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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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童從郊區回來後,便直奔徐京墨的辦公室,隨即便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發現什麽了嗎?”

    徐京墨略略抬起眼皮,隨即將視線定在宛童身上,疑惑道。

    “我……發現了白……白荷。”

    宛童幾乎是小跑著過來的,上氣不接下氣道。

    方才,她在那別墅門口等了不過半個小時,白強的身影便再度出現在門口。

    宛童正猶豫是繼續跟下去,還是繼續守下去時,從別墅中走出一女子來,女子身著白色家居服,宛童仔細看去,才發現,對方竟是白荷。

    隨後,兩人似乎交談了什麽,白強才驅車離開。她見兩人的動作,覺得兩人並不想是叔叔和侄女的關係,反而像是雇傭者與被雇傭的人的關係。

    然而徐京墨似乎並未覺得驚訝,隻扯了扯嘴角,淡聲道,“我就知道是她!”

    “你怎麽發現她的?”

    宛童喝了口水,急切道。

    徐京墨聞言,眸中日閃過一抹冷光,繼而頗為不耐煩的開口道,“還能怎麽發現的!那白荷背地裏在收購一些小董事得股權。”

    “奈何她收買的其中一個對公司還算得上衷心,將這件事告訴了林老。”

    說來,徐京墨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這事。

    她當時便猜測白荷極有可能是白強背後的人,畢竟她曾經想要收買自己,替她複仇。

    現在宛童的一番話正好印證了她的猜想。

    宛童聽罷,眉頭猛然抽動了一下,急切的拉住了徐京墨,急切道,“那怎麽辦?”

    白強手中已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若白荷正和白強是一體的,那白強收購的那些散股自然會交給他,到時若白強的股權超過百分之五十,這公司便隻能是白強的了。

    若如此,白困醒就永遠不可能奪回益白公司。而沒有資金,新公司的成立又談何容易?

    “跟她搶股權唄!”

    徐京墨憤憤開口道,“最近,林老已經在拿自己的資金去購買一些散股了,不過他資金有限,能買的也是少數。”

    饒是徐京墨說罷,都不禁歎了口氣,為益白公司的以後擔憂起來……

    商家。

    商陸休業在家,便研究起精神科來,可能是因為自己有這方麵的病症,又加上自己是個醫生,忽而感興趣吧!

    正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看時,手機突然想震動起來,他隨意的拿起,放在耳邊,淡聲道,“喂。”

    然而屏幕對麵一陣沉默。

    商陸疑惑的將視線移到屏幕上,才發現是江麗。

    他還是江麗的主治醫師時,曾特意在她手機上設置了一個特殊按鍵,隻要按1鍵就能夠撥打他的電話。

    他連忙將書放下,疑惑道,“江麗,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而後,他意識到江麗可能已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了,便道,“這樣吧,如果是的話,你就敲擊鍵盤一下,不是的話,就兩下。”

    商陸等了許久,才聽到一聲清脆的敲鍵盤聲,又過了許久,他意識到沒有第二聲時,便急切的衝著對麵道,“你待在病房裏,我一會就來。”

    商陸趕到醫院時,正好碰上陸閆與。

    “商陸,你怎麽來了?”

    陸閆與一副緊張的模樣,拉著商陸道。

    “我還沒找你事呢,我讓你幫我看著江麗,現在人怎麽樣了?你知道嗎?”

    商陸不由得責怪起陸閆與來。

    陸閆與聞言,倒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一半無奈一本不好意思道,“江麗那裏,不是有乃空清看著嗎?哪裏用得著我?”

    實際上,他最近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白老爺子那裏,又加上江麗那裏有奈空清,才對其缺少了關注。

    商陸聽罷,便欲掠過他,尋著江麗的病房而去,卻再度被奈空清一把抓住。

    商陸疑惑的回頭,盯著他看,道,“你這是幹什麽?放開我。”

    陸閆與連忙將人拉到醫院的一個角落,低聲道,“商陸,你不應該這個時候來醫院的。”

    “為何?”

    “你那天打的那個小孩又來了,我是怕家長看見你,會為難你。”

    商陸聽罷,眉頭緊緊皺起,不好的回憶再度湧入腦海中。

    “醫院那麽大,我隻去病房看一眼,碰不上他們。”

    而後,商陸便一把甩開了奈空清的束縛,執著的向前走去。

    陸閆與見了,長歎了口氣,正欲跟上去時,突然被一個護士拉住,那護士說白老爺子那裏出狀況了,讓他快去看看。

    陸閆與心下一急,當即便邁開了步子,朝著白老爺子的病房跑去。

    商陸拐了幾下,便來到江麗的病房,他敲了敲門,不一會,裏麵便傳出開門聲音。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開門的並不是江母,而是一個有些陌生的中年婦人。

    然而,那中年婦人一看見他,便是滿臉怒氣,指著他,叫嚷道,“你來幹什麽?還想打我們的兒子嗎?”

