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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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智允眼中閃爍著絕地翻身時的那種興奮的眼神,冷兵器打不過熱兵器,這是共識。
可同樣的是,超出物理之外的生物,就不是熱兵器可以產生作用的地方,鄭殊在看到這些冤魂甘心願為她驅使的時候,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麽趙瑞賢會死。
在電影裏可以說是劇情需要,而現在作為鄭殊執行任務的位麵,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維思想,所以做出的事也一定符合著某種邏輯。
趙瑞賢太善良,甚至可以說她在獲得與鬼魂溝通的能力時,她在第一次預演成功了一位小女孩的死亡時,她徹底的收手,不再向世人展示自己所畫的東西。
這其實是違背了這幫冤魂的意思,借助畫這種載體,能夠更快速的傳播出去,這樣它們報仇等於是走了更快的‘捷徑’。
趙瑞賢要藏起這些畫,甚至抑製自己不再畫這些,鬼魂們絕對不答應,而趙瑞賢最悲劇的是遇到了薑智允這麽一個居心叵測的‘朋友’,因為從小到大都挨欺負的她並不懂得什麽叫被人利用。
畢竟被利用,得先證明妳自己有價值。
她從小到大就是被放養的,對於趙瑞賢而言,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都不清楚,而遇到薑智允之後,她天真的以為對方是為自己好,鼓勵自己畫畫也是幫助她能夠磨練自己的畫技。
結果…結果就是最後發現她拿著自己畫好的畫稿,全部交給了網絡漫畫的出版社,就這樣意外的走紅了。
金錢、名譽、地位唾手可得,嚐到甜頭的薑智允是不會放棄的,隻要她還活著,趙瑞賢還能寫,她就不允許別人傷害趙瑞賢。
可如果是趙瑞賢自己要毀掉她得之不易的東西,薑智允也會毫不留情的扼殺。
這些冤魂需要這樣貪婪的人獲得這種能力,因為是不斷促使著她不停的產出這些畫稿,本身薑智允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也能解釋,鄭殊為什麽會在她的身上看到趙瑞賢的魂體寄居在她身體上。
她“善良”一麵的人格,很可能就是受到趙瑞賢的影響,要不然像她這種人,又怎麽可能會生出這般善念。
鄭殊想通這些,不由得笑出聲來。
“還笑,很快你就會永遠的笑不出來了,鄭警官……還等著做什麽讓他死在自己的槍下!”
薑智允看向背後的冤魂們大聲的吼道。
一群張牙舞爪的厲鬼攀附上來,仿佛眼前有一團黑霧將鄭殊緊緊包裹著,薑智允那小人得誌的笑容浮於臉上,靜靜的看著,等待那一聲槍響。
黑霧中一團強光爆發出來,仿佛有一朵蓮花綻放開來,那些冤魂發出淒慘的哀嚎聲,也在刹那間化為灰燼。
它們是受過冤屈不假,但是既然對人動手,甚至於想成為薑智允的幫凶,那麽對不起,它們死不足惜。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這些魂體被鄭殊體內爆發出來的炁直接湮滅成灰燼。
薑智允此刻的表情特別的好玩,在鄭殊看來。
“你到底是誰。”
“抓妳的警察,把手舉起來,放下手裏的凶器。”鄭殊持槍姿勢不變,既然薑智允的小把戲已經耍完,那就該鄭殊了。
“我不會讓你抓到的,要麽你開槍打死我,要不然就讓我走!”
薑智允看了看左右,邊郊位置附近都是樹林,隻要躲進去藏起來,應該暫時沒有危險,她現在賭的就是鄭殊不敢開槍。
所以她準備往樹叢的方向逃竄!
鄭殊弓起脊背,膝蓋微微彎曲,在薑智允轉身的一瞬間,鄭殊如同巡狩的獵豹脫籠而出,貼近薑智允背後時,以擒拿手法率先打下她藏在手裏的刀刃,立刻接上掃堂腿。
薑智允整個人半騰空再到摔在地上,那是結結實實的把臉磕在了地上。
鄭殊掏出手銬從背後將她雙手銬好,這些還不夠,鄭殊從兜裏拿出了一條毛巾直接塞到她的嘴裏,防止她咬舌自盡。
隻不過這毛巾是順手從警所的衛生間旁邊眾人擦手的地方拿來的,雖說不能算臭,但終歸有味。
這下薑智允隻能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鄭殊,而現在她什麽也做不了。
鄭殊打電話給警所的人,已經逮到薑智允,讓他們過來準備帶回去,現在這個地方天色漸漸暗下來,也不會有公車經過了。
黑暗是人所懼怕的,但鄭殊站在黑暗中並不覺得有多可怕,反而很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他們趕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鄭殊正巧也有這份閑心,他轉過頭來看著已經掙紮得乏力的薑智允,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讓薑智允特別的難受。
“我相信到了明天的清晨,妳知名畫家的身份即將終結,妳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抄襲者,畢竟漫畫本就不出自妳手,妳還要活著接受審判,做十來年的牢會有的,畢竟妳不止是殺死趙瑞賢的凶手,金永秀也是妳殺的……是不是很奇怪,當晚他拿槍的時候,為什麽槍裏沒有子彈……”
薑智允在毛巾堵塞的情況下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憤怒、憎恨各種事各類的負麵情緒都湧上了她的心頭。
鄭殊卻好似一個沒事人站在一旁,剛才那番話就是故意說的,光是讓一個罪人去坐牢,似乎已經不能達到真正的改邪歸正的作用。
那就讓她懷揣著痛苦、憎恨、悲憤的情緒自我消極的懲罰中走不出來。
等警所的人員一趕到,薑智允理所當然的被帶上警車,至於毛巾就暫時還戴著吧,免得她想求死。
“您沒事吧長官?”
“沒什麽事,這次出來抓到了薑智允,接下來就要靠你們的努力,盡可能的挖掘出她更多的罪證,直至鐵證如山為止。”
“明白!”李哲基把這句話記在腦子裏,薑智允會被判多久,就要看警方搜集的證據足不足夠全了。
看著李哲基走向薑智允時的背影,一個本該是持槍走火的沾染罪業的警官被他救了,一個滿手罪孽最後卻逍遙法外的畫家現在已經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