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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夜,慕斯辰和傅小晚是分開的,傅小晚住在公寓裏,叫了沐紗紗過來陪她。

    慕斯辰則是回了慕家住。

    雖說兩人早就是夫妻了,但是按著老一輩人的思想,這個是傳統,傳統的東西不能破洽。

    作為新娘,傅小晚心底其實是緊張的,雖然她和慕斯辰什麽都有過了,隻是缺少了這個儀式而已,盡管如此,傅小晚還忐忑得很。

    兩個姑娘聊了很久,傅小晚還久久地沒了睡意,婚禮對每個姑娘來說都是人生中的大事,傅小晚的這般忐忑到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鈐。

    第二日,是早早地起床化妝,折騰了很久。

    婚禮場地安排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裏,晴空碧洗,現場場地上空飄著紫色和白色的氣球,營造出了一種夢幻的效果。

    通往主婚台的路上,紫色的地毯一直延綿到盡頭,紫色和白色的結合,在白日裏,更顯得浪漫。

    那日在夜裏見著,與此時有些不同,主婚台上的鮮花是之後放上去的,紫色和白色的鮮花相間,垂了流蘇下來,和周圍的景物完全渾然天成。

    站在地毯盡頭的男人一身白色西裝,身材挺拔修長,五官出眾,氣質卓絕,男人菲薄的唇微微上揚著,款款深情地注視著一步步地朝著自己過來的女人。

    傅小晚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地朝著男人過去,每一步都伴隨著無邊的悸動。

    她緊張又忐忑,身上的婚紗是頂尖婚紗設計師的傑作,珠寶都是出自solene的手,各種都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對她來說,站在地毯盡頭等著她對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多華美的婚禮,對她而言,她真正想要的無外乎是她的新郎是他就成。

    但是那個男人卻成全了她所有的夢,給了她一個夢中的婚禮。

    白色的頭紗下傅小晚眉目盈盈地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唇角的笑更是難以掩住,這每一步都是在朝著幸福靠近。

    那個男人就意味著她的幸福。

    傅父帶著她走到慕斯辰的麵前,將她的小手交至男人的手裏。

    傅父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潤,轉頭看向慕斯辰說,“我們小晚就交給你了!好好對她!”

    女兒出嫁,作為父親的把女兒的手交給另一個男人,心裏是會有些難受的,他們傅家的寶貝女兒,現在嫁去那麽遠的地方,不舍的情緒很大。

    “我會的!爸,您放心!我不會讓小晚受委屈。”慕斯辰看了眼一邊的傅小晚,跟傅父保證道。

    是跟傅父保證,也是在對傅小晚說。

    不會讓她受半點的委屈,她是他的女人,現在遠嫁給他,他要如何不疼著寵著呢?

    傅父點了點頭,看了眼傅小晚,這才轉身朝著貴賓席走去。

    慕斯辰牽著傅小晚的小手,兩人的目光交匯,傅小晚朝著男人笑,是一臉幸福模樣。

    牧師的聲音片刻後便響了起來,“慕斯辰先生,請問你願意娶你身旁的這位傅小晚小姐為妻,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珍惜她,愛護她,不離不棄嗎?”

    男人側頭看了她一眼,眉眼含笑,“我願意——”

    “傅小晚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你身旁的這位慕斯辰先生為夫,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跟隨他,照顧他,不離不棄嗎?”

    傅小晚水眸輕輕一眨,紅唇微啟,吐詞清晰,“我願意!”

    牧師高聲宣布,“我現在宣布慕斯辰先生和傅小晚小姐今天正式結為夫妻,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牧師的話一落,沐紗紗便把戒指拿了上來。

    慕斯辰唇角微挑,從容不迫地就把戒指戴入了傅小晚的無名指上,漂亮的紫鑽在日光下顯得愈發璀璨。

    傅小晚拿過了那隻男戒,執起了男人的左手,緩緩地把戒指套入他的無名指,直到戒指戴好,她的手還是抖的。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他的新娘了!”

