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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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敲門聲此起彼伏,一下輕,一下重的。

    白困醒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的,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果然是他等待許久的宛童。

    宛童渾身酒氣,步伐踉蹌,像是隨時都有可能隨風倒的落葉一般,白困醒急忙將她扶住,安置在了沙發上,轉而去廚房準備醒酒湯。

    待白困醒從廚房出來後,方發現宛童已將好好的地板糟蹋的不行,嘔吐的氣味令人生厭。

    白困醒忍住胃裏的一陣劇烈的翻騰,飛速的處理完地板後,便去處理宛童了,

    誰知宛童剛喝下一口醒酒湯,整個人便如同詐屍了一般,從躺的姿態一下子坐起來,咋呼了一聲,“白……白困醒,你說我是不是什麽都不如墨哥啊!”

    “京墨?”

    白困醒默默地在口中念了一念,疑惑道,“為何?”

    宛童笑了一聲,笑聲中是滿滿的淒涼。

    她說。

    “我從小媽媽就離開我了,父親不愛我,後媽也不愛我,我是一個沒有愛的人。”

    “墨哥就不一樣了,爸爸疼,媽媽愛的,她討厭伯母的嘮叨,卻不知道,我連那些嘮叨都是癡心妄想,我什麽都得不到……”

    白困醒聽著宛童悲戚的敘述聲,突然有種想要抱抱她的衝動。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宛童感受到被擁抱,便轉了轉身子,微閉著眼睛,朝著白困醒這邊湊了過來。

    白困醒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一張臉,猛然愣住了,身子像是定在了原地一般,竟動彈不得。

    然而,宛童冰涼的唇隻是擦過她的臉龐,而後,她沉重的腦袋便朝著他的肩膀砸去。

    就在白困醒收了方才蕩漾起來的春心時,他突然感覺到自肩膀處傳來的一片溫熱。

    宛童竟吐在他的肩膀上了!

    第二天,宛童醒來時,發現外麵已是大亮,下意識的看向鬧鍾,發現已是上午十點。

    她咋呼了一聲,正欲從床上彈起,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竟如同棉花一般,軟綿的厲害,竟是一點也彈不起來的。

    她掙紮著起床,來到客廳,發現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旁邊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白困醒說是已經幫她請好了腳,並提醒她趕快去洗澡。

    宛童見了,麵色一紅,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頓時被自己的滿身酒氣,加上嘔吐的氣味給熏到。

    昨天一定很糗吧……

    想到這裏,宛童後悔的不得了,說來,自己昨天也不知道是發了哪門子的神經,覺得繼續在生日會上待下去,自己會窒息過去。

    然而她便離開了生日會,獨自找了一家小酒館,想著一醉解千愁,然而酒沒下肚兩杯,她便醉的不行。

    好在,她還保存了最後一絲神識,摸了回來,沒將自己弄丟。

    今天,請假的可不止宛童一個,還有徐京墨。

    徐京墨請假的理我也十分的高級酒場這麽大,我想去逛逛。

    酒吧中,

    徐京墨坐在吧台上,像喝水一般,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看的調酒師一楞一楞的。

    徐京墨捕捉到調酒師的目光,不耐道,“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都說了,給我最烈的酒!”

    調酒師的尊嚴受到了挑戰,他便毫無保留的,為徐京墨調出了有史以來,最評定為“最濃烈的酒。”

    從酒吧成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喝完這杯酒,依舊麵不改色的。

    徐京墨看都不看一眼杯中酒,拿起酒杯,抬頭,灌下去,十分的瀟灑利落,看的調酒師一楞一楞的。

    徐京墨喝過後,終於對調酒師比了一個好的手勢,正當調酒師洋洋自得,以為自己班回了一句時,一旁的徐京墨冷聲道,

    “就按照這個程度給我配……”

    調酒師聞言,看向徐京墨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崇拜,認為徐京墨真不愧是女中豪傑。

    徐京墨在這邊一杯一餓喝酒,商陸在對她後麵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商陸的對麵是陸閆與,陸閆與最近時常跟著白荷跑,都不怎麽來酒吧,這次,奈是商陸拉著自己來的。

    陸閆與才不學兩人,拚命一般的喝酒,隻咳著麵的瓜子,看向商陸,有些無語道,“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準備老死不相往來是怎麽回事,還是說要喝死在這個酒吧裏啊!”

