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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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一臉猴相的暴發戶被扔進河裏之後,應該是被河中劃船巡邏的巡防營撈起來了才對啊。趙鴻興覺得很奇怪。

    就算巡防營沒撈到人,這家夥也不應該把自己弄得如此落魄,一身一臉的黑泥,原本十分光鮮豔麗的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式了,披散開的頭發也全都打了結。

    要不是右手那根被鴻義一鐵珠子砸斷的手指,趙鴻興真認不出來這家夥是誰。

    “感謝壯士出手相……”追趕著猴相家夥的人剛剛趕到,領頭的一下就認出來了趙鴻興。

    “原來是勞煩了六公子殿下出手,請屬小人無能,打擾了殿下。”一抱拳,這幾個家夥就跪了下去。

    “不用不用不用,舉手之勞。”雖然趙鴻興根本沒動手,但他依舊不客氣的把功勞包了。樂綾並沒有對他這不要碧蓮的行為說些什麽,而是把刀換了給那個倒黴的侍衛。

    “這把刀該好好保養一下,刀身重心都偏了。”樂綾換刀的時候對侍衛說道。

    侍衛一邊收刀入鞘,一邊連連點頭。不過他會不會保養這刀就不一定了,反正是公家發的,不稱手了就再換一把唄。

    趙鴻興仔細看看這些人,發現他們穿得正是文芳樓的仆役的衣服。

    “怎麽,這家夥是從你們文芳樓出來的?”趙鴻興踢了一腳地上的家夥問道。他挺好奇,這家夥是怎麽得罪了文芳樓了。

    “回六公子殿下,這個歹人企圖對我們樓裏姑娘行不軌之事,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今天不知怎的讓他給逃脫了出來。”領頭的又是躬身一禮,“再次多謝殿下出手相助之恩。”

    “嗯,把他看好了可別再丟了啊。”趙鴻興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問下去,招呼著樂綾上車了。

    “六公子殿下慢走。”這個管事的恭送趙鴻興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鴻義驅馬來到了馬車的窗子旁邊,不解的問道:“公子,這有人在文芳樓裏不守規矩,他們應該通知巡防營來抓人啊,怎麽還動起了私刑呢。”

    “嗬,文芳樓可是刑部的產業,他們在那裏動刑哪還能算私刑啊。”趙鴻興說道。

    刑部,是炎奉除了軍隊以外最有權力的部門,京城的巡防營和全國各地的地方衙門都歸刑部管。作為對內的“暴力機關”,執法、收監和處刑,手中握有這些權利的刑部人員個個看著都十分有威懾力。

    像文芳樓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看著好像不應該和刑部這種嚴肅的執法部門有所關聯。但實際上,常年同各種灰色和黑色產業打交道的刑部,才是最懂得如何讓自己手底下的生意守規矩的。

    而在文芳樓這種地方,肯定會有那自製力差的,隨時能x蟲上腦想要對那位姑娘圖謀不軌的家夥。為了起到震懾的作用,文芳樓底下專門挖了個地牢,凡是敢對著姑娘們把鹹豬爪伸出來的人,都會被扔進去反省幾天。

    當然,在本能促使著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時候,人是不會考慮後果的。所以,文芳樓修的這個地牢還真不是個擺設,裏麵常有“訪客”。

    趙鴻興的馬車停在了文芳樓的門口,雖然馬車上沒有任何皇室的標識,但人家門口迎客的小廝那眼睛是相當的機靈,車還沒停穩,就有人認出了騎馬跟著的鴻義。還沒等趙鴻興下車,就擁出來五六個人在門口候著。

    “六公子殿下,歡迎歡迎啊,這是來應赫公子的局了?”領頭的管事滿臉堆笑的對趙鴻興歡迎道。

    每次看到這家夥,趙鴻興都能想起前世的時候和領導一起去“商k”的場景。那個接待他們的那個大堂經理理也是這樣,臉上時刻都堆滿了諂媚笑容,但凡是走進ktv裏的客人,隻要是他見過一次麵的,不管他是想找誰還是喜好什麽“服務”,都了如指掌。

    不過那個大堂經理的笑是對著領導笑的,趙鴻興當時是被無視掉的那個。而到了這個世界之後,趙鴻興成為了被這種笑容接待的人。

    “上樓吧,今天也要麻煩魏姑娘來表演一下了。”每次見到這家夥,趙鴻興心情都有些複雜,也就沒給他廢話,直接吩咐他們帶路。

    “好的殿下,您樓上請。”領頭的一揮手,門口的七八個人就都動了起來。

    那七八個人就這麽排成了兩列,走在趙鴻興和樂綾還有鴻義的前麵,負責引路和開路。

    這也就是上個兩層樓梯沒有幾步道的路程,趙鴻興每次都覺得弄這麽多人走在自己麵引路,會顯得自己好蠢。

    來到包廂,剛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麵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歡迎聲。

    “誒呦,六公子殿下到了。”

    “殿下,您可算來了。”

    “來來來殿下,您坐這兒。”

    “樂綾公主殿下也來啦,吩咐人再上一盤果子來!”

