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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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陣與醫院的氛圍極度不符的喧嘩聲響起,陸閆與驚醒過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已堆了一堆冷汗。

    夢中,白荷滿麵是血的站在自己麵前,哭著對自己說著再見……

    陸閆與緩了好大一會,才從噩夢中抽身而出,抬起頭,掃了一下空蕩的病房,門外喧嘩聲仍在繼續。

    陸閆與疑惑的推門而出,方發現正癱坐在地上,滿目悲戚的江母。

    陸閆與想起江麗來,忙拉過身旁一護士詢問起來,那護士長歎了一口氣,道,“麗麗姐昏過去了,奈醫生說情況不是很好。”

    不好隻是委婉的說法,據說江麗身體機能極速下降,已經出現了休克的症狀……

    陸閆與心下一驚,忙邁開了步子,朝著急救室的方向跑過去,到時,手術室內已亮起了紅燈。

    陸閆與來到手術室門口,拚命的敲打著門,想要進去,卻被護士攔在外麵。

    “陸醫生,黃院長囑咐過了,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陸閆與聞言,冷哼了一聲,緩緩開口道,“怎麽?我也是閑雜人等?”

    陸閆與說罷,便後悔了,垂頭對護士道,“對不起。”

    醫院的規定確是如此,是他過於慌亂,從而口不擇言了一些。

    既然黃院長也在裏麵,大概不會出什麽事。

    事到如今,陸閆與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益白公司。

    敲門聲響起,白困醒微微抬頭,方開口道,“請進!”

    葉淺淺懷中抱著一堆文件,麵帶笑容的送到白困醒麵前,並將文件分門別類的擺在桌子上,緩緩開口道,“這是和葉氏有關的訂單,這是和吳氏……”

    白困醒見狀,微微低垂了頭,心中生了些許的愧疚之情。

    “淺淺……”

    白困醒剛想道歉,便被葉淺淺搶過了話頭,隻見她拿起桌子上已經空掉的杯子,柔聲問道,“白總,咖啡還是茶?”

    “咖啡。”

    白困醒語調略急道。

    葉淺淺聞言,便微笑著轉身離開,辦公室中響起高跟鞋敲打地麵發出的咚咚聲。

    白困醒看著葉淺淺的背影,略略歎了口氣,眸中滿是無奈。

    這幾天,他一直在伺機與葉淺淺道歉,然而每次都被葉淺淺故意回避開。

    而白困醒每每打開手機,便會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新聞的對象便是葉淺淺,比如什麽“豪門棄婦葉淺淺。”

    白困醒知道自己已對葉淺淺帶去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因而,葉淺淺對他越是溫和,他心中的愧疚便多上一分。

    宛童敲開白困醒的辦公室時,白困醒猛然抬起頭,衝著她喊了一聲,“淺淺……”

    宛童楞了一楞,心中浮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原本便耷拉著的嘴角,又往下耷拉了一些。

    她甩了甩手中的文件,淡聲道,“這是技術部的購買文件,需要您簽字。”

    宛童的語氣很是冷淡,且藏著濃重的疏離感。

    白困醒試圖拉住宛童的手,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童童,我……”

    困醒剛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葉淺淺正好端著咖啡走進來,宛童見了,連文件也不拿,語氣怪異的說了句,“不打擾你們了!”便轉身離開。

    葉淺淺將咖啡放在桌子上,麵帶微笑道,“白總既已做出了選擇,便應該好好對待宛小姐。”

    白困醒聞言,楞了一楞,看向葉淺淺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溫柔,這可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

    他真誠道了句,“謝謝你,淺淺。”

    “不用。”

    葉淺淺隻是微笑著點頭致意,並未多言,便轉身離開。

    徐京墨剛處理完滿桌子的文件,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抬起頭,便看見正坐在自己對麵的宛童。

    徐京墨見她一副幽怨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怎麽?又跟白總慪氣呢?”

    宛童被說中了心思,憤憤道,“你知道嗎?今天白困醒對著我喊“淺淺”……”

    宛童說著,麵色也跟著通紅了去,眸中聚集了些許水汽,竟一副要哭的模樣。

    近來,白困醒悔婚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葉淺淺也成了大家同情的對象。

    一開始,大家隻是感慨幾句,諸如

    “葉助理真是可憐,當眾悔婚,現在怕是全天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倒是覺得葉淺淺比宛童好,要臉蛋有臉蛋,要家世有家世。”

    ……

    起初,宛童並未將這些話放在心上,畢竟她與白困醒確實是傷害了人家,被說上兩句也沒有什麽。

    可是,前天,她去咖啡機那邊倒咖啡,正好葉淺淺也在那裏。

    宛童本想先行離開,以免撞見了尷尬,後來又想著自己似乎勸對方一個道歉,便趁著接咖啡的功夫,十分真誠的與她道歉。

    葉淺淺聞言,竟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宛童以為她可能是戴了藍牙,沒有聽見,便微微用手碰了一碰葉淺淺。

    然而,她剛觸碰到對方,葉淺淺便向著自己身後倒了下去,滾燙的咖啡正好灑在她的腿上。

    葉淺淺一聲驚呼,瞬間便引來了公司裏的一眾人員。

    “淺淺,你怎麽了?”

