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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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徐京墨送劉婭到了小區路口,路口哪裏,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徐京墨跟劉婭說完再見,窺見男人的模樣時,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那人是劉副局長!害死她腹中孩子的幕後黑手!

    一想到這裏,徐京墨雙手死死的按壓在方向盤上,心口處猛然一陣陣抽痛。

    那男人看到從車上歡快的跑下的劉婭,當即變便抬起了手,衝著劉婭嚷嚷道:“你這孩子,這都幾點了,怎麽才回來!”

    劉婭見狀,在距離父親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耐煩道:“怎麽今天知道管我了?不容易啊!”

    往日裏,父親並不常在家,在家也是和母親吵吵鬧鬧,她倒寧願他不在家。

    劉副局長將視線轉到自家女兒的身後,問道:“誰送你回來的?是不是談戀愛了!”

    劉婭窺見父親一臉八卦的樣子,不願理睬,隻扔下一句“那是我的上司!”便跑走了,隻留下劉副局長一個人站在原地,發著呆。

    昏黃的路燈撒在車上,也映照著車裏麵的人。

    方才,劉副局長看向車那邊,隻覺得車內人看起來十分的眼熟。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出是在哪裏見過……

    第二天。

    商陸像往常一樣,早早的來到徐京墨住呃呃呃地方,要送她上班。

    徐京墨也不拒絕,有車就上,有問便答,隻是話比以前少了許多。

    商陸不禁有些懷念以前話癆的京墨來,以前總覺得吵,現在倒覺得太過於清淨了。

    他試探性的開口道:“京墨……你還恨我嗎?”

    徐京墨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肚子,眸中閃過一絲的冰冷。不過隻是一瞬間,便恢複了正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

    “不怪了!”

    商陸聞言,心中既有欣喜,又暗含了內疚之情,又囁嚅這開口道:“京墨……當年都怪我沒有聽你解釋!”

    他後來將宛童還原的短視頻看了無數次,越看越覺得,徐京墨並非在傷害商姚,甚至是在救她。

    而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在一個照常渾渾噩噩,在酒吧暢飲的一個下午。

    自從徐京墨離開後,白芍便整天來找他,他卻無心看她一眼,每每覺得厭煩了,便一句不吭的自動屏蔽她。

    有一天,白芍可能是實在是受不了了吧,就對著他一邊痛哭,一邊怒吼道:“商陸,徐京墨到底給你下了什麽毒,她都死了,你還在想著她!”

    “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其實商姚根本就不是徐京墨害死的,她是我害死的!”

    商陸聞言,大為震驚,一把掐過白芍的脖子,喑啞這聲音怒吼道:“你說什麽?”

    白芍的脖子上頓時便顯現出了幾道紅印,她窺見商陸憤怒的表情,心中不禁略過一絲悲哀,原來商陸對她的感情,就隻有憤怒啊!

    她覺得不公,便在憤怒的驅使下,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她直言,自己受不了商姚整天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商陸的樣子,也受不了商陸整天和徐京墨恩愛的樣子。

    於是,她便想出了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來。

    是她安排了人,拿了徐京墨的手機,發了短信,將

    商陸調離開,也是她,趁機進入了病房,以言語刺激了商姚。

    談及刺激商姚這種事,白芍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道:“商姚那個蠢丫頭,人家說什麽她都信,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哥哥!”

    “我隻不過撒了個謊,告訴她,徐京墨懷了你的孩子,她就相信了。她受不了,就心髒病發作了!”

    商陸聽到這話時,氣的直咬牙,終究是一拳砸在了牆上,扔下了一個字“滾!”

    白芍隻是冷笑,冷冷的丟下一番話。

    “商陸,你這輩子都躲不開我的!”

    而後,便憤憤離開了。

    之後,商陸便開始搜集證據,想要將白芍送進監獄中,好讓她付出應付的代價。

    然而,他唯一的證據,便是白芍的一番話。再無旁的,這件事便隻能擱置下來了。

    商陸說完,又將目光移向了身旁的徐京墨,見她微垂了頭,神色並沒有變化,不禁囁嚅道。

    “京墨……真的很對不起!”

    徐京墨輕笑,甚至抬起手,輕柔的撫摸了一下商陸的腦袋,寵溺道“沒事,誤會解開便好了!”

    商陸先是大驚,轉瞬心中又蔓延過一陣陣的欣喜,堆積了兩年的愧疚也減輕了一些。

    隻是他還是有些疑惑,疑惑眼前的徐京墨竟然沒有了以前的一絲一毫的影子,渾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在商陸看不見的地方,徐京墨將手握成拳頭,死死的捏著,直到捏到沒有直覺,她才漸漸地放鬆。

    對不起?一個對不起就夠了嗎?

