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日常,即將分崩離析之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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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日常,即將分崩離析之時——(中)

    結果,等回到教室的時候,才發現把午餐完全忘掉了,看了一下時間,午休也快結束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到座位上,疲憊的靠倒在椅子上。

    雖然並不是很餓,說起來身體也算不上什麽疲憊吧,但還是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疲憊——來源於精神上的..嘛,說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挺多啊..

    [小企?]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仰頭一看,是由比濱

    [哦..哦。]

    臉上帶著些許擔心的表情,雙手背在背後猶豫的說到

    [沒事吧?小企..臉色有些差哦?]

    [..沒事,隻是稍微有些餓了而已..時間不夠去小賣部了啊.]

    這麽說的時候,我也用手輕輕的抵在了腹部.算是實話吧,現在確實有點餓,所以連說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樣子。

    不過,果然還是從心裏滿滿的長出了一種罪惡感...啊,好討厭的感覺.能這麽自然的對由比濱說出謊話,看來我也是墮落了呢..

    [那...這個給你.]

    正奇怪,便看到由比濱快速的把被在後麵的雙手拿出來——順帶連一塊奶油麵包與一罐熱橙汁一起放到我的桌子上,還沒有等我開口,她自己便站直了身子大聲的解釋起來

    [啊、因、因為買的比較多所以...這是剩下的!嗯、剩下的!]

    [...是麽,那就多謝了..多少錢?]

    我不禁露出了微笑,說起來..這個也算是謊言吧?不過,這樣的謊言無論遇到幾次,都不會有被欺騙的感覺..所以,善意的謊言總是能夠得到任何人的諒解與肯定。

    [不用不用,小企能把這些全部吃完就算幫大忙了!]

    由比濱用力的搖著頭,反倒是我這邊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果然還是應該..]

    [那下次!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請客就行了!]

    ....為什麽這麽激動啊..

    不過,話已經說到這裏,就不太好繼續說下去了,輕輕的歎了一聲後,好好的道謝了一聲

    [那就...謝謝了,由比濱。]

    [嗯,快上課了哦,得抓緊時間了。]

    [啊,這點可以放心,吃的話我可是很在行的。]

    [嘿嘿.]

    發出了可愛的笑聲,由比濱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之後便朝我搖了搖手

    [我先過去了,你慢慢吃。]

    [哦]

    與我分開後,由比濱便回到了她的作為那邊,加入了三浦和葉山的群體中,打開了話題,變成了有說有笑的狀態,也許是正說到某些讓人開心的話題吧,但我並沒有注意去聽,也沒必要去在意什麽,看到這一幕也僅僅隻是偶然,視線跟著由比濱離開之後偶然看到的,僅此而已。

    我把視線收回,看著桌子上的麵包和果汁

    [呼....算了]

    ...我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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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學,社團活動也和昨天一樣,三人在那個暖氣充足的教室中度過,我和雪之下大都以看書為主,由比濱則是把玩手機,時不時的扯出一些話題,然後由我和雪之下符合.而三人間真正的交談卻很少,雪之下的態度與中午的時候差不多,對我隻是能偶爾接上話的程度.而對由比濱卻格外熱切..大概,是因為今天中午的謊話而感到內疚吧..

    話說,要說起內疚的話,我不也是受害者之一嗎...

    下午六點,社團活動也在完全沒有任何事情的情況下結束,雪之下以歸還鑰匙為由首先走出了教學樓,而我則是走向了自行車的停放處,由比濱在和我打過招呼之後,便去了雪之下那邊,因為兩人都是電車派的,從這裏選擇繞一小段路的話,兩人能共乘一輛電車..不過,貌似今天在教室的時候,由比濱有說過要去雪之下那邊留宿來著...嘛,隨便了,反正這也不是我能去管的事。

    所以,走出校門後便是我獨自踏上回家的時候了。

    慢慢的推著自行車走在路上,偶爾從接到兩頭吹過來的寒風讓我不禁放慢了腳步,考慮著是不是最近都不應該騎自行車來上課了.光是冷的話大概還能忍受,但最近一段時間都會有小雨、所以地麵上也很有可能結冰,萬一在上學或者回家的路上摔跤的話,就太劃不來了。反正距離學校也算不上遠,也沒必要去成電車。

    就這樣推著自行車走了好一陣,直到穿過街道後,我才開始騎行,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麽人,隻有一股冰冷的集結氣息。

    也許是受到寒冷的刺激,讓原本一直混亂的思緒得到了沉澱,腦海中又漸漸回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情。

    ——為什麽雪之下要說謊?是不想讓由比濱知道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真的僅僅隻是這樣?除此之外,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麽,我會去回答她提出的那些問題.

    沒有義務、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回答,隻需要保持沉默就可以快速的結束我們之間的對話,卻因為無法忽視那些問題而努力的去解釋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東西..很奇怪吧?我自己..

    為什麽...非得向雪之下解釋那麽多啊...果然,是因為“姐姐”的緣故麽..又或者..單純的怕被誤解?不、就算誤解了也沒什麽,這也不是什麽必須要解釋清楚的事情才對..可是...

    一股難以忍受的灼熱的煩躁感從心裏不斷的往上升,為了發泄——

    [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

    我騎在自行車上發出了奇怪的大叫,蹬著自行車的雙腳也用盡了全力..還好這附近沒有什麽行人啊..不然肯定會被當成奇怪的家夥來看的。

    寒冷的風不停的擊打在我的臉上,那種煩躁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減少,隻覺得自己像是不受控製了一般的胡亂蹬著自行車、然後在路上狂奔,直到到了家門口,這種狀態才有所減輕,停好自行車,反複的深呼吸了幾下,才打開門,在玄關脫了鞋,快速的走到沙發上一頭撲倒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好想哭...]

    拜托了,誰把肩膀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