    屋裏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病床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聽到聲音,當即便轉了聲,來到門前,聲討起商陸來。

    雖說商陸當時並不是故意要打小男孩的,然而這件事終究是他做下的,他便微微垂下了腦袋,誠懇道,“對不起,那天的事,是我不對!”

    “道歉有什麽用!我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還不是因為你!”

    “就是,他本來就骨折了,被你一打,便成了二次骨折。”

    中年男人與女人接替說道,語氣中透著相當的憤懣之情。

    商陸聽罷,楞了一楞。

    他隻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是打了人,卻不知竟打的如此嚴重。

    聽到這裏,他心中掠過一陣愧疚之情,頭也垂的更加的低了一些,誠懇道,“對不起,我可以承擔醫藥費。”

    商陸並不知道,早就事情發生的那一刻,黃院長便已經免除了對方的醫藥費,當做賠償。

    那中年女人揮揮手,冷聲道,“你以為什麽事情都是錢能解決的?”

    “就是,眼裏隻有錢,怪不得那麽不負責任。”

    中年男人也跟著附和道。

    伴隨著兩人的聲音,商陸的愧疚之情事越堆越多。

    突然,一股香味鑽進了鼻孔,商陸揉了揉鼻子,隻覺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於一瞬間置身於人山人海

    中,周圍嘈雜的厲害。

    中年夫婦也同樣嗅到了這抹香味,不知為何,他們的語氣也變得更激烈了一些。

    “你怎麽不去死?”

    “你這樣的人,怎麽配做醫生!”

    “之前肯定在手術台上害死不少人吧!”

    ……

    惡言紛至遝來,如同冬日裏的雪花一般,不斷地拍打在商陸的臉上。

    他感覺自己似乎生活在一個隻有冰與火的世界,外麵是一片寒冷,心裏卻燃燒出了陣陣怒火。

    斥責的聲音好似圍繞在自己的耳邊,痛苦的聲音一點點的放大。

    “夠了!不要再說了!”

    商陸捂著自己的耳朵,痛苦道。

    拳頭來不及控製,便向著聲音的來源捶打過去。

    拳頭似乎撞上了兩個堅硬的東西,而後便是“砰砰”的倒地聲。

    “終於安靜了!”

    商陸無力的說道,嘴角浮現出一抹笑來。

    “商陸!”

    一聲長喊,如同一把冷箭。似要穿破蹭蹭霧靄,來到他身旁。

    商陸如夢初醒一般,從方才的恍惚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轉身,視野中陸閆與正急切的朝他這個方向跑來。

    然而陸閆與卻徑直掠過了他,轉而去扶正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腦袋,哀呼著的夫婦。

    商陸也是此時才發現中年夫婦竟不知什麽時候倒在了地上。

    他連忙蹲下。要去扶那中年男人,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

    “就是,人都是你打倒的,怎麽自己還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方才,充當觀眾的眾人中,一人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商陸愣住了,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發現骨節處泛出不正常的白色,活動一下,還有些疼,當即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自己剛才竟又犯病了!

    看來陸閆與說的沒錯,他果然不應該來醫院!

    陸閆與將人扶起來,連連賠笑道歉。

    然而對方的憤怒已到了極點,作勢便要掠過陸閆與,直要上前去抓商陸。

    陸閆與見局勢已到了不可平息的地步,咬了咬牙,便一把拉過商陸,將他往醫院門口的方向拉。

    然而商陸卻拒絕了他的拉扯,反而走到夫婦麵前,依舊低垂著腦袋,說了句,“對不起。”便站在原地,任由兩人打。

    那中年夫婦打了一會,倒也解了氣,隨即便要拉商陸去找院長。

    陸閆與看不下去,便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商陸拖出了醫院。

    這件事,若再讓黃院長知曉,怕是商陸就要上醫院的黑名單,怕是要失去這份工作的。

    先前,黃院長雖心有不滿,還是因為愛才之心,又給解決事情,又給放假的。

    然而,再怎麽愛才。也終究不能在醫院養一個具有暴力潛質的醫生的

    “你聽我給你解釋!”

    陸閆與直接一把抱住掙紮著想要回去的商陸,緊接著咋呼道,“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