    慕斯辰挑起傅小晚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下去,傅小晚長睫顫了顫,隨即乖順地合上,她的小手撫上男人的後腰,氣息間也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她知道的,她終於是成了這個男人的妻子,在那麽多人的見證下。

    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蘇靳安是跟洛寧一道過來的,是洛寧死皮白賴地纏著蘇靳安。

    看著台上幸福的兩人,蘇靳安心裏微微地刺,不管如何,這是傅小晚的選擇,這會兒,他隻能支持。

    不過並不好受,畢竟他喜歡她的時間不短,想要忘記曾經的喜歡對他來說或許困難。

    既然她找到了幸福,他能做的隻不過是默默地退後讓步。

    洛寧伸了手勾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臂,她知道他不好受,也明白那個站在主婚台的新娘對最他來說意味的是什麽。

    蘇靳安側頭看了她一眼,並沒說什麽。

    洛寧盯著他,輕輕地歎息,卻是忍不住跟這個男人說,“靳安,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她沒有祈求這個男人的愛,她隻是說讓我來照顧你,其實她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孩,但是此刻,她莫名地想對這個男人說,讓我來照顧你。

    被她勾著手臂的男人身體微微地僵硬,並沒有看她,隻是將視線轉向了那片天空,蔚藍色,幹淨而純澈。

    洛寧見著他沒吭聲,有些大膽地將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看向了在親吻的兩人,眼底透出點羨慕來,她希望,日後站在牧師前麵的是她和蘇靳安。

    她希望,她也能同傅小晚那樣,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相知相守。

    就算希望渺茫,她還是想要小小地奢求一下。

    畢竟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哪一天踩了狗屎運實現了呢?

    這次的婚禮,南音和陸總也來了,帶來了才剛半歲的小錦程,小帥哥酷酷地,長得好看,看得傅小晚忍不住多逗弄了幾下。

    周圍的人倒是鬧著,說讓她和慕斯辰也抓緊時間生一個。

    男人隻輕笑著將她給摟進了懷裏,薄唇彎了彎,對著那群瞎鬧騰的人說,“我和晚晚二人世界都沒過夠,還沒打算這麽早添一個麻煩鬼!”

    的確,對他來說,孩子是很麻煩的生物,生下來是要跟自己搶老婆的,所以能晚點要就晚點要。

    顧南音聞言,轉了頭看向自家陸總,笑著說,“你以前也是這麽說的,嫌棄孩子麻煩!現在還覺得麻煩不?”

    陸延赫伸手將妻兒擁入懷裏,眼眸裏溫柔,“你和孩子,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

    顧南音笑著朝著男人懷裏靠了靠,她眯眼,淺淺地笑。

    現在的她,有著陸總的疼愛,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所以現在完全可以說,已經活成了所有女人都羨慕的那種女人了。

    婚宴上,兩人換了衣服,傅小晚一身紫色的敬酒禮服,十分地大氣漂亮,而在她身旁的男人,換了黑色西裝,領帶的顏色配合著她的裙子,倒是給人很相配的感覺。

    郎才女貌。

    慕斯辰讓傅小晚隻管端著果汁過去敬酒,是深知了自家太太這酒量,那幫人隻管瞎起哄,喝得多了,等會是要讓他伺候的。

    這美美的洞房夜,他可不想什麽都不做的。

    好在大家都沒怎麽為難傅小晚,不過輪到溫言和路征他們那桌時,被一群人刁難。

    “嫂子這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哪裏能不碰酒?”路征嬉皮笑臉地說,一邊拿了一隻幹淨的酒杯,倒了滿滿的紅酒,“來來來,嫂子喝紅酒總不會醉吧!我們要求也不多,嫂子就把這杯幹了!我們這呢,算是過去了!”

    路征這話這麽一說,大家更是起哄著不管怎麽說,傅小晚這杯酒算是要喝定了。

    慕斯辰薄唇挑了挑,朝著路征看了眼過去,意味深長地笑,似乎隱約著還能聽出來點別的意味,“這杯酒我替晚晚喝。”

    “那哪成啊?那不一樣!”路征擺擺手,顯然沒發現半點異常,義正嚴辭地說。“結婚了,新娘子哪有不喝酒的道理?這杯必須嫂子喝!”

