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北上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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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蟲鳥獸四位少神告別後,我與烈隨風,淩翼,瀟灑便隨著押送貢品的官差一路北上.
因閩縣地處北璿璣的交界線,離京都又遠,此去一趟不花個一兩個月怕是到不了京都.
押送貢品的衙役們為了安全起見,沒有走官道,一路上走的多為山路,山路崎嶇不好走,白日裏烈日當空,山林中潮濕又悶熱,甚至連鳥都看不見,且不說這些,尤其到了夜晚蚊蟲又多,可把我折騰了個半死.
烈隨風說心靜自然涼.
可我這心怎麽也靜不下來,反而被灼灼烈日燒的差點脫了皮.
倒是身為北璿璣國太子的瀟灑如魚得水般地穿梭在茂樹修竹的山林間,他不修邊幅老實憨厚的模樣,若沒有腰間的東宮金牌恐怕說他是太子肯定沒人能信.
他說他早就習慣了孤身在外的生活,不論是嚴寒還是酷暑他都不怕,但就是怕身上沒錢吃飯.
有時候錢花完了,便去就近的府衙支錢,一開始人家都不相信,可隻要他亮出東宮的金牌,眾人便乖乖地把錢雙手奉上,彼時我暗歎:若我也有快類似的金牌就好了.
我問他若你以後不當太子,豈不是沒有人會送錢給你.
他傻笑了一下,對我說:“那我就去當神仙,當神仙不吃飯也餓不死.“
聞言,我不由暗笑道:“你怎知神仙就不要吃飯了?說不定有些神仙還會做飯呢!“
話落,一旁的淩翼捂著嘴巴又咳了好幾聲,烈隨風假裝猶然自若的扇著手中的疾風扇裝作沒聽見.
實際上他說的也沒錯,神仙確實不吃東西也餓不死,但肚子餓的感覺還是會有,至於吃食,記得在桂蘭芳的時候烈隨風喜歡清淡些,我喜歡濃鬱些,那時可把淩翼給忙壞了.
眼下烈日高照,整片樹林仿佛就像火一樣地燃燒著,沒有一絲涼風,一行不長不短的隊伍盡顯疲憊.
走了不久,有個小官差撐不住便暈了過去,於是瀟灑便命令隊伍停下稍作休息,可又好巧不巧我們隨身攜帶的水壺滴水不剩,於是他便拿著幾個空水壺肚子去找水源.
不錯,這一國太子最擅長的不是治國之道,而是尋水源.
瀟灑說過某次他下山曆練時差點渴死,為了避免發生同樣的情況,後來自創了尋水決,隻要他在劍上稍稍施法,那劍就會帶著他尋找水源.
可烈隨風說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使用尋水決,除了天賦異稟,更重要的是身體屬水,方而才能禦水,眼下看來這位正直老實的太子確有幾分本領.
待瀟灑提著滿滿的水壺回來時,已是傍晚,一行人吃完幹糧後,夜幕也就降臨了.
僻壤的山林中悄無聲息,茂密的枝夜檔去了大半月光,除了圍繞在人群中的幾絲火苗,沒有一點微光.
樹下睡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人,多是光著膀子的男人,他們嫌帳篷熱多數不願呆在帳篷裏,而我們也礙於凡人眾多不好施結界,好在我還有千冰床解暑,所以這些天以不至於讓我一個女狐狸也躺在外頭.
但在睡前我總會和烈隨風說說話,此番他躺在碧草如茵的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發呆,而我就坐在他手邊.
“好久沒過這樣的日子了.“他突然有所感慨的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你過去不會一直露宿荒野吧?還是你有這種特殊的癖好?”我一臉壞笑道.
他忽而坐起,含笑把我摟在懷裏,黑如晨星的眸中略過一縷炙熱的溫情:“癖好?我的癖好隻有一個.”
說罷,他垂下眼簾,修長的指尖柔柔地托起了我尖尖的下巴,眼看他柔軟的唇又貼了上來,我趕忙打住了他:“烈......烈隨風,我,我肚子疼......”
他清雅一笑,摸了摸我的頭:“好了,你先睡吧!”
說罷他走出去和瀟灑一同捉蚊子,呃,這一路上瀟灑半夜睡不著就會起來捉蚊子,一個說是下山曆練的一部分,另一個說捉蚊子才是他的癖好.
次日一早,我們又吃了一頓難吃的幹糧後便帶著兩車滿滿的酒水出發了,此番我才領悟到做人的不易,去哪都得靠自己的雙腳.
原本官府也準備了幾匹好馬,可瀟灑說他這一路要曆練,所以這一路我們也得陪著他徒步而行.
話說修仙劍派也會禦劍飛行,從閩縣禦劍飛去京都也不過大半日的時間根本不妨礙他曆練,他為何不先去京都直接向皇帝請辭自己的太子之位,反而卻慢吞吞地跟著官差一路前行呢?
帶著疑問我低聲把心中所想告訴了淩翼.
淩翼說:“北璿璣雖為正統皇室,可不比南璿璣富饒,打戰的事遲早會發生,眼下瀟灑又一意孤行地想撤銷太子之位,唯恐引起皇帝的震怒,一國之太子哪能說廢除就廢除?我猜想定是皇帝不許,所以此次瀟灑才孤身回京請辭.”
“原來如此,看來這木頭腦袋也有煩心事,要不我們幫幫他?”我訕笑道.
“天華國都尚且如此,更何況璿璣國皇室,凡人自有凡人的苦惱,我們還是不插手為妙,就隻當這一路遊山玩水豈不快哉?“烈隨風不知何時聽到我們的談話,突然就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可是,再怎麽說瀟灑也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我不服氣道.
話落,他凝重地停下了腳步,肅然道:“小風兒,我知你重情義,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使命,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我們的使命還未完成,又有什麽資格去幫助他人呢?”
淩翼笑著看了我一眼:“君主所言極是,君主夫人就不要瞎抄心了.”
原本我也不在意男女之事,反正世人都說我們狐妖愛勾引男人,魅惑男人,可一路上淩翼一口一句夫人,每次都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好啦,不管就不管了,淩翼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夫人,你再叫我夫人我可就要生氣了!”
猶然他側眼看了看烈隨風,輕笑道:“君主吩咐的,我不敢不從.”
聞言,我臉一紅低下頭,默默跟上了隊伍,找瀟灑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