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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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則是白荷無意中發現的!

    父母出車禍的當天,白荷也在車上,與母親一起坐在後座。

    事發之時,白維開車,一家人有說有笑,在高速路上緩緩行駛著,突然對麵疾駛過來一輛車,那輛車開的歪歪扭扭。

    白荷現在還記得父親當時慌張的打著手中的方向盤,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去,徑直撞上了那車。

    隻不過,白荷並沒有看過撞上去的一瞬間,她隻聽到劇烈的碰撞聲炸裂在耳邊。

    而她整個人,則被母親死死的摟在懷中,保護著。

    事發之後,白荷試圖從母親的懷抱中掙出,剛露出一個頭時,便看見一個人出現在已經破碎掉的車窗那裏,抬起父親滿是鮮血的頭,查看了一番,在一邊打了個電話,才離開。

    她並不大清楚電話內容,隻隱約聽到一個名字,重複的響著。

    那個名字是“白副總!”

    當年白強的職位便是副總!

    然而,真正讓白荷確定凶手是白強的,並不是簡單的身份對應,而是。她又見到了當年那個人!

    當年那個人並未發現往後排看,故而未曾發現她,大概也不記得。而白荷卻深深的將他的麵容刻在腦海中。

    那天,她受了小叔白困醒的邀請,接替白芍,成為益白集團的新代言人。

    前往錄製蓬錄製時,白荷看到了那個男人!

    她當時便停住,拉住一旁陪同的員工,詢問那男人。

    那人告訴她,男人是白副總的助理,從三十多歲時便跟著白副總了,平日裏仗著副總的權勢,可是沒少欺負人!

    當時,白荷整個人愣在原地,饒是她再怎麽相信人性本善,也無法說服自己一切隻是巧合。

    回憶至此,白荷已是淚流滿麵,滿目滄桑。

    陸閆與從未見過白荷如此傷心的模樣,在他眼中。白荷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他不禁心疼起來,將白荷摟進懷中,輕柔的拍著她的背部。認真道。

    “一切都過去了。沒事的!”

    白荷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笑容來,想要說沒事,淚水卻依舊止不住的滑落。

    待她恢複好了情緒,才再度迎上陸閆與的目光,堅定開口道。

    “我恨白強,也恨白芍!所以我說了謊!”

    “說謊?”

    陸閆與疑惑道。

    白荷直言,當時,在廁所裏,徐京墨是自己蹲在地上的。並非她口中的被白芍推倒在地。

    直到現在,白荷依舊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如此自然的撒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幫徐京墨。還是在幫自己。

    或許。她們二人本可成為聯盟?

    陸閆與聽了這一番話,眉頭不禁緊緊擰巴起來,一副凝重的模樣,與他平日裏可是大有不同。

    久久,陸閆與沉重的吐出一番話來“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陸閆與不禁想起至今仍舊瞎著一隻眼睛的父親來,那時。他選擇幫了徐京墨,雖對於徐教授的愧疚少了許多。

    然而,那愧疚卻是絲

    毫未少的轉移到了自己的父親身上,這也是他為何後來如此用心學醫的緣故。

    因為那是父親的願望啊!

    ……

    益白公司。

    一大清早,一向不怎麽積極的劉婭便在辦公室門口前左右徘徊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想進又不想進的樣子。

    徐京墨有意無意的朝著門口瞥去,目光冷淡,卻在觸及到劉婭的目光的一瞬間,笑著起身,將她迎了進來。

    “婭婭,有什麽事,進來說便是,跟我那麽拘謹幹什麽?”

    徐京墨親昵的拉著劉婭的手道。

    劉婭看著徐京墨,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道:“我……我想請你去我爸爸的五十大壽!”

    劉婭支吾了一會,便飛快的吐出了一番話,說罷,微微抬頭,掃了一眼徐經理。

    今天早晨,家裏的老頭便念叨著夜晚是他的五十大壽,讓劉婭一定要早點回家,要是能帶朋友回家就更好了。

    劉婭心裏明白,家裏的老頭最看重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大壽,別人都從五十開始過壽。他倒好,四十歲的時候,便開始過壽。

    往日裏,劉婭從未帶過朋友回家,因為她沒有朋友!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徐經理這個好朋友,隻是不知道徐京墨有沒有將她看成好朋友……

    徐京墨隻微微沉默了一會,便嗔怪起劉婭來,道:“你這孩子,既是伯父的大壽,你也應該早點告訴我才是,我也好準備準備!”

