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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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時分,徐京墨剛睡下,寂靜的黑夜中便響起了開門聲。

    徐京墨條件反射般的猛地從椅子上坐起,死死的盯著門的方向看。

    宛童驚叫一聲,下意識的打開了燈。

    她這幾天睡眠格外淺,聽到一點聲音,便會醒過來。

    徐京墨看到門口的宛童時,忍不住低低的吼了一句,“那麽晚了,你不睡,是在夢遊嗎?”

    “哪裏晚了……”宛童一邊嘟囔著,一邊指著窗外朦朧的天色道,“明明都五點了,一會就要天亮了!”

    徐京墨跟著看了過去,才發現已是淩晨,原來,她竟不知不覺的失眠了將近一夜。

    她剛睡下,宛童便來了。

    宛童來到徐京墨的身旁,微微皺眉,緩聲道,“我可以不能在這裏繼續一下去了!”

    宛父要她去他的公司幫忙,左右她現在也無事可做,便想著去幫一下,然而,父親的公司在郊區,離這裏頗為一段距離,她隻好搬到附近的地方。

    徐京墨聞言,微微皺了眉,下意識的開口道,“為什麽?你不是向來討厭你父親的工作嗎?”

    宛童聞言,不禁嗤笑了兩聲,道,“我討厭有什麽辦法呢!我去看著他,總是好一些的。”

    實際上,宛童是擔心宛父,生怕他又重了葉淺淺的計謀,她可不想再對著葉淺淺的那張臉發出祈求之聲了。

    就這樣,宛童離開了這個小屋,徐京墨覺得一個人住著沒意思,且她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便向公司請了半個月的假,整日待在家中陪著母親。

    然而,劉璿卻不讓她好受,整日為她安排相親對象。

    她不願,母親便拿出同等的激將法對付她,不知為何,過去從不吃這一套的她,如今竟格外受不了母親提起商陸。

    將近中午時分,徐京墨才姍姍來遲,徑直在約定好的座位上坐下。

    她對麵的男生愕然了一下,而後緩緩抬起頭,微笑的衝著她打招呼。

    徐京墨微微抬頭,掃了對方一眼,冷聲道,“看好了嗎?看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這幾天,她都是如此敷衍母親為她安排的相親,先是刻意遲到兩小時,如此一來,有些人自然而然的等的不耐煩了,便離開了,像昨天的那個,便是如此。

    那人眨了眨眼睛,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看著徐京墨笑道,“看來你也是被父母綁架來的吧!”

    不待徐京墨回答,他便繼續道,“我也是,我父母說了,今天要我帶一張你的照片回去,不然我就進不了家門了!”

    徐京墨還未反應過來,那人便徑直舉起了手中的相親,對著徐京墨便是哢嚓一張。

    徐京墨並未多言,自以為已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到位,便轉了一轉身子,準備離開。

    然而,那人卻突然拉住了徐京墨的胳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來。

    然而他下一秒,便被徐京墨下意識的一個後空翻,摔倒在地,久久爬不起來。

    他躺在地上,連聲呻吟了起

    來,他不放棄般的說道,“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說,我們可以聯合起來,一起欺騙我們的父母……”

    徐京墨聽到這裏,腳步猛然停住,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麵前的男子,而後坐下來,看著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在對麵。

    李琛拍了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驚訝的看著對方,緩聲道,“真沒想到,你力氣竟如此之大!”

    徐京墨活動了一下手腕,冷聲道,“快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琛楞了一愣,轉而重新看向徐京墨,嘴角略微勾起,勾出一抹詭異的笑來,淡聲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假裝成情侶,這樣,我們的父母就不會再強迫我們相親了!”

    徐京墨聞言,這才認真的打量起男子來,見男子生的劍眉星目的,眼神賊賊的,長的倒還不錯。

    李琛見於京墨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擔心他對自己不信任,忙將自己的身份證擺在她麵前,解釋道,“這是我的身份證,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完全可以留個底。”

    “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我媽實在太煩了!”

    李琛一想起媽媽來,便想起她在自己耳邊的嘮叨來,忍不住甩了甩腦袋。

    徐京墨一把推開桌子上的身份證,上下打量了李琛一下,隨即無所謂般道,“你也打不過我!”

    “我同意了!”

    徐京墨隨即說道,“說吧,我們要怎麽假裝?”

