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白麵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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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無恥!”
    王騰剛剛的那番話如果是上輩子對某個cos的小姑娘說出來,並不算太大的毛病。
    可大離王朝,
    雖然國風開放,可卻仍然沒有到那種放肆的程度。
    特別是‘雙親健在’這四個字,幾乎可以被理解為:你爹媽死了嗎?
    所以女俠手中長劍高舉,儼然一副羞怒不已的模樣。
    唰!
    兩個忠心的狗腿子當即攔在了王騰身前。
    “呔!哪裏來的小娘們,竟然敢對我們小王爺不敬!”
    “就是,小王爺問你話是看的起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大離都城有多少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想要攀上小王爺,我們小王爺都沒正眼看過!”
    狗腿子要想當得好,就不能從真麽公平,正義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所以在阿大阿二的眼中就隻有他們家的王爺與小王爺,並且小王爺以後也會變成王爺,這樣一來,他們的思維就隻有一個——王府!
    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或是大人們,就算是初來乍到,但聽到什麽‘小王爺’之類的尊稱,恐怕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當朝一字並肩王。
    這個猶如柱石一般豎立在大離王朝,鎮壓著江湖與廟堂的人物。
    可眼前這個青衣女子顯然不是尋常人家所出,麵對著兩個狗腿話語,青衣女子秋毫不讓。
    “小王爺?小王爺就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這大離就是你們小王爺說了算!”
    “當......”
    “阿大!”
    出聲喝止了阿大剛剛要說出口的忤逆話語。
    雖然王騰的皇伯父對他疼愛有加,特別是在得知王騰的玄級資質後,更是將這種疼愛變為了溺愛。
    但王騰心裏有數,
    有些事情不能做,
    有些話不能說。
    如果阿大剛剛承認了。
    這個就不是什麽小事情了。
    雖然當今天子與王騰的父親是一奶同胞,但皇權卻是能施加一人之身。
    誠然,
    這話就算是傳到了大離天子的耳中,他老人家估計也是會一笑而過。
    可阿大,
    恐怕就保不住了。
    對於跟隨自己這麽多年的狗腿,王騰還是有些感情的。
    所以他及時製止了阿大的口無遮攔,並且對著那青衣女子道:“好一張牙尖嘴利!不過你怎麽就知道這大離不是我們家說了算!”
    嘿,
    這話就有些技巧了。
    若是阿大承認了這都城是小王爺說了算,那就是大逆不道。
    可若是由王騰嘴裏說出:這都城就是我們家說了算。
    近乎同樣的話語,所代表的意義卻是截然不同。
    我們家,
    自然包括了大離天子。
    畢竟從血脈關係上而言,王騰與皇子無異。
    在這個家天下的時代,整個大離王朝自然是王家說了算。
    但那個青衣女子也是聽出了王騰話中的別樣意味,劍柄指著王騰。
    “你......”
    一字出口之後,青衣女子憋了半天,才有些頹喪道:“就算是你們家說了算,也不能做出如此倒行逆施之時。
    先賢曾言:萬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更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這麽做,就是在動搖大離王朝的根基。”
    “哦,”
    故作一副驚訝的表情,可王騰的回答卻是讓青衣女子羞紅了臉頰。
    “我動搖我們家的根基與你何幹?難道說你現在就已經將自己當做我們家的人了?”
    嗬嗬,
    論口條上的功夫,王騰這個祖安學院出身的高材生還真沒怕過誰。
    “你!!!”
    被王騰這麽一回擊,青衣女子頓時露出一副想怒卻又在極力克製的樣子。
    好在青衣女子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並且對著王騰鄙夷道:“無恥下流至極,如果大離王朝的王孫子弟都是你這種貨色,國運也必將終於此。”
    “大膽!”
    “放肆!”
    說歸說,鬧歸鬧,
    但牽扯到大離王朝國運之上,這就有些出格。
    哪怕阿大阿二這兩個狗腿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現。
    畢竟他們忠於王爺,意識忠於王府。
    不過歸根結底,他們忠於的還是大離王朝。
    此刻,
    有人竟然以大離王朝的國運為例,自然讓兩個狗腿無比激動。
    “嗬嗬,你呀你,我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江湖險惡,你不行就撤吧?”