    倒是周圍坐著的一幹好友笑容裏多了幾絲耐人尋味。

    這可不,他們這些人裏麵就慕斯辰最早結婚,他們要是鬧了,到時候他們結婚的時候,按著慕斯辰這瑕疵必報的樣,他會讓他們痛快麽?

    到時候,隻會是他們遭殃,所以還是少做缺德事的好!

    灌人新娘子的酒,哪裏是那麽簡單的?到時候新婚夜不爽利,還不是要怪道他們頭上。

    可是眼下這貨是完全豁出去了,估計是把自己還沒結婚的這茬給忘了。

    不過他們也樂得看到這樣的場麵,看熱鬧完全不嫌事大。

    鬧得越歡越好。

    結婚不鬧騰那得多無趣啊!

    傅小晚微微一笑,朝著慕斯辰看了眼,小手拉了拉男人的袖子,衝著他眨眨眼。

    慕斯辰挑了眉,大掌托著她的腰肢,眼眸寵溺。

    傅小晚轉過頭去,接過路征手裏的那杯酒,爽快地說,“我喝!”

    “嫂子爽快!”

    慕斯辰眯了眯眼,與路征的對上,路征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得了,他貌似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隻是眼下,他壓根沒想太多。

    傅小晚喝了一大口,酒杯裏的酒頓時少了一半。

    慕斯辰眼眸微沉,拿開傅小晚手裏的酒杯,大掌按住了她的肩頭,菲薄的唇直接壓了下來。

    紅酒渡到男人的口中,搜刮完,男人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傅小晚熱氣一股勁兒地往上湧,就因為男人這色氣滿滿的動作。

    傳來起哄聲,讓傅小晚特別地不好意思,小臉透著粉潤。

    大家起哄,紅酒還有半杯。

    傅小晚還沒反應過來,要怎麽應對,就見著慕斯辰邪氣一笑,拿起擱在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含再嘴裏,再次吻住了傅小晚的唇。

    傅小晚隻覺得腦袋有些缺氧,紅酒一點點地被男人渡了過來,舌尖的觸碰帶著紅袖醇厚的味道,讓人顫栗不已。

    隻感覺自己快要暈眩了,不是因為那點紅酒,而是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

    她的小手有些哆嗦地抓著男人的衣袖。

    男人強勢霸道的氣息,無孔不入。

    她險些站不穩,慕斯辰適時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身體貼得更近了。

    傅小晚有些缺氧,大腦卻格外地清晰,她感覺得到男人火熱的吻,也感覺得到大家注視著他們的目光。

    這個樣子難免地顯得有些太過孟浪了。

    良久,慕斯辰結束了這個吻,眼底笑意流轉得好看,傅小晚低了頭,整張臉卻都已經紅了起來。

    男人輕笑,再次在她的唇上吻了吻,這個吻帶著點安撫的意味。

    不帶任何的顏色。

    慕斯辰低聲地在她的耳邊說:“這幫人,不給他們鬧點花樣,是不會停的!”

    傅小晚麵紅耳赤地點頭。

    果然,如男人說的下麵要顯得輕鬆得多。

    但是回到房間裏,還是很累,九點半。

    傅小晚坐在床沿上捶打著自己的小腿,是酸的。

    穿著高跟鞋還要一個勁兒地在男人的身邊裝淑女,看上去的賢妻良母,心也累。

    慕斯辰比她要好,喝了不少的酒,也沒醉,婚宴上傅小晚站在男人身邊,看著他一杯杯地喝,生怕他喝多了,不過顯然她的想法是多餘的。

    雖然說這個男人的酒量好,但也不至於,喝了那麽多還不帶醉的。

    男人脫了西裝外套,解了領帶,優雅斯文的模樣隨即變成了落拓不羈的模樣。

    她倒是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壓根就是個斯文敗類。

    穿著衣服是一副正經模樣,但是脫了衣服就有股風——流勁兒流竄出來。

    但是偏偏是男人的這般模樣,讓她欲罷不能。

    他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衫朝著傅小晚過來,薄唇淺淺地勾,眼底似乎燃著一簇簇的火光,讓人心生畏懼。

    傅小晚抬頭時,男人頎長的身體便壓了過來,他的大掌撐在傅小晚身邊,俯身看她,男人眼眸深沉,含笑勾人得緊。

    “晚,***一刻值千金。”傅小晚忍不住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味道,其實酒味沒那麽重。

    她疑惑地蹙眉,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口處,“喝了那麽多酒,怎麽沒見你醉?”