    她當年所遭受的一切痛楚,一切磨難,豈是一個對不起就可以對付了的?

    想到這裏,徐京墨的眸光黯淡了下來,直到完全黑暗,尋覓不到一絲亮光。

    徐京墨來到公司時,宛童正坐在她的座位上,捧著一盒餅幹發呆,見徐京墨來了,笑著打趣道。

    “墨哥可以呀,剛來便收服了一員大將!”

    徐京墨疑惑,又聽宛童舉著餅幹盒子道。

    “這餅幹是劉婭方才送來的。”

    “這劉婭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壞脾氣,沒想到竟敗在了墨哥你的手下。”

    徐京墨放下手中的東西,無心打趣,隻頗為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別鬧!”

    宛童卻依舊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徑直將那餅幹盒打開,抽出一塊,扔進口中,一邊咀嚼著,一邊眼睛發光道。

    “墨哥,你跟商陸是和好了吧?”

    “沒有!”

    “那我怎麽看見他送你上班,接你下班的。怎麽對我沒有那麽好……”

    “宛童!”

    徐京墨不耐煩起來,盯著宛童看,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打爆她的頭。

    宛童停止了咀嚼的動作,恢複了難得的正經模樣,緩緩開口道。

    “墨哥,你究竟要做什麽?”

    商家。

    商父駐著拐棍,緩緩步行到沙發上坐下,剛坐下,門外便進來了助理王強。

    王強與商父耳語了幾句,商父轉瞬便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拐杖敲的啪啪作響,怒吼道。

    “這可是真的?”

    王強連忙將頭點究竟如同搗蒜一般,說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跟徐京墨長的一模一樣,聽說是徐京墨的孿生姐妹!”

    “我呸!”

    一提起那個女人,商父便是怒不可遏,他的這條腿便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他可從未聽說過徐京墨有過什麽孿生姐妹,搞不好又是徐京墨設下的局!

    一旁的商母聽了。也不禁跟著緊張了起來,徐京墨這個名字。在商家已經成為了一個炸彈,隨時爆破的那種。

    “都調查清楚了嗎?”

    商父冷著聲音發問,依舊是一副輕蔑,不信的模樣。

    王強立刻雙手奉上資料,這是他調查的關於徐京露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的是徐京露小時便隨姑姑一起去了國外,一直沒回來,這次回來也是因為隻剩下母親在國內一個人不放心。

    資料中,也有她從小到大在國外生活的經曆資料,幾年前畢業於某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年紀和徐京墨一般。

    商父將資料翻看了好幾遍,又問道:“可鑒別過真偽?”

    王強再度將頭點了點,這些資料,他已經找專家堅定過了。甚至拿到局裏調查過了,皆顯示為真,不然他怎麽敢拿到商父麵前。

    如此,商父才勉強相信,當年徐教授或許是真藏了一個女兒去國外。

    隻是這徐京露說到底是徐家的女兒,接近商陸定沒有什麽好事。

    於是,商父再度將目光移向王強身上,眸中透著一股陰冷的光芒。道:“給我盯好了那個女人,有什麽情況,立刻匯報。”

    王強立刻點了頭,出門的一瞬間,正好碰上正朝著屋裏走的商陸。

    商陸一回家,便聽到商父炸在耳邊的一番話。

    “你這個不肖子!你還知道回來啊!”

    “你說說你,怎麽就忘不了徐京墨那個女人!”

    商父一番話說的十分激動,拐杖也被他甩在地上,一旁的商母安撫起商父的同時。也不禁跟著一起數落了商陸幾句。

    畢竟,徐京墨的確害商家不淺啊!

    商陸聞言。心中大驚。他已經盡量的封鎖消息了。想著拖延一下時間。沒想到父親的消息還是如此靈通。

    又想到剛進門時碰見的那人,似乎是父親的助理。

    他眉頭猛一皺,心中已有了盤算,他了解父親,定然不會放任徐京墨不管。

    隻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站在徐京墨那邊,竭盡全力的保護她。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反駁道:“爸,媽,我都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當年的事或許有誤會,商姚可能不是徐京墨害死的!”

    “而且……”

    商陸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出於保護徐京墨的想法開了口,道:“而且現在的也不是徐京墨,是她的妹妹,徐京露!”

    商陸一番話剛剛說完,商父便一個枕頭砸過去。怒吼道:“你還嫌我被徐家的人害少了對不對!”

    商父憤憤的指著自己的腿吆喝著。

    商陸下意識的譏諷道:“你也不想想,你有沒有傷害過徐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