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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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中。
一男一女纏綿在一起,情到深處,中年男人撩起女子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前輕嗅。
男人滿臉充斥著,身旁的女子將身體往男人身上靠,嬌嗔道:“怎麽今天不著急回去了?”
以前,陳醫生……男人不肯告訴她真實的名字,她隻知道他姓陳,又通過徐京墨才知道他原來是個醫生。
想到這,小木不禁啞然失笑,她實在無法將身旁的男人和醫生聯係起來。
不過她不在乎,男人要的是她的身體,她的青春,她要的是錢,各取所需罷了。
陳醫生有些不耐,怪道:“你問這些做什麽?”
小木忙嬉笑的討好陳醫生,將著的身體往陳醫生又靠近了一些,嬌嗔道:“哎呀,人家就是好奇,你那麽凶幹什麽。”
女子聲音嬌媚,柔若無骨,聽的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陳醫生感覺身子酥軟的不行,便和女子打趣了起來,已經沒有了剛才怪罪的樣子。
小木下床,穿著一身透明的紅色睡衣,十分撩人,左手拿了一瓶紅酒,將陳醫生拉到桌前,嘟嘴道。
“陪我喝一杯吧!”
陳醫生下意識的想要拒絕,然而眼前的女子著實誘人了些,他心下不忍,便也同意了。
酒過三巡,陳醫生麵色通紅,眼眸中暗藏著混沌的光芒。
陳醫生可是個出了名的酒後吐真言,為此,被院長禁酒多次。
小木紅唇輕啟,嬉笑道:“陳醫生,你們醫院有沒有什麽詭異的事啊?”
陳醫生腦袋昏昏沉沉,整個人也少了平時故作的嚴謹,暈七素八的胡嚷:“詭異?能有啥詭異的?難不成……還有索命鬼?”
小木飛快的掃視了一眼桌下亮著的手機屏幕,故作暈乎,將整個身子倚靠在陳醫生的懷中,嘟嘴道。
“比如說,有沒有什麽鬧事的啊!”
“你們醫院,不是最多這種鬧事的嘛,懷疑你們的醫生手術失誤啥的啊!”
小木感覺到身邊的陳醫生身子猛然一僵。
陳醫生突然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頭也跟著低垂了下來,湊到小木年前,東看看,西看看,低聲道:“我……告訴……你哈,你不要……跟別人說。”
陳醫生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話來,左手搖擺個不停。
“我們醫院啊,前些年出了一個大事!”
“什麽大事?”
小木見陳醫生突然停下,不禁再度開口問道。
陳醫生又低垂了頭,疑神疑鬼的掃視了一番,方拍著胸脯道。
“要說這件事,可是一個有頭有臉的醫生手術失誤造成的。”
“他家裏和院長有關係,院長也不敢將那個醫生交出去,又不得不給病人家屬一個交代。”
“便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什麽辦法?”
小木問道。
陳醫生笑了起來,麵容扭曲在一起,他十分得意的說,“這個主意可是我先想出來的,那就是找人當替罪羊!”
小木楞了一愣,呢喃道:“你有想過那個替罪的人嗎?”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來的,說出來後便是自己也是嚇了一跳的。
陳醫生已經醉了,整個人倒在桌子上,口齒不清的嘟囔道:“這可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深夜,空調的冷風吹的小木瑟瑟發抖,她顫抖著手,點開了徐京墨的頭像,將那段錄音發了出去。
這錄音,是從打開那瓶紅酒時開始錄的。
按理說,小木應是一手交錄音,一手交錢的,然而聽完了陳醫生的一番話,她莫名的有點同情徐京墨來。
徐京墨收到錄音的一瞬間,便立刻點開,迫不及待的放在耳邊。
錄音裏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有些口齒不清,卻能聽得個大概。
深夜,徐京墨坐在自家陽台上,覺得夜晚涼爽的風莫名的有點冷。
“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和院長攀上關係?”
“那會是呢?”
徐京墨靜靜地在口中彌漫,胸膛中一股無名火正在暴走。
奈空清收到徐京墨發來的訊息的那一刻,便列出了一係列的人物清單,其中有陸閆與,院長的兒子,再便是商陸,眾人皆知,商家是醫院的投資商之一。
還有一個眾人皆知的事情便是,商陸在那場醫療事故之後,便去了國外,這兩年才回來。
而陸閆與自從那場事故之後,便變得不務正業。
奈空清看到名單上的兩人,心中不由得一驚,商陸……
奈空清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皺著眉頭,點了發送鍵。
無論如何,徐京墨都有知道的權利,況且這名單隻是他初步定下的,說不定這醫院中還有什麽隱藏的關係戶呢!
