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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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眾人都找來了小黑屋中,其中也包括警方人員。

    奈空清將徐京墨抱在懷中,一言不發的向前疾行,小墨傷勢極重,需要立刻送去醫治。

    然而,他剛往前邁出了一步,麵前便出現了一隻手臂,手臂的主人是一個警員。

    他攔住去路,直言,“徐京墨尚且是犯人,不可帶走!”

    宛童聞言,當即便爆發了,一把扯過那警員的衣領,怒吼道:“你沒看見傷成什麽樣了嗎?”

    宛童一出手,身邊瞬間便圍了一眾的警員,各個手中拿著警棍。

    宛童此刻正處於情緒爆發期,看到這一幕,瞬間便炸了,一把搶過其中一個警棍,嚷嚷道:“你們來打我啊!打我啊!”

    副獄長緊趕慢趕的,正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怒斥“給我讓開,哪有不讓犯人看病的道理!”

    然而,盡管是副獄長發了話,也不管用,周圍人仍舊是一動不動。

    他眉頭一皺,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全換成了獄長的。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商陸陰沉著一張臉,眼眸猩紅的可怕,冷聲道:“都給我滾開!”

    那一眾人感受到這般威嚴的氣勢,有些猶豫,卻又不敢違抗獄長的命令,一時陷入了糾結之中。

    獄長這才姍姍來遲,對著商陸彎了彎腰,笑道:“既是商少的要求,我們讓開便是!”

    徐京墨被送入醫院時,已是奄奄一息。

    醫院走廊中,奈空清,宛童,白困醒並排而坐,商陸則在裏麵主持手術。

    奈空清此刻雖然厭惡極了商陸,卻不得不承認,在這家醫院,由商陸主刀,成功率將會提高一大半。

    商陸出來時,已是深夜,滿臉疲憊。

    白困醒首先上前,著急的詢問著情況,商陸隻低聲吐出了一句話:“手術成功,靜養就行!”

    奈空清適時開口,道:“既然如此,以後就不麻煩商醫生了!”

    商陸並未回話,隻低頭回了辦公室。若是平時,商陸下了手術的第一件事,便是大洗特洗。

    如今,商陸將疲憊的身體扔在沙發上,腦海中浮現出了手術中的一幕幕。

    四個月大的胎兒,已經能夠看出基本的形狀,而他親手將自己的孩子取了出來。

    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還有,他永遠忘不了徐京墨的那種眼神,絕望中夾雜著恨……

    徐京墨再次醒來之時,頭頂的天花板依舊是灰色的,夏青的聲音響在耳邊。

    她欣喜道:“老大,你可算是醒了!”

    徐京墨緩緩起身的同時,一陣陣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衝刷著她。

    她用手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已經沒了,一顆心瞬間便沉了下去。

    “你知道嗎?”

    徐京墨突然開口,眸中布滿血絲,麵容扭曲,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些可怕。

    夏青疑惑,便問道:“知道什麽?”

    徐京墨將手搭在肚子上,眸光陰

    沉的可怕,一字一句道:“害我孩子的人!”

    血債血償!

    夏青搖頭,那天來的兩個女子,她並不認識,而且那兩個人似乎並不是正經的警員,可能是假扮的。

    不過有一件事夏青倒是知道,每每想起這件事,她便要同情自家老大幾分。

    徐京墨很快便要執行死刑了!

    據說,徐京墨原來是因為懷孕才被緩刑了的,現在孩子沒了,自然該承受原來的刑罰……

    此時,奈空清的公寓中,幾人圍繞著桌子繞成一個圓圈,討論關於徐京墨的事情。

    其中也包括陸閆與。

    之前,陸宛與因為父親在徐京墨收下失去眼睛的問題,陷入了糾結之中,不知該不該幫。

    然而,上次徐京墨流產的事告訴他,如果他不幫的話,徐京墨很有可能會死在商的手上。

    按理說,犯人剛剛流產,經曆了手術,應該在醫院靜養才是。

    然而商父得知了徐京墨流產的消息,很是興奮的大叫:“蒼天憐我!這孩子本就不該出生!”

    同時,商父意識到徐京墨腹中既沒了孩子,便也不用緩刑,可以提前執行死刑了!

    於是,在徐京墨做完手術的第二天早晨,監獄便來了十幾個武警,將尚在昏迷中的徐京墨給抬了回去。

    同時,商父還明確規定,要等徐京墨醒來之後,才可執行死刑,他可不想讓這女人死的那麽暢快。

    這個小型會議一開始,宛童便率先舉起了手,激動道:“要我說,我們幹脆衝進監獄中,把墨哥給偷出來!”