    “?”
    青衣女子不明白,王騰為什麽會說出這番前言不搭後語,又看似是勸誡的話。
    不過之前的一番交談,已經讓青衣女子認定了王騰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紈絝子弟,因此哪怕略有疑惑,但她還是不曾示弱的回擊道:“我是初入江湖,可我心中最起碼還有一腔正氣長存,不似你們這種搜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的無恥王孫,早就不分什麽是善惡是非。
    “這麽說,你是想要跟我論一輪什麽是善惡是非嘍?好久都沒用碰到你這種人了,我都快忘了!”
    “我這種人?看來早就用江湖同道對你這種行為不滿了吧?你把他們怎麽了?”
    “我把他們怎麽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你要做什麽!”
    話音到此,青衣女子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因此她收回長劍,以另一隻手握住劍柄,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畢竟在青衣女子看來,王騰恐怕是惱羞成怒準備對她動手了。
    隻不過令輕易女子疑惑的是,王騰身邊的那個狗腿卻始終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反倒是有些......
    憋著笑?
    怎麽回事?
    青衣女子的心中非常疑惑。
    與此同時,王騰則是再次開口道:“走吧!”
    “走?去哪裏?”
    “你不知想要一個公道嘛!那咱們得去開封府啊!”
    “開封府?”
    聽到這三個字,青衣女子的腦袋明顯轉不過來彎。
    “當然了,你不會是沒聽過包府尹的名頭吧?青天大老爺,上打昏君,下斬逆臣的包府尹!”
    “我......我當然聽過了!”
    雖是初涉江湖,但一些流傳甚廣的人物,青衣女子還是耳熟能詳。
    其中就有這個‘包府尹’
    他雖然不是江湖中人,
    可‘包青天’的大名卻是已經自廟堂傳到了江湖。
    都言:他夜審陰,日審陽,乃大離王朝第一清官,其手下破的懸案無數,更是親手將數位王公大臣送入監牢。
    在包青天的麵前,
    人人平等。
    所以在王騰提出要去包青天坐鎮的開封府之後,青衣女子雖然心中疑惑與警惕並存,但她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輸人不能輸陣嘛!
    隻不過青衣女子不曾知曉的是,在她與王騰三人離開之後,這條街的商販們卻是一個個搖頭歎息。
    “唉......挺水靈的一個女娃娃,怎麽就撞到那個小魔王的手裏了呢!”
    “可不是嗎!看著怪可惜的!”
    “嘖嘖,你們這個兩個老東西一個個沒安好心,照俺看呐,就是那個小女娃活該!”
    “可不是嘛!”
    “這是今年第幾個了?”
    “第三個?還是第四個?記不清了!”
    “第四個!俺記著嘞!”
    “散了!都是散了!不做生意了!”
    這邊商販們目送著王騰四人離開之後,又一個個開始重新做起了生意。
    至於王騰他們,
    則是已經來到了開封府的大門前。
    看著頭頂‘開封府’三個燙金大字,還有門口的‘鳴冤鼓’王騰非常紳士的對著青衣女子道:“請吧!”
    “哼!”
    唇齒間發出不屑的聲音,青衣女子都沒正眼瞧王騰一眼,便大步走了上去,抄起那最少十幾,二十斤的鼓槌,狠狠的敲打在鳴冤鼓上。
    鳴冤鼓,
    這乃是開封府衙獨有的一種鼓,任何人隻要敲響了鳴冤鼓,都代表著有冤屈需要申訴,更是會開封府府尹包青天的親自審理。
    鳴冤鼓的鼓聲悠長,且震耳欲聾。
    第一時間,
    在府衙內的主廳,一位白麵無須的老人聞聲而起。
    “鳴冤鼓被敲響了?可知是誰人在擊鼓鳴冤?”
    隨著老人的詢問,立即便有人出去打探,並且很快就回來對著老人道:“稟報老爺!擊鼓之人是一名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
    聽到下麵人的稟報,老者雙眼微眯道:“即然她敲響了鳴冤鼓,就證明她一定是有冤情,來人,著我官服,升堂審案!”
    這位白麵老者,便是那聞名於廟堂與江湖的包青天——包隆興!