    商陸手中的酒杯一停,冷聲道,“我知道自己的流量,我不會讓自己出事”

    陸閆與見商陸一本正經的解釋總著,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轉而道,“誰說你了,你看看徐京墨,手中拿的都是烈酒,這一杯杯下肚,便是不酒精中毒,也是要燒胃的,”

    商陸一聽,心下一驚,當即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猛然站起來。

    就在陸閆與以為商陸這是要去英雄救美之時,商陸又坐了下來,喝了口酒,沉聲道,“既然已經說了分手了,就不要藕斷絲連了!”

    陸閆與聞言,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對對著徐京墨的方向挑了挑眉,打趣道,“好了,救美的英雄來了,人家不需要你了。”

    商陸猛然回頭,正撞上奈空清的目光,此時,他正毫不避諱的朝著這邊看,眸中是森然冷光。

    奈空清隻看了商陸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徐京墨,柔聲道。“小墨,喝酒傷身,你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家吧!”

    “家,我哪裏還有家?”

    饒是徐京墨也抵不住如此烈性的酒不停歇的一杯杯下肚,她其實想說,“我剛建立起來的新家不也被你毀了嗎?”

    然而,她感覺腦袋昏沉的厲害,身子竟不受控製的一個歪倒,倒在了奈空清的懷中,奈空清作勢將她整個人抱起,便要往外走。

    陸閆與看到這一幕,便勾了勾嘴角,想要去看商陸的反應時,方發現,商陸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他攔住奈空清,皺眉看向他懷中的人,冷聲道,“你給我放下!”

    “放下?放下給你嗎?你記憶力不太好吧,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麽的親昵吧!”

    奈空清挑釁的話語,成功的激起了商陸心底

    的憤怒之情,隻見他將拳頭握起,眸光冷冰冰。

    他正要出手時,奈空清懷中的徐京墨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然睜開了眼前,看向了商陸,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滾字來。

    商陸聞言,整個人楞在了原地,連奈空清從他身邊擠過去,都像沒有直覺一般,依舊楞楞的停留在原地。

    最終,還是陸閆與出去,將他給拉了回去,回去之後的商陸呆若木雞一般,不喝酒,也不說話,整個人麵無表情。

    昨夜,他一夜未眠,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徐京墨的事,清晨,他擔心的厲害,便找了個小時工照看母親,跑到了自己公寓附近,一路跟著徐京墨來到了這個酒吧。

    “走吧!”

    他突然起身,扔下一句話,便要朝外走。

    現在,他跟的人已經走了,他繼續待下去,又有什麽意思呢?

    然而,陸閆與卻不願動了,因為他窺見一個熟悉的麵容,便跟著一路找尋過去,最終停在一個包間麵前。

    商陸有些醉了,竟也跟著他一路找來,疑惑道,“你站在這裏幹什麽,是要偷窺嗎?”

    商陸的聲音格外的大,以至於驚到了包間裏麵的人。

    不一會,從裏麵走出一個男子,男子戴著口罩,帽子等,商陸紅著臉,指著對方詢問道,“喂,你不熱嗎?”

    王健看著麵前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神經病!”

    他說罷,便邁開了步子,朝著包間內部走去,然而陸閆與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攔住對方的點一般,拔高了聲音,道,“你說誰是神經病呢!”

    那王健也是個脾氣火爆的,聞言,便轉頭看向了陸閆與,渾身裹著一陣低氣壓,冷聲道,“我說的就是你!”

    就在雙方氣焰旺盛時,商陸揮舞了拳頭,衝上去便打了王健一拳,而後,他趁王健吃驚之時,砰砰砰的又是幾拳。

    他似乎是將王健當成了奈空清,又似是趁著酒勁發瘋。

    陸閆與看到這一幕,楞了一楞,便將商陸扒拉開。

    王健被打急了,憤怒的甩下帽子,便揮舞著拳頭,朝著商陸去。

    這時,從包間中走出一身黑打扮的女子,那女子同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陸閆與卻一眼認出女子來,聲音中透著淡淡的悲涼,喊了一聲,“白荷……”

    王健見狀,扭頭看了看白荷,又看了看陸閆與,怒聲道,“白荷,敢情這兩個家夥是你的腦殘粉唄!你還真是讓我失望,放任你的腦殘粉這樣打我!”

    王健說罷,掃視了一下四周,見四周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生怕被拍到,便撿起了一旁的帽子,為自己帶上,又警告了一番陸閆與和商陸,這才揚長而去。

    王健離開後,陸閆與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呸了一口,聲音冷淡,“白荷,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

    白荷似乎很是疲憊,她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無奈道,“陸閆與,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幹預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