    徐琳琳見狀,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葉淺淺。

    而葉淺淺則是微微抬了眼皮,看向宛童的方向,微微彎曲著身子,用手捂著自己被燙的發紅的大腿,皺眉道。

    “沒什麽,宛小姐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宛童微楞了楞,原本滿心的內疚,瞬間便化為了憤怒。

    “不是我,分明是你自己倒下的!”

    宛童怒目而視道。

    然而,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話,徐琳琳更是護住葉淺淺,頗有一種打抱不平的架勢,義憤填膺道。

    “宛小姐,你破壞淺淺的婚禮,讓她在媒體麵前丟了麵子不說,還在還那熱水燙她。”

    “真不知道你怎麽那麽……”

    這到底是公司,徐琳琳說到這裏,便強忍住心中的厭惡之情,不再言語。

    宛童並未在意徐琳琳的話。

    之前

    ,她便與葉淺淺十分要好,幫她說話也是正常。

    然而,讓宛童意外的是,其他同事也開始接連指責起她來。

    “宛童,你這次做的,確實是過分了哈。”

    生產部的經理一邊說著,一邊搖頭,仿佛是親眼見證了宛童欺負葉淺淺一般。

    幾人正僵持時,白困醒來了事發現場。

    宛童急切的將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了白困醒,然而,白困醒竟也認為是她在欺負葉淺淺,竟對她揮揮手,要他不要再鬧下去了。

    白困醒一出現,葉淺淺倒是消失的快,由徐琳琳帶著去看醫生了。

    其餘人見主角已走,白困醒又來了,便紛紛離開了,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工作去了。

    宛童那時便向白困醒解釋過是葉淺淺自己燙的自己,與她無關。

    可笑的是,白困醒並不願相信她,而是皺著眉頭,滿目幽怨的盯著她看,道,“童童,自己都看見了,你又何必對我狡辯。”

    “你知道的,你便是對我說是你做的,我也不會怪你。”

    白困醒來前,便看過監控錄像,錄像上顯示宛同用手推了推葉淺淺。

    回憶至此,宛童眸子中已氤氳出了水汽,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從其眸中撒下,滴落在桌子上。

    徐京墨聞言,眉頭微皺,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這女人執意留在公司,肯定是有什麽壞心思。”

    徐京墨說罷,緩緩抬頭,窺見哭的臉通紅的宛童,連連拍了幾下對方的腦袋,嗔怪道,“小沒出息的……有什麽好哭的,這葉淺淺擺明是故意陷害你,好從你身邊搶走白困醒。”

    宛童聞言,賭氣一般的開口道。

    “還用搶嗎?那人的心思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徐京墨像是想起來什麽一般,從抽屜裏抽出一份簡曆來,送到宛童麵前,道。

    “這是生產部新來的員工,年紀輕輕,便被聘為了副經理。”

    “那又怎麽了,有才華唄!”

    宛童一邊抽泣著,一邊無所謂的說道。

    她現在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麵,對於人事部的人員調動自然也沒什麽興趣。

    然而,徐京墨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她緊張起來。

    “這可是白困醒親自提拔上來的,我調查過了,這小子曾在葉氏上過班。”

    “你的意思是這人是葉淺淺介紹過來的?”

    宛童曾聽白困醒誇獎過葉淺淺,說她最近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不介意他們對她的作為,反而還給他介紹有用的人才。

    宛童想到這裏,忍不住將手一拍,冷聲道,“他幹脆再讓葉淺淺介紹個技術部經理來,好把我給替換下去!”

    徐京墨聞言,方才嚴肅的麵色,一瞬間被打破。

    她忍不住笑了笑,一個爆擊落在宛童的頭上,微微搖頭,無奈道,“你這個小腦瓜子,整天光想些情情愛愛的。”

    宛童捂著自己的腦袋,嘟囔道,“難不成她還有什麽其他的詭計?”

    徐京墨麵色瞬間嚴肅下來,輕聲開口道,“我是害怕,她想利用白困醒對她的內疚,給公司拉進來一些定時,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