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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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陸連忙收了一收手,將那瓶藥藏在身後,盯著母親看,緩緩開口道。

    “你看著我,這瓶藥,到底是誰給你的。”

    商母聞言,麵容扭曲在一起,擺出一副孩子模樣來,哭鬧道,“那人說了,不可以告訴你。”

    商陸楞了一楞,麵對母親這般孩子模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雅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當即便怔住了,疑惑的盯著母子兩看。

    劉雅從商陸那裏知曉了大概的事由,便溫和道,“還是我來吧。”

    “伯母……”

    劉雅剛坐到沙發上,商母便抱住了她的胳膊,指著商陸,告狀一般的說道,“他凶我……”

    商陸聞言,一時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們不管他。”

    劉雅將商母的身子轉了一轉,要她看向自己這個方向,緩緩開口道。

    “伯母,我們來玩悄悄話遊戲好不好。”

    “好啊,好啊。”

    商母一聽玩遊戲,當即便興奮起來。

    “那我們一人說一個問題,被提問的人就悄悄的告訴對方正確的答案好不好?”

    “好。”

    劉雅見狀,欣喜的對商陸比了一個“好”的手勢來,隨即柔聲道,“那讓阿姨先來問我問題好不好。”

    “好。”

    商母說罷,便將身子向著劉婭那裏湊了過去,在她耳邊吐出一行字來。

    劉雅聞言,麵色立立緋紅了去。

    因為方才商母竟問她是不是喜歡商陸。

    劉雅隻覺得害羞的厲害,終究還是將頭點了一點,靠近商母,輕聲道,“我不僅喜歡……他,還喜歡伯母呦。”

    商母聞言,竟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快點再輪到自己,竟催促起劉婭來,讓她快點問問題。

    劉雅見狀,便湊近了商母,柔聲道,“那阿姨可不可以告訴我瓶子是從哪裏得來的,因為我也想買一個。”

    商母聞言,連忙搖搖頭,擺擺手道,“這個買不了的,這個是一個人給我的,讓我加在陸陸的飯菜裏麵,說是可以治他的病……”

    商母一不留神,竟將事情都說了出去,不過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便開始催促起劉雅來,“好了,輪到你了!”

    “你覺得我們家陸陸長的帥嗎?”

    商母神采奕奕的在劉雅耳邊輕聲道。

    “帥!”

    劉雅不假思索的回答,隨後又問道,“那瓶子是誰給伯母的呀,我也想去要一個。”

    商母聽了這個問題,麵上陡然浮現了一抹恐懼的神情來,她朝著劉雅道,“不可以說的,這個不可以說的。”

    劉雅見狀,忙提醒道,“伯母,我們剛才說好的哈,每個人都必須要回答的呦。”

    商母聞言,露出猶豫的表情來,方吐出三個字來“徐京墨。”

    劉雅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了商陸,眸中盡是不可思議。

    商陸心中浮現出不安來,視線微顫了幾下,還是緩緩開口道,“無妨,說吧。”

    然而,劉雅輕聲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商陸的身子還是微微抖了抖,手中的瓶子差點掉下去。

    “怎麽會是她……”

    商陸輕聲呢喃道,滿目的不可思議。

    益白公司。

    人事部來了個麵試的,麵試的職位乃是貿易部經理。

    徐京墨聞言,微楞了楞,貿易部經理的職位確實是空著的,然而她們並沒有從人才市場上招聘經理的意思,便是有,暫時也沒發通知。

    那麽麵前這人又是通過什麽方式知曉的呢?

    徐京墨便直接將人帶到了白困醒那,由他決定去留問題。

    路上,兩人遇到了葉淺淺,葉淺淺對徐京墨燦爛一笑,嚇得徐京墨以為葉淺淺腦子出毛病了。

    因為依照她們之間的這種關係,葉淺淺還不到對她擺出這種笑容的地步。

    然而,下一秒,徐京墨便意識到,葉淺淺並不是在對著自己笑,她的對象是自己身後的麵試者。

    李木停下了腳步,回了葉淺淺一個微笑,保證般的說道,“淺淺姐放心,李木肯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徐京墨愣住了,心想,“敢情這兩認識感情又來一個關係戶?”

