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無法逃離的謊言終究會變成事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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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無法逃離的謊言終究會變成事實(下)
之後過了幾天,似乎又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什麽都沒有改變,普通的上學、侍奉部的活動、然後回家。
大概就是這樣吧,從表麵上來看。
不過,身處其中的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之後的改變、顯而易見,不用去仔細的尋找就能感覺得到的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許多東西。
當然,我也曾想過繼續裝著糊塗,打打馬虎眼就這樣蒙混著度過這段時間,隻要沒有所出來的話,就沒必要去特地的說什麽.甚至,覺得這樣會更輕鬆。不用去思考、不用去特地的準備,隻是和平時一樣的,度過每一天。
不過——我記得,那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個星期,時間為周四的上午。
伴隨著午休鈴聲的響起,教室中呈現出一股喧鬧的氣氛,而我通常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去小賣部購買麵包和飲品。因為自從上了中學之後,就一直沒有帶便當來學校的習慣,大都是用麵包解決,一個人待在誰也找不到的..那個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地方。所以,這次也是如此。
收拾好書桌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從後麵喊了我的名字,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簡稱
[小企。]
是由比濱,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朝我走來,而在她身後靠近窗子的那裏,則是三浦葉山等人,已經拚好了桌打開了話題有說有笑的打開了便當。一般的話,現在那裏應該會有由比濱的一個位置吧。
[哦.]
也許是有什麽事情吧,這樣想著,我站了起來。
她也稍稍探著腦袋,看了看我的書桌
[現在...要去小賣部嗎?]
[啊..去晚了的話熱狗麵包會被搶光的啊.]
[那剛好,我也要去。]
[嗯?怎麽..今天..]
[今天早上起得有些晚來不及做便當了..雖然優美子她們想讓我分一部分去.但..]
說到這裏,由比濱有些羞愧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團子頭那裏,露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微笑
[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好接受的樣子..]
嘛..不好接受到底指的是哪方麵呢..我無法從這隻言片語中得到確切的答案,也不敢妄自猜想,畢竟這種事情也沒什麽.誰都有不好接受的東西吧.
所以,我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哦.那就一起把。]
[嗯。]
由比濱恢複元氣的應了一聲,似乎開心起來的樣子。
[那就..]
視線朝著門口飄去,準備往外走的時候,聲音卻戛然而止.同時也停下了剛準備邁出去的腳步,呆滯的站在原地。
察覺到我的變化,由比濱也一臉奇怪的朝著我視線的方向看去。
——雪之下正站在班級的門口四處眺望。
[小、小雪?]
[嗯?啊、早上好,由比濱。]
雖然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不,這些都可以不用在意,話說,為什麽雪之下會在這裏...說到最近變得奇怪的地方之一的話,大概這也算吧。總感覺雪之下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在活動室也是這樣,當然,現在也是。
略微緊握的左手輕輕靠在胸前,然後深呼吸了一下後才又緩緩的張開雙眼。猶豫的看著我,並以與之相匹配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到
[比、比企穀君..稍微..有點事。]
[..什麽?]
我擠著眉頭,感覺到了奇怪。
[嗯..平塚老師貌似..有事要找我們..]
這麽說著,雪之下的視線也漸漸的低了下去,聲音也越來越小.
[是麽..那就..]
我看著站在身旁的由比濱,這家夥快速的搖了搖頭
[沒、沒事的啦,我一個人去也可以的,既然老師找你們有事的話就趕緊去吧。]
[抱歉.由比濱。]
這聲抱歉是雪之下對由比濱說的,似乎是真的對此感覺到歉意一樣,連微笑也變得那麽勉強,也有些讓人無法直視。
向由比濱點頭示意後,我便跟著雪之下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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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雪之下所走的路線,並不是通往教師辦公室的那邊,而是徑直的走向了特殊教學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屬於我們三人的侍奉部的活動室.
對此我並沒有感到意外,在一路走來的時候也沒有去問什麽,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雪之下說謊的事實.畢竟,讓一個從來都不說謊言的人去撒一個顯而易見的謊,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呢.
這一次,她卻偏偏這樣做了。
走進教室,我拉上了門之後便倚靠在門上,雪之下也沒有走到桌子前坐到那個一直屬於她的位置上,在我正前方幾步的位置上背對著我站在原地。
沉默降臨,我與她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各自站著。
大概幾十秒後,才聽到前方傳來的聲音
[——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嘛..因為一開始就知道是說謊,所以沒必要再去尋求什麽解釋了吧.]
[是麽..]
淡淡的回了一句,終究是緩緩的轉過身來,與我視線相交在半空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平淡的臉頰與毫無波動的視線
[為什麽..你會同意和姐姐交往?]
[唔、啊哈?!]
聽到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質問,我一下子從門上彈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雪之下。不對!她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不!也不是、應該先要問的是為什麽她會問出這個問題!雖然算不上正式交往,但總的來說還是...
[為什麽..會同意和姐姐交往?]
以不變的語氣,不變的語句再一次問到。
但是..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那樣的情況了啊..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下達了“要絕對保密”的命令,可是...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甚至沒有什麽義務去解釋.不過...為什麽會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違和感在我與她之間慢慢膨脹,壓迫著我們之間還算和平的氣氛。
[..你是怎麽知道的?]
[姐姐的手機中,存有的電話.]
[隻是這樣?]
雪之下理所當然的搖搖頭
[除了你之外、當然還有其他的男性..爸爸、葉山同學、大學同學..但是,唯獨你的名字上被標注了戀人的分類呢,比企穀君。]
[...說不定是惡作劇還是..]
[而且,你們之間也經常保持著聯絡,不是嗎?]
不由分說的一股腦說完後,雪之下的臉蛋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宛如死水一般靜怡的眼神,平淡無奇的語氣,又一次把剛才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所以,能告訴我嗎..為什麽會同意個姐姐交往呢?比企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