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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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滄嗯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掉了,那動作自然流暢到好像那一通電話本來就是嚴立夫打給他的一樣,反倒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會插上的正主唐果在一旁覺得自己簡直都要尷尬死了!開什麽玩笑!光是獨自麵對一個嚴立夫,跟他一起吃飯聊天,自己都會覺得頗有壓力,很想找理由推脫回避,更別說現在還要加上一個秦滄,麵對著這兩個感覺氣場好像有衝突,多說幾句話都好像能迸發出火花來似的人,唐果覺得別說是吃飯了,就算是給自己吃仙丹,自己也吃不下去。

    “幹嘛愁眉苦臉的?就當是去參加偶像見麵會,不用這麽緊張吧?”秦滄扭頭瞥了一眼唐果那緊繃的姿態,嘴裏麵毫不留情的調侃起來。

    “去你的吧,什麽偶像見麵會啊,滿嘴跑火車!”唐果實在是覺得有些又羞又惱,她確實是把嚴立夫一度視為心目的偶像,不過那也是從工作角度上來說,並不是和追星族那樣的喜歡對方這個人,並且這番話從秦滄的嘴巴裏麵說出來,唐果就覺得特別的尷尬,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似的,並且這突如其來的又羞又窘讓她連對秦滄的那種敬畏感都又削弱了幾分,竟然脫口而出了這麽一句平日裏絕對不好意思,或者說也不大敢對秦滄這麽嚷嚷出來的話。

    好在秦滄也並不在意似的,扭頭又瞥了她一眼,總算沒有再說什麽。

    很快地址就被嚴立夫發了過來,秦滄拿著唐果的迅速的看了一眼,心裏麵就立刻規劃出了開車過去的路線,於是他便有目標的略微提高了一點車速。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啊?如果是我,遇到那種我不是很喜歡,跟我有點八字不合的人,我肯定是會選擇能躲就盡量躲,眼不見心不煩,哪有你這樣的呢?竟然還主動湊上去找不自在!你這人是不是有受虐的癖好啊?”唐果越想越覺得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明明可以不用在那種場合下,夾在兩個人間,聽著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明槍暗箭滿天飛的,可是秦滄那麽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拖下了場,現在她想要回避都沒有會了,“而且嚴立夫原本是打算邀請我自己的吧?你這喧賓奪主的也未免有些太離譜了,都不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這事兒可不能全怪我,”秦滄似乎並沒有因為要去見到嚴立夫了所以就嚴陣以待或者心情沉重,他反而比方才還要表現的更輕鬆一點似的,居然還有心情同唐果調侃,“你剛才親耳聽到的吧,嚴立夫聽出來是我之後,受邀對象就從你一個人變成了我們兩個人,作為一對搭檔,當然是要做到步調一致,行動統一,所以我替你答應了,這有什麽問題麽?而且我也沒有受虐的癖好,我還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會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麵浪費精力浪費時間,包括與人鬥氣,所以你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我沒有那麽無聊。”

    “不無聊才更可怕吧?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你們兩個為什麽要這麽針鋒相對的!”唐果知道這一次尷尬的人會麵恐怕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所以隻能唉聲歎氣的選擇認命,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呆會兒自己就來個裝聾作啞,把眼睛耳朵嘴巴都閉起來,絕對不多言不多語。

    秦滄聽了她的話,隻是微微的挑了挑嘴角,並沒有再說什麽。

    兩個人沒用多久就按照嚴立夫發過來的地址找到了他在電話裏提到的那家新開業的餐館,到了這裏來之後他們才發現,這裏是一家墨西哥風格的餐廳,挑高的圓拱形門口上麵掛著很多小小的墨西哥國旗,門邊擺著兩個巨型的模型仙人掌,就好像電視紀錄片裏麵經常會出現在墨西哥沙漠裏麵的那種一樣,餐廳的大門是偏深的原木色,上麵還不知道是天然還是後天人工噴上去的,看起來就好像是有很多個木頭結子,視覺感受非常的質樸天然。推門走進去,裏麵可就色彩鮮豔的多了,從地麵到牆壁再到天花板,色彩跳躍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這家店可不像是尋常的餐廳那樣裏麵被規劃的整整齊齊,一板一眼,這裏看起來給唐果的第一印象竟然是“淩亂”,店麵裏麵的桌子左一張右一張都是呈蛇形排列的,牆麵上是有些紮眼的明黃色,下麵的牆裙卻是明快的天藍,這兩種顏色的反差實在是很大,並且如果走到跟前仔細看的話又不難發現那明黃和天藍其實都並不是簡簡單單又光滑的塗料,而是一塊一塊小小的馬賽克,牆壁上麵掛著很多極具南美特色的畫作,有色彩斑斕的裝飾盤,有看起來頗為古樸的鐵藝擺件,甚至還有一口寓意不明的黑乎乎又破破爛爛的大鐵鍋也掛在上頭。

    這家店裏麵的桌椅板凳都是很樸素的木質,看起來就好像是把大塊的木頭變成木板,然後就直接釘成了桌椅板凳似的,看起來舊舊的,有些粗糙,包括整個餐廳裏的所有一切都沒有一處與“精美”二字沾邊,可是看起來卻又讓人覺得蠻舒服的,再加上吧台位置附近站著的那一排身穿墨西哥民族負責,帶著寬沿草帽的服務生,有的裏拿著小號,有的抱著鼓,有的端著吉他,雖然沒有一個人真的在演奏,店裏麵的音樂都隻來自於音響設備,但是那有模有樣的穿戴和姿態,還是會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店裏更多了幾分異域風情。

    “唐果,這邊。”

    正當唐果東張西望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在嘈雜的音樂聲,她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對方又叫了一聲,她才總算是聽了個真切,定睛一看,原來是嚴立夫早就已經到了,正站在遠處角落裏的一張桌子跟前,向他們招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