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破的就是規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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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東西太凶了吧,師父您不要緊吧。”鍾炎火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幫不上忙,即便依仗著有金龍師在,也依然在這頭煞靈麵前討不到半分便宜。
以前師父總是在前,給他留下強大的背影,但時至今日看看,似乎師父也不複當年強勢的模樣,人終歸會老,那麽以後呢~~如果沒有師父在前麵頂著,自己能不能做到在邪祟麵前全身而退?
他都不敢想自己能不能降服了,能活著離開都是一件難事。
再吊兒郎當的繼續下去真的沒有什麽意思,看到金龍師虛弱的模樣,這一刻鍾炎火才算是醒悟過來。
“沒事~~但這邪祟的力量著實可怖,王女士我奉勸一句,現在千萬不要再待在這裏,它隨時都可以回來,我與它交手,它不過是暫時退避,並沒有傷到一絲一毫,倘若卷土重來,我實在難以降服。”
金龍師不忘提醒王依涵道。
“那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求求您了~~”
王依涵都快跪下來了,金龍師讓她起身,“快快請起,現在的辦法就是我們先回鍾馗廟裏,阿鍾你去一趟鄭顧問的家,務必把他請來,我警告你不要刷什麽脾氣,也不要以為對方年紀比你小,你就擺著一副麵孔,務必像對我一樣,將鄭顧問請過來。”
金龍師不是沒有想過讓大番薯去,但感覺讓他去就有點不太重視,自己現在是因為身體狀況去不了,要不然也不需要他們,自己親自去請一趟就好。
如果是阿西師在的話,他就省心多了。
鍾炎火同王依涵一起扶著金龍師走樓梯下去,之後王依涵叫來計程車他們先回鍾馗廟,鍾炎火自己打車去往鄭殊的住居。
鄭殊之前在鍾馗廟待的半個月,他們早就問清楚鄭殊所住的地方,有時候金龍師還登門拜訪,請教一些行符上的問題。
在符道上不得不說,鄭殊擁有遠超正常修行者的元炁與超強的恢複速度,其他人修行符道一天成符十張左右就已經是極限,身體不允許他們再進行畫符,而鄭殊可以做到上百張的成符量,這取決於他想不想畫符,而不是身體製約他能不能畫符。
即便金龍師的年齡表麵大於鄭殊,但真算算修行符道所花費的時間,他並不如鄭殊,更不用提鄭殊還手握【通天籙】這項符道神技。
紙質符紙,對於鄭殊來說主要是一項比較省事的物件,真正臨大戰出手,用的還是【通天籙】中存蓄的符咒,威力大不說主要是施咒速度也比紙質符咒更快。
鍾炎火遵照金龍師的意思,打車到了鄭殊住的地方附近。
鄭殊沒有換過住所,依舊住在這廉價租屋裏,隻不過裏邊的東西是能換的都換,以前夏天熱得不行,現在也加裝了空調。
一天裏也不需要去辦什麽事,就在家中修行。
街坊鄰裏來拜訪求助的不說,特意從外地趕來拜訪的也就連舒宇和第九分局的小雪會過來一趟,後者之所以親自來,主要是一些老張拉不下臉來相求的事情,都是她轉達的。
為此鄭殊還提供了一批符紙到第九分局裏,相對應的分局要供貨上乘的黃紙與朱砂還有狼毫筆,有了他提供的符紙,第九分局辦案的效率和安全性得到大大的提升,這樣也少了對方叨擾他,他也好專心致誌的修行。
說起來是雙贏的結果!
“鄭先生~~在家嗎?”
鍾炎火站在門口喊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礙於麵子又不是說得很大聲,隨後又喊了兩聲,就這聲音實在是太小,裏邊的鄭殊根本聽不到。
不一會兒外邊來了兩個人,一位孕婦攙扶著自己的婆婆,提著一籃子的雞蛋過來,這位婆婆少說得有七十歲了,忽然她一嗓門喊出聲來,嚇得鍾炎火一陣趔趄。
“小師傅啊,我帶我媳婦來感謝你了。”
屋裏邊行符的鄭殊,這一筆劃出去整張符作廢,他歎了口氣後,隨意將黃紙揉成團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裏,走出門外時遇到了菜市場的一位老婆婆。
這老婆婆家裏的地基主鬧事,這好不容易媳婦懷孕,家裏整得起飛狗跳的。
鄭殊那時是鍾馗降魔符有些火候,這不是找不到試手的,就給了老婆婆一張符叫她貼在屋子裏。
當時老婆婆屬於是病急亂投醫,鄭殊是年輕了點,但是老婆婆也別無選擇,兒子說是去找會看風水的大師,這不是還沒回來,她一個人穩不住整個家。
就把符拿回去,結果就是……兒子帶著風水師來的時候,對方看了一圈發現地基主沒了,風水師來之前點撥男主人到時候要用最好的供品,然後跟對方商量時間進行供奉祭拜,這樣就彼此相安無事。
地基主是民俗叫法,在其他國度也有別的名稱叫地縛靈,可能是這一片區域原本的主人,不過已經死去以後,一些對於土地有很強執念的人愣是留著不離開,但凡有占據自己曾經居住地的,勢必會給點教訓。
之後讓住過來的人給自己祭拜,就跟“收租”似的,除了陽間的房東,這陰間也有“房東”。
大部分情況就是這麽處理的,現在風水師一來見地基主不見覺得很是奇怪,之後才發現了貼在牆麵的鍾馗降魔符,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老婆婆遇到高人。
風水師奇怪的是,一個修行者怎麽會給這類符,不應該都是“和氣生財”,進行商討後重新穩住地基主,這祭拜地基主的儀式由來已久,幾乎已成約定俗成的規則。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有這能力畫出這等符咒滅了地基主,那滅了就滅了吧,誰也不會為它叫屈。
事情完美處理,老婆婆這才讓媳婦提著一籃子的雞蛋過來答謝。
鄭殊沒有推辭把禮物收下後聊上幾句後,老婆婆與媳婦拜謝離去~~
這站在一邊的鍾炎火就像是根棒槌,杵在那一動不動的,話也不說就傻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