    白困醒聽宛童這一派豪言壯語,不禁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道:“童童,你當人家監獄是紙糊的呢?”

    宛童揮舞著小拳頭,嚷嚷道:“我不管,我不管!”現在是權利者的天下,那些人勾勾手指,便可覺得一個人的生死,宛童實在是厭惡死了這種權利。

    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各個皆皺著眉頭,盤算著可行的方法。

    “不如我們來一招金蟬脫殼?”

    陸閆與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目光掃視過眾人,尋求著意見。

    奈空清微微皺眉,這招他不是沒想過,隻是覺得風險極大,稍不留神就會打草驚蛇,弄得兩敗俱傷!

    宛童第一個開口,十分捧場的讚同道:“好!我覺得可以嚐試一番!”

    白困醒皺著眉頭,拋出了一個問題,“陸兄有沒有想過誰來當替代品?”

    “醫院裏多的事待處理的屍體,偷出去一個就是。”

    陸閆與還未開口,便被奈空清搶先回答了。

    陸閆與不禁打量起奈空清來,打趣道:“往日裏,以為奈醫生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能想到屍體上去!”

    奈空清“……”,陸閆與說的不錯,隻是隻要是能救小墨,他可以不顧一切,想出一切可行或不可行的方法。

    白困醒還是覺得太過於冒險,又接著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可是我們無法找到和墨哥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啊!”

    陸閆

    與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笑道:“若我沒記錯的話,前兩天,醫院重送來一個女乞丐,那乞丐臉上被潑了硫酸,無人可辨其生前容貌。”

    也就是說,他們隻要想辦法,讓監獄中的人以為徐京墨毀了容,再將屍體送過去,便可完成這招金蟬脫殼。

    之後,幾人又討論了一些具體事宜,便散了會,各自去準備各自應該做的任務去了。

    其中,這偷屍體一事便交給了奈空清……

    奈空清一陣無語,他已然被院長辭退,又沒有新的工作,要他去哪找屍體?

    最終,奈空清隻好回了商陸所在的醫院,聯係了江麗,這倒不是因為他和江麗有多熟,隻是因為他隻認識江麗。而且江麗曾幫過他。

    期間,奈空清有意無意的來到商父所在的樓層,剛下電梯,便看見商陸跪在商父的病房門口,跪的筆直。

    他心生疑惑,便拉過路過的護士,詢問緣由。

    那護士長歎了氣,怒道:“還不是因為那徐京墨!”

    “商局長執意要懲罰徐京墨,商醫生不忍,父子兩便爭執起來了,商醫生已經跪在門前好久了!聽說是在懇求商局長。”

    那護士說完便搖搖頭,似乎在講述一件禍事,又是一聲長歎氣,方離開。

    奈空清死死的盯著商陸看,麵上盡是憤恨。

    他可不相信,這商陸會為了小墨如此,若早如此,小墨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奈空清不禁握緊了拳頭,眸中浮現出一陣陣冷光。他正愣神時,突然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股力量。

    他回頭,正好對上江麗亮亮的眼眸。

    江麗看看不遠處的商陸,又看看奈空清,嘴角浮現了一抹狡黠的笑來,道:“我就知道你在這!”

    兩人來到天台,天台的風格外的涼爽,奈空清卻無心感受。

    江麗首先開了口,提的卻不是旁的,而是商陸。

    她聲音清脆,如玲瓏一般悅耳。

    她緩緩開口道:“奈醫生,其實我覺得商醫生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差!”

    這幾天,商醫生成天成夜的跪在病房門口,時不時的向裏麵喊話。

    江麗因為生著一顆好奇心,便時不時“路過”那裏,便偷聽了許多話。

    她聽到,商醫生對病房裏的商父道:“她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麽樣?”

    裏麵的商父每每聽到這種言語,便是大怒,病房裏時常傳出砸東西的聲音,有時甚至破口大罵,

    她還聽說,徐京墨被武警帶走時,一向沉穩的商陸甚至跟武警動了手。

    那些武警自然也不跟他客氣,三兩下,便將他打的鼻青臉腫,拉到一邊去。

    商陸便是頂著這樣一副模樣,去和自己的父親理論,結果被趕出來,趕出來後。他便久久的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奈空清神色一變,麵色沉重了起來,並未回話。

    江麗知趣的閉嘴,轉移了話題,神色中卻多了一份傷感,道:“奈醫生這次找我,是為了徐小姐的事吧!”

    奈空清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聞言,心下大喜,麵上也浮現出了絲絲笑容,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