深夜,陸閆與照常在酒吧喝到半夜,才渾身酒氣的往家裏趕。
白荷不放心他酒駕,便開車送他回來,車剛剛停在陸家門前,白荷便發現前麵站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有幾分麵熟,白荷想了想,才想起對方是徐京墨,商陸喜歡的那個女人。
她並不討厭徐京墨,反而覺得她身上有一股自帶的率真氣,然而那股率真氣中似乎又隱藏著什麽。
總之,白荷對徐京墨,有一種深深的好奇感。
她將副駕駛座上喝的暈乎乎的陸閆與從座位上拉扯下來。
別說,這看起來瘦瘦的男人喝醉了還真是沉的厲害。
白荷正吃力的拉著時,突然覺得手上一鬆,力量也消失了一大半,抬頭時,才發現是徐京墨拎起了陸閆與。
她剛想道聲謝謝,手中的力量便被全部奪走,徐京墨徑直扛起陸閆與,找到了一個路燈明亮些的地方,扔下!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
白荷看的是目瞪口呆,此時,她突然想起宛童對徐京墨的稱呼……好像是墨哥。
看來這墨哥竟不是徒有虛名啊!
白荷正感慨時,發現前麵的徐京墨蹲了下來,似乎並不是要將陸閆與抬回陸家。
她有些吃驚,便三兩步上前,來到兩人旁邊,疑惑的問了一句“京墨,你這是幹什麽!”
徐京墨並未回頭,聲音很是冷淡,她說:“不關你的事,你走開!”
白荷隻覺徐京墨今天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雖然她平時便看起來潑辣,倒也講理,如今,倒有些不講理了。
看她的樣子,似乎與陸閆與有什麽仇恨一般。
徐京墨拿起一旁
的礦泉水,飛快的擰開了瓶蓋,不由分說的潑向了陸閆與,整個動作之快,便是一直盯著她看的白荷都反應慢了,沒有來得及阻止。
“什麽啊!”
男人憤怒的叫嚷聲響起。
“京墨,你這是幹什麽!”
白荷的聲音中滿是不解。
經過這一瓶純淨水的洗禮,陸閆與算是醒了個透徹,他甩了甩頭,抹了一把臉,才發現麵前之人竟是徐京墨。
依照他陸少爺的脾氣,若是被旁人潑了水,指不定要怎麽叫嚷呢!
然而麵對徐京墨,陸閆與明顯的底氣不足,按捺了滿腔怒火,聲音也輕柔了一些,“京墨,怎麽了?”
陸閆與的心底是滿滿的不安,看徐京墨如今的反應,他隱約覺得,徐京墨可能已經知道了什麽。
徐京墨墨色如墨,卻比墨還要深上一些,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她一字一句的問道:“陸閆與,你這輩子可曾做過什麽虧心事?”
虧心事嗎?
陸閆與啞然,要說這輩子的虧心事,除了將時光浪費在燈紅酒綠上,便是那一件錯事。
他是國內最好的醫科大學畢業的。
他誌向並不在此,選擇醫科不過是自家老頭子是院長,希望他能夠子傳父業。
畢業,到自家醫院工作,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那場手術,他也參與其中……
陸閆與隻覺喉嚨發幹,他的聲音也有些啞,轉而恢複了一貫的笑模樣,嬉笑道:“京墨,你這是在怪我沒有多去你的酒店嗎?”
以往的陸閆與,是個花花公子哥,時常進出於各大酒店。
他也是實在找不上話說,才拿這個出來說事。
徐京墨的麵色更加陰沉了一些,她一拳頭向著陸閆與拍過去,卻拍在了陸閆與的腦後,牆壁上迸現了絲絲血跡。
“京墨……”
陸閆與看著徐京墨,眼眸抖動,其中閃爍著複雜不明的光芒。
他早就認識徐京墨,隻是一直不曾說。
其實,他第一次看到徐京墨,是在樓頂上,當時徐教授飽受壓力,選擇跳樓自殺。
他衝上了屋頂,卻還是晚了一步,隻看到一個女孩趴在屋頂邊緣上,未發出任何聲音,然背部卻顫抖的厲害。
那一幕,如同烙鐵一樣,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他那時,想要去抱抱那個女孩,卻又覺得自己不配,便隻能收手,無力的等在屋頂,直到那個女孩被拉走。
徐京墨,原本也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啊!
當然,這些都是聽徐教授說的,徐教授算的上是醫院裏的一把手,便是學識豐富的商陸,也遠遠比不上徐教授的經驗老道。
徐教授為人風俗幽默,經常與他們這些後生玩笑。
回憶至此,陸閆與已經紅了眼眶,他此時慶幸現在還好是夜晚,能夠掩藏一切的夜晚。
“京墨,你手疼嗎?”
陸閆與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徐京墨站起身子,手臂上仍舊滴著鮮血,她卻絲毫不在意。
她冷冷的盯著麵前的男子看,冰冷的聲音刺人骨,“陸閆與,我會調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