    亂亂糟糟的一通之後,趙鴻興坐在了主位上,旁邊又加了個桌,這是樂綾的位置。擺下這場席麵的赫公子就坐在趙鴻興的左手邊,挨著趙鴻興。

    “赫公子,這才幾天啊,又想魏姑娘了?”坐下之後,趙鴻興就對做他旁邊的赫公子調侃道。

    赫公子,本名赫從文,今年剛滿18歲,家裏的父親和爺爺都是翰林院的太師。因為家中沒什麽生意,基本靠著國家俸祿吃飯,所以在這種開銷比較大的席麵,很少有他來安排。

    “殿下說笑了,我真的隻是想請你來商量一下,過兩日兩位小公主的生日宴上該送些什麽的。”赫從文很認真的說道:“家父和爺爺最近在翰林院中十分的繁忙,所以這件事就由我來操辦了。”

    “我也是怕東西沒送好,再惹了五公主殿下不高興……”赫從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一句。

    “你真要是禮物送的不好,那也應該是我母親不高興啊,怎麽還直接扯到我五姐姐那去了?”趙鴻興眨巴眨巴眼睛,隨後問道。

    “呃……這……”赫從文被趙鴻興問得有些慌張,臉也泛紅了起來。

    “嘿嘿,放心吧赫兄,禮物啥的你就隨便送好了,我們家不挑這個。”趙鴻興一樂,拍著赫從文的肩膀說道。

    看得出來,這赫從文邀請他趙鴻興來是真的想問問過兩天的禮物送啥。畢竟這赫老哥第一次在家做主這種事,想要問問也能理解。當然啦,送禮物給兩位小公主是假,討好五公主才是真,赫公子這點小心思,趙鴻興還是看得出來的。

    隻不過,這赫老哥也太實在點了。今天在文芳樓擺席麵的主意,肯定不是這個老實巴交家夥能想出來。趙鴻興能猜到,這赫老哥肯定是想找他商量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然後不一定就跟這屋子裏的哪個混蛋提一下這事,然後就被人忽悠著下血本在這設宴請客了。

    想當炎奉家的駙馬爺,太實在了可不行。趙鴻興覺得這赫老哥對趙鍾靈動的心思大概是沒戲。

    但俗話說的好,來都來了,管他是因為啥請客呢。趙鴻興毫不客氣的一舉杯,“來來來,咱們開始吧!”

    “好好,咱們敬殿下一杯。”

    “敬殿下一杯!”

    雖然趙鴻興的杯中不是酒,但這並不影響他吃飯時的氣氛。前世當業務員參加應酬的時候,老板喝啥他喝啥,不管是酒還是茶,認真聽著老板講,話茬隨時得接到,隻要這頓陪好了,合同老板趕著要。

    現在,趙鴻興成了那個隻要坐在那隨便白話,屋子裏這一圈人就支棱著耳朵聽著的“老板”。

    這感覺,趙鴻興還是蠻爽的……

    剛喝了兩杯,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對喝酒和拍趙鴻興馬屁沒什麽興趣的樂綾一直在悶頭吃喝,聽見開門的動靜,隨即眼睛一亮,很期待的向門口望去。

    不光樂綾,屋子裏的人都很期待的向門口往了過去——大家都以為是魏魁首來了。

    眾人齊刷刷的眼神,嚇了門口的小廝一跳。

    “呃……”小廝差點被嚇忘了自己推門是來說啥的,趕緊回想了一下,“哦,稟六公子殿下,許姑娘聽說殿下來了,想親自為殿下表演一隻歌舞,不知殿下要不要她……哎呦我去!”

    這小廝站門口話還沒說完,就不知道被誰推去了一邊,然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六公子殿下,您可算是是來啦~”隨著這甜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一個扭著楊柳細腰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就走了進來。

    “哦,是許姑娘啊。”

    “許、許姑娘也賞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