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想得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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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鄭的你浪費了我這麽多時間,害我錯失了機會!”

    下班後,已經查到薑智允住地的金永秀,第一時間抵達薑智允的家,可惜他在這裏兜兜轉轉饒了二三十分鍾,最後等得實在受不了,用自己警察的身份向其他人打探行蹤,才獲知傍晚時薑智允已經驅車出去。

    活生生的錯過了最佳的時機,金永秀睚眥欲裂的雙眼,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薑智允這麽晚了出去幹什麽?

    以金永秀的腦子似乎很難想象到,但是他也不想就此放棄,如果一旦牽扯到他的事情,那麽多年前他開車碾死一個十歲少女,而且是能救的情況下放棄救援,選擇肇事逃逸。

    放到現在一旦被捅出來,坐牢什麽的都倒是其次,主要是金永秀當年結婚是看著老婆娘家勢力的份上才能順利完婚的。

    現在除了這檔子事情,如果落到老婆娘家那邊,他還能不能做成女婿都難說。

    娘家那邊的人,可不會說看在你是孩子父親的份上輕易繞過,到時候自己可就得淨身出戶,外加牢底坐穿。

    他是除薑智允之外,第二個步入崩潰邊緣的人。

    此時已經下班後的鄭殊在警所的辦公室中畫完了《未生》的最後一話,本來預估是一個月時間,沒想到第四周的臨末尾就完整收工了,有壓力才有動力。

    因為薑智允的事情讓他有些亂了節奏,這個所謂的節奏亂了就是加快速度罷了,本來按照正常上下班是一個月,這幾天都有‘加班’就提前完工。

    鄭殊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當他收拾完電腦,準備起身時,手機鈴聲響起。

    接起來是李哲基打來的“鄭長官,漫畫上第二篇的主人,趙善基已經死了,我們在現場發現了薑智允,因為她是唯一在場的人,所以現在我們已經將其帶回,您現在在哪?”

    “我在警所,你們直接過來吧。”

    “好的!”

    李哲基沒有多廢話,掛斷電話之後,坐在車後座上的薑智允默默的發呆,從剛才趙善基在她麵前‘自殺’,實際上薑智允看到了在趙善基身旁的是一個裹著屍布頭發髒亂的女鬼。

    當時她已經嚇得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趙善基死在自己麵前,又碰巧李哲基跟女警員衝進來,簡直是不能再巧合了。

    現在薑智允已經被正式列為嫌疑犯帶到了警所裏麵,此時警所外麵的燈已經打開,本來除了留守的一些警員之外,其他人應該都下班了,但是鄭殊還在,所以吩咐輪值的警員開燈出來接應。

    “李警官,鄭長官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嗯”

    李哲基讓女警員帶著薑智允到審訊室去,他單獨見鄭殊一麵,把之前發生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以後,李哲基此時提議道“長官,我覺得現在其實已經可以給薑智允定罪,輿論的勢頭已經很足,再加上我們現在有足夠的目擊證據,完全可以……”

    “李警官,我能理解你立功心切的心情,但是你以為現在就都結束了?好,我暫且用你的思路,現在你們二人目擊到薑智允與死去的趙善基一起,那麽請問如果對方請來辯護律師,先申請檢查趙善基的死因,根據漫畫上趙善基是自殺,致命傷就在於扭斷的脖子,薑智允一個弱女子能夠在一瞬間扭斷一個成年人的脖子麽?”

    即便是玄學殺人,你拿出證據時,也得有科學依據。

    要不然怎麽定罪?

    到時候一驗趙善基脖子上,那隻能驗出屬於趙善基這家夥自己的指紋,那麽這個目擊根本就是不攻自破。

    薑智允這個人在鄭殊看來,她之所以會人格分裂,並不是因為第往事的愧疚,而是因為她想要讓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

    就拿薑智允會‘心地善良’的去搭救趙善基時,鄭殊覺得覺得這女人偽善得很,當然不可否認鄭殊是通曉劇情後先入為主,這薑智允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追名逐利的殺人犯。

    所以她做任何事都是有預謀的,說她偽善是因為她已經看過了趙善基這一篇的劇情,趙善基親手活活捂死了自己的妻子,還把唯一的女兒放養,導致她最後竟然會跟薑智允這樣的人結為好友。

    一切的悲劇的源頭,就是趙善基!

    那她還假惺惺的跑去救趙善基,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凶手麽,如果按照李哲基的思路上綱上線,那麽可能會被薑智允反將一軍。

    輿論媒體對她而言已經是萬分不利的局麵,透過這一舉措來讓自己一改之前負麵形象。

    這波李哲基在第二層,她薑智允在第五層。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長官對不起!”李哲基被鄭殊這麽一點,登時就想清楚了來龍去脈,脊背現在都是冷汗。

    “你現在回去好好休息,把我說的東西仔細想想,今天薑智允的審訊,我親自來……畢竟現在沒有實證,我隻能讓她在警所待兩個小時,待會就得釋放,你也趁今晚好好冷靜!”

    “好的,我明白了。”

    李哲基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警所。

    其實每個人都不笨,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著眼的利益不同罷了,利益熏心自然是考慮啥都像是拍腦袋拍大腿就決定。

    要是人人都跟半島的李哲基一樣,那警所冤假錯案是真得一籮筐,破案效率估計也是低迷。

    鄭殊來到審訊室門口,裏麵的女警員正在對薑智允做筆錄,她的回答永遠是“不是我做的,我隻是過去想救他,然後他……自殺了,不關我的事!”

    反反複複就這一句,女警員也很無奈,對方也隻是嫌疑人,她也不好做得太絕。

    叩叩

    審訊室裏鄭殊一走進來時,坐在對麵審訊椅上的薑智允眼神逐漸恢複了光彩。

    女警員起身向鄭殊問候,“長官,審訊沒什麽進展,很抱歉……”

    “沒事,剩下的交給我,妳做旁邊隻管記錄就好。”

    女警員點點頭,說著挪到旁邊去,鄭殊坐下來,這薑智允一直盯著自己的感覺還真令人不舒服,鄭殊將那台燈一轉照著薑智允,她被這刺眼的光得不得不捂住眼睛。

    “我問妳答,回答好問題兩個小時就會釋放妳,不好好配合,我可以再申請多留妳一個晚上,我們就在這審訊室耗著到天亮為止!”

    上來鄭殊也沒空跟她‘敘舊’而是先一通威脅。

    那薑智允表情能好到哪裏去?先被照了眼睛,還遇到鄭殊這麽強硬姿態的詢問,好歹之前也算有一麵之緣,這家夥是石頭嗎?

    她不由得在心裏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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