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團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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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舌頭?唐果一聽這話,原本心裏麵隱隱約約但是又不太確定的那種不好的感覺一下子就變得更濃了,她隱約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根源可能是在哪裏。
“舌頭應該沒在這附近吧?”秦滄在一旁開口問,不過從他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已經對答案完全心有數,根本不存在任何疑問了。
旁邊一個警員搖了搖頭:“已經仔仔細細的找過了,沒有在這附近。”
“不用找了,十有**是已經被人拿去喂了狗了。”秦滄對那名警員擺了擺,“你們就別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麵浪費精力浪費時間了。”
秦滄雖然在學術領域盛名在外,調到公安局的時候重案組裏一些人也有所耳聞,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他來公安局的時間也相對還不算特別長,雖說態度高傲,但是行為卻很低調,認識他的人一般都是平日裏工作接觸比較多的那一類,而這個警員很顯然是另外的那一類,所以麵對秦滄的交代,他隻是略顯怪異的扭頭看了看他,沒說什麽就走開了,很顯然是並沒有把秦滄的建議當做一回事,也不會冒著工作失誤的風險去予以采納的。
沈修的屍體找到了,現場的初步檢查也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帶回局裏麵去,秦滄和唐果需要負責通知沈修的父母,讓他們到公安局來辦續,唐果沒急著打電話,秦滄也沒有開口催促她,兩個人在這件事上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種默契,沈修失蹤多日,不管他的母親是多麽的自欺欺人或者說自我催眠,內心深處也還是會因為擔驚受怕而飽受折磨的,當一個人夜不能寐的時候,這種淩晨時分往往恰好是失眠的人疲憊到了極點,終於可以睡上一會兒的時間段,不管是現在來,還是晚幾個小時再過來,對於秦滄他們的工作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影響和幹擾,但是對於沈修母親來說,這卻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內,不依賴鎮靜劑的情況下,她唯一能夠好好睡上一覺的時候了,秦滄和唐果誰都不願意早早的一通電話打過去,提前打破對方最後的那一絲樂觀幻想,把她拉進痛苦的深淵。
“其實你這個人挺有人情味兒的,真的,同情心也挺強的。”唐果倒不是故意討好秦滄,所以才故意去誇讚他,而是發自肺腑的心裏話,“我原來以為你是那種隻要對辦案有利,根本不靠譜對方感受的人,後來才慢慢發現,你隻是不說不表達,還喜歡故意讓自己顯得好像很不近人情似的,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秦滄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嘴上卻還是帶著幾分嘲諷:“不要假裝得好像你已經很了解我了一樣,我就說那種隻要對辦案有利不需要考慮對方感受的人,畢竟這才是我的職責所在,這一次是因為無論怎麽樣,對實際上的結果都沒有直接影響,所以不必要的傷害就不用去刻意造成,如果早或者晚有區別,我會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打電話給沈修的母親,哪怕當時是淩晨兩點而對方正在熟睡。”
唐果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她已經漸漸發現了秦滄的這個性格特點,他是一個非常別扭的人,別人都巴不得給人一種特別友善特別體貼的印象,隻有他恰恰相反,似乎他是那種喜歡畫一個圈把自己放在間,然後經過一道道嚴格的審查,之後才會慢慢的把他認為合格的人一層一層的放進自己的安全圈內,而其他人就都要被冷漠高傲的態度言行隔在外麵。他的那種疏離似乎是一種自我保護,所以看透了這一點之後,唐果也看破不說破,畢竟秦滄過去的經曆擺在那裏,在唐果看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這樣的一種本質上的善良,就已經實屬難得了,換成別人,因此而心理陰暗,怨恨這個世界都是很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已經心裏有數了,覺得這個案子是什麽人做的?”唐果問。
秦滄點點頭,抬眼看了看她:“你應該也已經有一定的猜測了吧?”
唐果也點頭,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敢率先表達自己的觀點,生怕萬一說的不對會被秦滄數落,可是看秦滄望向自己的樣子,分明是在等自己開口,於是她把心一橫,決定先透露一點自己的看法,算是試探一下。
“這是一個團夥作案,對吧?”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秦滄。
秦滄聳了聳肩:“對,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麽。你繼續。”
唐果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拋磚引玉一下,沒想到這個家夥自己嘴巴閉得死死的,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先說出自己的猜測來,於是她便隻要硬著頭皮繼續說:“這一夥人裏麵肯定是要有分工的,每個人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並且他們與段星宇也好,吳興也好,還有沈修,都是有關聯的,吳興比較好理解,畢竟他是一個代駕司,想要把他引到計劃好的地點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段星宇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再怎麽粗心大意,也不可能全然沒有任何的防範意識,如果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可能她壓根兒就不會給對方下的會,更別說活著被帶走,還沒有因為掙紮而留下什麽明顯的傷痕。所以說把她帶走拘禁起來的人,她是認識的,所以不管是迫於壓力還是出於輕信,至少都是讓她覺對方不會對她構成任何涉及到人身安全層麵上的傷害和威脅。”
凡是開頭難,原本唐果還挺膽怯率先說出自己的看法的,不過一旦開了頭,並且秦滄也沒有做出反駁,她的自信心也就提升上來了,心裏也有了底,便又繼續說了下去:“話又說回到吳興的身上,雖然說吳興是一個代駕司,客戶要去哪裏他就載著人家去哪裏,但是別忘了他過去也是一個夜班出租車司,夜班出租車司的警惕性往往要比普通的代駕司還要好一些,畢竟過去劫錢的劫車的也是屢見不鮮,因為這種事破財的還是輕的,重的連命都丟了,所以如果對方是讓吳興認為戰鬥力足夠威脅到他的安全的那種人,他未必會答應那麽晚了開車送人去那種需要途徑荒郊野外的偏僻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