    慕斯辰往下壓了幾分,低頭,額頭就抵著她的。

    他的氣息微微地喘,嗓音惑人,“晚,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那該關心什麽?”傅小晚看他問。

    “我們該洞房了知不知道?”慕斯辰笑著說,頗有懲戒意味地點了點傅小晚的額頭。

    傅小晚輕輕地哼了一聲,“你不告訴我怎麽回事,就不給你!”

    慕斯辰在她脖頸處嗬了氣,溫熱的,讓人起了雞皮疙瘩。

    他低沉地笑,“晚晚,洞房花燭夜,提這個我也是服了你了!”

    傅小晚剛想開口,男人薄唇貼了她的耳垂,張口含住,“我喝的酒是兌了水的,得留著力氣跟你洞房花燭!”

    溫言,傅小晚驚訝地張了小口,得了,兌了水的。

    難怪他身上並沒有過於難聞的酒味,一點也不濃,可能他喝的那點酒,都是那杯和她一起喝的紅酒了吧!

    這個男人奸詐得很。

    慕斯辰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了頭下去,封住了她的小口。

    新婚夜,他可不希望自家太太再問些什麽無關緊要的東西。

    傅小晚腦袋放空,睜開的眼眸裏隻剩下男人的俊臉。

    慕斯辰帶著她上了床,纏綿悱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耳垂上,鎖骨上,逐漸下移。

    男人有折騰不完的耐心,來折騰她。

    傅小晚眯了眯眼,呼吸淺了又淺,她伸手抓了男人細密的發絲,喘息著喊男人的名字。

    慕斯辰抬頭,黑沉的眼底已然被所謂的穀欠給吞噬了,他眼底映出來的是傅小最為動人的模樣,勾了唇角,“晚晚,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傅小晚咬牙,身子卻是控製不住地扭動,想要脫離男人的掌控,隻是最後卻都隻是徒然。

    正如男人所說的,長夜漫漫,這個夜晚,男人使出了百般的花樣,女人承受不住,被折騰得慘兮兮的,最後還幹脆地暈了過去,男人這才好心地放過了她。

    翌日,天透了亮,傅小晚就被窒息的感覺弄醒了。

    她睜開茫然無措的眼,對上的卻是男人的那張俊臉,他在吻她。

    慕斯辰見她醒來,輕笑著低了頭,俊臉蹭在她肩部柔嫩的肌膚上,他輕輕地嗬了口氣。

    “醒了?我的睡美人!”

    傅小晚腦袋還有些糊,眨了眨美眸,沒好氣地瞪了他,身上的酸痛傳了過來,很顯然地都是在指控著昨晚上男人的暴行。

    新婚夜什麽的,就是災難。

    早知道讓那個男人被人灌醉,一了百了的。

    男人抬起頭來,手指摩挲著她飽滿豔麗的唇,眸色深了深,開口道,“童話裏說,睡美人是被王子吻醒的。”

    她伸出手來勾著了男人的脖子,笑著點了點男人的下巴,嗓音柔軟,“可是呢,你不吻我,我也是能自然醒的。”

    慕斯辰摸了摸她的發絲,笑著道,“可是你今天是被我吻醒的。”

    “好吧!我的王子!”傅小晚笑著妥協,她明白的,這個男人在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聞言,男人勾了唇笑,薄唇再次落下,隻不過這次要顯得溫柔得多。

    傅小晚輕輕地哼了一聲,抬手卻是直接勾住了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