    在李琛的指示下,兩人互相添加了對方的聯係方式,並且假裝聊天,而後,徐京墨便回了家。

    回家後,母親像往常一般,立刻撲到徐京墨麵前,詢問她相親結果。

    讓商母意的事,這次,徐京墨並沒有擺出以往的那副不耐煩。反而主動交出手機,並表示自己已經遇到了看的順眼的人,讓她以後不要再為自己相親了。

    商母一開始是不信的,卻又覺得京墨不是會想出這種主意的人,一時處於信與不信的中間。

    然而,當她看到兩人的聊天記錄上,便徹底信了,且十分開心的將手機還給徐京墨。

    徐京墨見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嗤笑母親的好騙……

    夜晚,輪椅碾壓草地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一路向前。

    陸閆與死死的盯著混雜在漆黑之中的那麽背影,小心翼翼的行走著,生怕自己的聲音被發現。

    前方的那麽背影,奈是奈空清和江麗。

    最近一個星期以來,陸閆與幾乎每天都在跟蹤奈空清,然而每每總是跟丟,至今也沒有一點收獲。

    而且因為跟蹤耽誤了時間,他總是遲到。已經引起了黃院長的不滿了。

    陸閆與深知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便想著對奈空清進行全天候的觀察,因為,他可能並不是在早上作案。

    因為偌大一個公園,根本沒有藏身之地。

    他不敢跟的太緊,隻能跟一會停一會。

    然而,他越是往前跟,便越是覺得害怕,因為,這條路線的盡頭

    是花園的人工湖。

    最近,醫院中傳來了許多關於那個人工湖的雜談,有人說那個人工湖淹死過人,至今都在鬧水鬼。

    且近來,頗有一些同事反應,曾在那裏聽到過怪異的聲音……

    想到這裏,陸閆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目光也向著四下掃視了過去。

    他倒不是迷信,隻是看多了那種神啊鬼的,已經對其產生了恐懼意識。

    然而,奈空清一路朝著那個人工湖走了過去,最終停在了湖邊。

    他楞了一愣。躲在近處的一顆大樹旁,靜悄悄的貫徹著這一切。

    奈空清盯著身旁的人兒看,猛然抬起了她的腦袋,逼迫她看向自己,而後冷聲道,“江麗,放棄吧!你這輩子都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的!”

    江麗固執的拚命的想要晃動自己的身體,然而不知為何,她的身體竟僵硬的如同機器人一般,竟是如何都動彈不得的。

    最近,奈空清給自己吃的一些奇怪藥物越來越多了,江麗知道,那吳江定然是阻止自己恢複的藥。

    奈空清突然抬起手,一巴掌甩在江麗的臉龐上,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這陣子,她時常受到這種虐待,奈空清每打她一下,便會發出痛快的笑聲來,江麗懷疑,奈空清或許是有虐待的癖好吧!

    可悲的是,如今,她連同聲音都打不出來,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一旁的陸閆與看到這一切,竟驚的將手中的手機掉下,手機掉在葉子上,發出聲音來。

    奈空清連忙推開江麗,將她藏在一顆大樹下,同時看向四周,厲聲道,“是誰?”

    奈空清慌忙撿起手機,捧在手中,剛想裝下,誰知,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心下一驚,正要掛斷時,才發現打電話的人竟是奈空清。

    他正驚訝時,奈空清正一手舉著手機,一邊朝著他這個方向走來。

    陸閆與見狀,索性破罐子破摔,率先質問了起來,“奈空清,你在這裏幹什麽?”

    奈空清微微挑眉,笑看著他道,“那陸醫生你又是為什麽在這裏呢?”

    陸閆與四下看了看,隨即指著江麗的方向,冷聲道,“奈空清恐怕要先跟我解釋一下,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花園裏來打人是什麽情況吧!”

    然而,奈空清並未表露出任何關於恐懼的深情來,他隻是看了一眼陸閆與,笑道,“看來你知道了呢!”

    陸閆與聞言,冷笑了一聲,又道,“我還知道許多事呢,比如,是你給白荷的藥劑的吧!”

    那天,陸閆與炸出護士小李後,她為求自保,便將奈空清給供了出來,她表示自己並沒有見過其餘人。所有操作都是聽從奈醫生吩咐的。

    奈空清心下一驚,目光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手中閃現出一抹冷光來,陸閆與認出,那是一把手術刀。

    陸閆與楞了一愣,下意識的後退,而他的前方,奈空清正在緩緩逼近,且嘴角自始至終浮現著一抹淡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