    鳴冤鼓,
    乃是為了那些受到了冤屈卻無門伸冤之人所設。
    但凡鳴冤鼓響起,便是代表著冤案的出現。
    所以包隆興這位大公無私的開封府尹,當即就要準備升堂審案。
    可就在下人為包隆興穿戴官服之時,那個打探消息的小廝此刻卻是有些為難道:“府尹大人!”
    “嗯?”
    轉頭見著小廝一臉為難的模樣,包隆興的眼睛再次微眯,有些不悅道:“可是有什麽不妥?”
    世人都傳包隆興是夜審陰日審陽,卻不知這位包青天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不過‘心狠手辣’這個詞在包隆興這裏卻並非完全是貶義,而是值得一旦被包隆興定罪,那麽無論是王公大臣,還是包隆興的親族,皆是定斬不饒。
    在這樣一種光環的加成之下,所謂的王霸之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所以麵對包隆興的質詢,下麵的小廝當即慌忙道:“稟......稟大人,在門外除了擊鼓的青衣女子之外,還有......還有小王爺!”
    “小王爺?你說的可是可是王騰小兒!”
    嗬嗬,
    王騰小兒!
    整個都城,
    不對,
    應該是整個大離,能夠在王騰後麵加上‘小兒’這般稱呼的人,包隆興雖然不是唯一,但也是為數不多的那幾人之一了。
    而下麵那小廝在也是低頭為難道:“是......是並肩王府的小王爺!”
    “唉......”
    不知為何,
    在小廝確認之後,包隆興竟是發出了一聲歎息。
    且這聲歎息聲中還包含著深深的無奈與......惋惜?
    “罷了!罷了!就由得這小子吧!”
    此刻包隆興也已經穿好了官服,他便對著下麵的小廝道:“傳人!升堂!”
    “小的領命!”
    也就是在包隆興命人升堂之後,王騰四人也是被帶到了大堂之上。
    當然,
    王騰的兩個狗腿子自然沒有上堂的資格,就隻有王騰與青衣女子二人居於堂中。
    “威......武......”
    隨著兩邊衙役的‘威武’之聲,一身黑色官服的包隆興也應聲而出。
    黑色官服,
    閱遍大離王朝也就隻有包隆興這一號。
    此乃先皇為包隆興特製,
    代表著正以無上的威嚴。
    “啪!”
    坐在上首的包隆興一拍堂木,厲聲對下方喝到:“堂下何人,為何敲響鳴冤鼓,可有冤屈,細細向本府尹到來!”
    官嘛!
    自然要有官的樣子。
    哪怕包隆興的外號是包青天,可他的威嚴卻是一點都不少。
    而青衣女子也好似隻是沉醉於‘包青天’的名號,因此在包隆興的話音落下之後,她便搶著開口道:“大人!小......”
    “啪!大膽!”
    又一次將堂木拍在桌上,且這一次包隆興用的力道明顯比上一次更強。
    “見了本官還不下跪!”
    “我......”
    之前還沉醉於‘包青天’的名號,可在被訓斥了之後,青衣女子明顯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
    而包隆興見著青衣女子並沒有下跪的意思,當即對著兩邊的衙役厲聲道:“來人!將這女子的麵紗摘下,再大其十個板子,以懲戒她藐視公堂之罪!”
    “你們敢!”
    一聽要打板子,青衣女子當即就火了。
    但她忘了,
    這裏是開封府,
    是包青天的開封府。
    沒有個三兩三,敢在這裏當差。
    青衣女子的確是江湖之人沒錯!
    也會那麽兩下漂亮的功夫,可落在開封府卻不夠用了。
    完全沒有給青衣女子反抗的機會,就見包隆興身邊的四人之二瞬間來到青衣女子身邊,以青衣女子難以反抗的高超功夫將其壓跪在公堂之上,並且摘下了她的麵紗。
    “謔!長得卻是不錯哈!”
    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王騰在見到青衣女子真容的那一刻,也忍不住驚呼一聲。
    長得嘛,
    的確是不錯,
    給人一種一眼驚豔的感覺。
    但說實話,王騰也隻是驚豔而已。
    並且王騰的驚豔之談也引來了包隆興的不滿,就見這位白麵包青天很是惱怒的瞪了王騰一眼,直接讓這個在都城橫行無忌的小王爺脖子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