    劉婭忙擺擺手,麵上堆滿了欣喜,直言隻要徐經理願意來幾天,說罷,便飛一般的跑走了。

    劉婭的身後,徐京墨瞬間便恢複了一貫的冷淡模樣,將手放在身上,擦了又擦。

    劉家。

    劉副局長今天請了假,在家中為自己的大壽忙活了一天,聽到門鈴聲,連忙打開門,欣喜道:“婭婭回來……”

    一番話尚未說完,劉副局長整個身子便僵硬住了。腳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竟是動彈不得的。

    麵前的女子,竟是徐京墨……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劉婭窺見自己的父親,正直勾勾的盯著徐經理看,忙上前,將她擋在身後。

    劉婭向來知曉自己的父親好色的本事,平日裏在外沒少拈花惹草。為此。不知道跟母親吵了多少次架。

    隻是她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對自己的朋友,也是這樣……

    想到這裏,劉婭心中略過一陣不快,一個拳頭捶在劉副局長的胸口上,慍怒道:“你還讓不讓人進去了!”

    劉副局長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忙尷尬的笑了兩聲,便將人迎進了屋子中。

    當年,他明明看見了徐京墨的身體,也許,此人隻是想像而已,劉副局長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壽宴上,還並排坐著劉副局長的幾個得力手下,見了徐京墨。皆是心中大驚。一時愣住了。

    畢竟,這徐京墨,當年可是震驚了整個警察界的,公眾看到的視頻都是打了馬賽克的。他們這些警察就不一樣了。可是親眼見過徐京墨的。

    就算是沒見過的,也是看過照片的。

    而劉婭隻當這幾人是沉迷在徐經理的顏值中了,畢竟徐經理生的貌美,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整個益白公司的一枝花了!

    她不禁挑了挑眉,看向了幾人。打趣道。

    “別看了,別看了。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劉婭說話時,也不禁跟著得意起來,仿佛被關注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那幾人方意識到失態之處。忙收回了目光。

    壽宴上,氣氛很是沉悶,劉母自始至終待在房間裏。不願來到宴席上,對此,劉婭已經習慣了。

    隻是,她頗為好奇,一向話多的老頭子,今天怎麽一點話都沒有,還時不時的看向徐經理?

    然而人多,劉婭也不好明說什麽,隻得踢了踢老頭,示意他老實一點。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宴席結束後,劉婭去了廚房洗碗,大廳中便留下徐京墨一人,與劉副局長和幾個警察。

    那幾個警察的目光便更放肆了一些,似乎要將徐京墨看個通透一般。

    而徐京墨則是無視那些人的目光,徑直對上劉副局長的眸光,深沉道:“我想和你談談!”

    劉副局長本是不願的,然徐京墨已經站在他麵前,麵色冷的可怕,渾然沒了剛才的溫柔,氣質冷冽,他便隻好應她的要求,來到了陽台。

    他想著,既是在自己的家中,又有手下在此,哪怕這女人真是徐京墨,也沒有什麽關係。

    徐京墨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來,徑直笑道。

    “我是誰?劉副局長想必清楚的很吧!”

    這笑聲透著一絲詭異,伴隨著深秋微涼的風,朝著劉副局長一起撲過去,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劉副局長心中大驚,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麵前的女子,顫抖著手指,指著麵前的徐京墨,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

    “徐京墨已經死了!”

    盡管事實擺在眼前,劉副局長還是不願意相信。

    他難以控製的抬高了聲音,與此同時,一個冰涼的東西徑直穿透他的衣服,微刺著他的皮膚。

    一旁的幾個手下便迅速的起身。看向了兩人。

    徐京墨笑容柔和,目光澄澈,緩緩開口道:“從現在開始。劉副局長可要注意自己的措辭哈,不然我可控製不住我這手中的刀!”

    劉副局長隻得按捺住心中的恐懼,對著不遠處欲身的幾個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幾人離開後,徐京墨方再度冷著聲音。卻笑的柔和,緩緩開口道:“想必劉副局長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吧!”

    劉副局長啞然,劉婭是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也是他的底線。

    前幾天,他曾聽劉婭說過,說是結交了一個好朋友,他還開心自己的女兒終於有了朋友,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徐京墨。

    看來,這所謂的友情,隻是徐京墨的一個圈套罷了!

    “你究竟想幹什麽?”

    劉副局長有些不耐煩,又有些恐懼的問道。

    徐京墨輕笑,收起手中的刀刃。認真道:“我要你幫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