然抬起頭,臉色有些難看的對趙鴻興說道。
“嗯?怎麽了?”趙鴻興看燕令使臉色不對,趕緊站住了腳步。
怎麽了?燕令使心說,這家夥現在的樣子,要是讓這位六皇子看上一眼,估計他今天就得做噩夢。
這個莫西幹,現在看著就像一具脫了水的幹屍一樣。
他臉上的皮膚已經幹得完全抽抽巴巴了起來,嘴唇抽巴的根本蓋不住嘴巴,而眼皮也已經抽巴的完全蓋不上眼睛了。
不過,莫西幹現在眼睛要不要這眼皮也沒啥用了,因為他的兩隻眼睛也都已經失去了水分,幹得就像兩顆葡萄幹似的。
“殺、殺了,殺了我吧!”從這家夥不斷變得更加沙啞的聲音中,燕令使可以判斷,這種脫水的情況正在由外向內發揮著作用,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家夥就會活生生地變成一具幹屍。
聽著莫西幹求死的哀嚎聲,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了燕令使的心頭,猛的抬起手,運足氣,然後一掌拍了莫西幹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後,莫西幹栽倒在地,徹底沒了聲息。
活捉這家夥已經沒有了意義,索性就幫他解脫了吧。
“哎?燕令使,您這是……”眼看燕令使拍死了這最後一個“活捉”的濟世會成員,趙鴻興一愣。
“殿下,這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而且因為死亡的過程會十分痛苦,所以,下官送他一程。”燕令使對著趙鴻興抱拳施禮,解釋道。
刑部能不能抓到活口,抓個活口又想幹嘛,這些趙鴻興不得而知。再說了,他也不想關心這些。
在刑部的幾位侍郎趕來主持現場之後,趙鴻興趕緊讓巡防營的人給他準備了一輛馬車,拉著樂綾和鴻義麻溜的回宮了。
這一趟門出的,九死一生。回宮的路上,趙鴻興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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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宮城的禦書房中。
刑部尚書蔡椎以及刑部的三位侍郎,還有燕令使在內的五位令使,再加上文芳樓的老板和四皇子趙鴻偉,現在都低著個腦袋,站在趙宗陽的麵前。
其實隻有蔡尚書和趙鴻偉是站著的,其他人都是跪著的。
趙宗陽坐在書案後麵,表情十分嚴肅的翻閱著手裏的基本奏折,並未說話。這邊站著的和跪著的也沒人吱聲,都是大氣都不敢喘的老實兒的待著。
而趙宗陽的表情,也隨著翻看手裏的奏折,變得越來越嚴肅了起來。
趙鴻偉和蔡尚書還好,但其他人一看趙宗陽這個表情,都開始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文芳樓的老板,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中,渾身抖得像篩糠似的。
看完手中最後一本奏折的最後一頁,趙宗陽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
“老蔡啊老蔡,你怎麽能給朕辦出這種事啊!”趙宗陽用手點指著蔡尚書,氣憤的說道。
被趙宗陽點名批評的蔡尚書一臉委屈——天地良心啊,京城北麵發生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午發生的這場動亂,確實是因為刑部執行任務失敗造成的。可從文芳樓抓住那個賈老板,到假冒他回信,然後濟世會進城後的抓捕失敗,再到兩波人打起來,這位蔡尚書對整個計劃是一點都不知情。
這本身其實就隻是一個抓捕可疑人員的任務,而像這樣的任務,刑部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