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虛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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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舊的馬車之內,昏迷的人逐漸的蘇醒過來,輕輕的睜開眼,逐漸複蘇的視線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時外間已經是布滿的滿地的白雪,一層又一層的將大地牢牢的覆蓋住,馬車中的人感受到外間的嚴寒,不由的將身上的破舊的毛毯緊了緊。

    細微的動靜將在身邊淺睡中的人驚醒,少女看著蘇醒的人不由的漏出一絲開心的笑意,看著蘇醒的人有些歡喜的道“你醒了,太好了,爺爺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歡快的聲音傳進耳邊,讓人不由的想要與少女一起開心歡喜起來,然而,蘇醒過來的人卻是沉默的看著外間的風雪,少女看著毛毯之中未曾回答的人也不著惱,反而有些歉意的道“抱歉,忘記你剛剛蘇醒,嘻嘻!你餓了吧!我這裏還有點幹糧,呐!給你,抱歉啊,因為是在荒郊野外遇見你的,身上沒有熱食,等會到了小鎮裏一定讓你嚐嚐朱大叔的手藝。”

    少女小心的取出一塊幹糧,伸手遞來,一臉歉意的看著毛毯之中的人,讓傷員吃又冷又硬的幹糧使得少女心中有些不安,毛毯之中的人看著少女臉上漏出的一絲歉意以及一絲期盼,沉默之中接過幹糧,小心的咀嚼起來,幹糧的味道並不好,有些冷,有些硬,縱使少女將它放在胸口處依舊無法改變幹糧的冷硬難咽,或許這是自己吃過最難吃的東西,默默的咀嚼著的人不由的想到。

    縱使,口中的幹糧再難也的下咽,毛毯中的人卻是默默的咀嚼下咽,沒有絲毫的浪費的意思,身體極度虛弱的自己急需要營養的補充,手中的幹糧雖然難吃卻是能給自己補充一點體力,使自己身體暖和一些,現在的自己是在是太虛弱了,而這裏也太冷了,邊吃著幹糧,邊透過馬車之中一絲絲的縫隙看著外間的人默默的想到。

    看著眼前的人結果手中的幹糧默默的吃了起來,少女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張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後少女手一拍好像想到了什麽,伸手在身邊翻找了起來,不一會一個水囊被少女翻了出來,輕輕搖晃了一下水囊,聽著水囊之中的水聲,感受到水囊之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溫潤之感,少女臉上漏出了一絲的滿足之色,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沒有什麽是比喝上一口熱水更令人開心的事了。

    “接著,喝點水。”

    少女伸手將水囊遞過去,見到毛毯之中的人結果水囊,少女雙眼頓時眯成月牙一般,顯得十分的開心高興。

    沉默的看著少女一眼,伸手將水囊打開,一口一口的飲著水囊之中的水,感受到熱水流入到自己的身體之內,幹枯的身體在熱水的滋養下開始緩緩的複蘇起來,身體之中的慢慢的有著一絲的力氣在不斷的恢複,水囊之中的水大半被飲下,沉默中放下水囊,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我叫蘇笑,你叫什麽?”拖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人,少女不由的出聲問道。

    看著好奇的少女,毛毯之中的人輕輕的回道“陳雲,我的名字。”

    “陳雲啊!嗯嗯,很瀟灑的名字,爺爺給我取的名字叫蘇笑,希望我每天都能開心大笑,陳雲你的家人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像雲一樣自由自在的吧!”

    蘇笑看著陳雲眯著月牙般的眼睛向著陳雲笑道。

    “像雲一樣自由自在,這世間誰能自由自在。”

    漠然的反問一句,陳雲不在言語,默默的看著馬車之外的景色,聽著在這寂靜的天地之間一聲聲的車輪壓過大地的聲音,人與馬的呼吸聲。

    看著陷入沉默的陳雲,少女不由的漏出了一絲的不好意思,或許是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戳到陳雲的傷感之處,少女看著陳雲不由的再次出聲道“不試試的話又怎麽能知道不能自由自在呢?或許正是因為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地之間,所以才會給陳雲起名為雲呢?正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孩子所以賦予的心願,賦予了自己孩子名字,名字本身便是家人給予自己的一件無比重要的禮物呢!陳雲不應該感到悲傷啊!正是因為名字的存在,我們才能知道我們是被家人所愛著的。”

    轉過頭來,看著少女在身旁不斷的勸慰著自己,在陳雲的注視之下,少女本來濤濤不絕的話音不由越來越小起來,最終少女不由的停下的話音,小心的看著陳雲,眼中閃過一絲迷惑之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有戳到陳雲的傷痛之處,明明是在安慰別人,為什麽總是戳到別人的傷處啊!蘇笑啊!蘇笑!你怎麽這麽笨呢!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若是戳到你的傷處,拜托能不能原諒我,你這麽看著我,我心裏毛毛的,沒有底!”少女蘇笑雙手合十低頭向著陳雲道歉道,邊說著邊小心的看著陳雲的臉色,見到陳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自己,少女臉上絲毫沒有被人發現的尷尬之色,反而輕輕的吐了吐舌頭,大眼睛裏滿是真誠之色,希望陳雲能夠原諒自己的無心之過。

    “對我,名字也許隻是一個代號,當發現一切皆是虛假的時候,最初名字所賦予的含義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對我而言,我的人生從頭到尾皆是虛假,找不到真實的人生對我一點也不重要。”

    陳雲看著眼前少女眼中的真誠之色,鬼使神差之間竟然向著少女平靜的解釋道,絲毫沒有因為少女先後觸犯自己而感到有絲毫的憤怒之色,也許是因為真誠吧!陳雲能夠看出眼前的少女是真的對自己道歉,沒有絲毫的做作,眼前的少女在讓陳雲感到舒服的同時又讓陳雲升起一股厭煩之色,非是厭煩少女,而是對於自己過去的厭煩,不知道真假的人生,不知道是否存在過的過往,不斷的懷疑著過去的一切,自凶祖將最初的一切盡皆掀開,讓自己去麵對自己的曾經的一切,從那時開始自己便無法平淡的麵對自己的一切。

    少女雙眼之中滿是迷惑之色,憑著自己十數年的人生經曆讓少女無法理解陳雲話中的意思,不過少女卻是明白眼前的人有著不願回想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