    徐京墨心中方才的疑惑也得以解開,有葉淺淺在公司幫忙開後門,怪不得知道貿易部經理的職位空缺著。

    葉淺淺隻略略拍了拍李木的肩膀,鼓勵他好好加油,便抱著文件離開了。

    徐京墨將人帶到了辦公室中,卻並未離開,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參與麵試。

    麵試期間,李木回答問題也算得上是流暢,又是海歸,可以說,除了沒有什麽經驗以外,其他的都好,便是徐京墨刻意問了幾個實踐類的問題,李木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遲鈍來,同樣是對答如流。

    可以說,拋開葉淺淺不談,徐京墨對李木還是比較滿意的。

    麵試結束後,白困醒留了李木的電話,便讓他回去等結果了。

    徐京墨瞥了一眼白困醒,眸中多了一抹嘲諷,語調微冷道,“怎麽?不當場錄取了,還要等結果?”

    白困醒聞言,楞了一楞,起身為徐京墨倒了一杯茶水,疑惑道,“京墨,你今天不太正常。”

    以往,他麵試經理類的高層時,徐京墨從不願在旁傾聽,更不要說發表意見了。

    “你才是不太正常呢?”

    徐京墨徑直嚷嚷了起來,看了一眼李木離開的方向,挑眉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木又是葉淺淺推薦過來的,她往生產部推了一個還不夠嗎?還要塞人?”

    徐京墨越想越生氣,語調也跟著拔高。

    白困醒眸中難得的掠過無奈的神色來,淡然道,“京墨,是童童跟你說了什麽吧!”

    “她最近因為她父親的事,心情不太好,看有些問題,也不是很全麵。”

    徐京墨聞言,一股無名火再度衝上心頭,怒聲道,“宛童什麽都沒跟我說,是我看見的,我看見李木跟葉淺淺說話,他們兩個人認識。”

    “京墨,認識並不能代表什麽的,我跟你也認識,那你也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呀。”

    白困醒當即反駁道。

    事實

    上,他因為愧疚,主動給了葉淺淺一個推薦名額,不過她隻是當時答應,後來擔心給公司帶來不良風氣,便主動拒絕了。

    要說葉淺淺真要往公司塞人的話,又何必拒絕,直接應下他許諾的不就行了。

    白困醒想到這裏,微微皺了眉頭,淡聲道,“京墨,你們也不要總對葉淺淺持有不善的態度,其實,她已經變得比之前好很多了。”

    徐京墨聽到這裏,便知這場爭論已是毫無意義的了,因為對方已經一門心思的選擇了相信葉淺淺。

    她隻淡淡的搖頭,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先前,她還以為是宛童多想了,現在看來,宛童說的沒錯,葉淺淺已經利用白困醒對她的內疚將他整個人纏繞住了。

    幾天之後,李木便來了人事部報道,徐京墨對這小子實在提不起來熱情,便打發助理去了,要助理隨意為他辦辦入職手續就行。

    這之後的幾天的一個深夜,一輛麵包車在一個小區前緩緩停下,一個女子被從裏麵推了下去……

    清晨,有晨練的大爺發現了小區門口躺著一個女子,當即便報了警。

    大爺的驚呼聲吵醒了一眾人,其中也包括劉局長,他從沙發上驚醒,疑惑的看向外麵。

    昨天,他幾乎將劉婭從公司到火鍋店的那條路線的所有監控都看過了,都沒有找到劉婭的身影,也不知自己怎麽就睡過去了。

    劉局長看著那人,越看越覺得像是自家閨女,心下一驚,當即便跑了下去。

    待他下去之後,擠開人群,仔細一看,方發現,地上躺著的人正是自己的女兒。

    劉婭身上的衣服,還是失蹤那天的,身上已經泛出酸臭味,劉局長聞到這味道,便能夠想到女兒受的苦,一時老淚縱橫了些。

    “婭婭,婭婭……”

    劉副局長捧著劉婭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喊道。

    過了好一會,劉婭才緩緩睜開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看了一會,方疑惑道,“你是誰啊?”

    劉副局長楞了一楞,轉而哀嚎起來,“婭婭,你說什麽呢?我是你爸爸啊?”

    然而,劉婭隻是疑惑的盯著他看,搖頭道,“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劉婭說罷,隻覺頭疼的厲害,忙用手撫了撫頭,麵容扭曲在一起,痛苦道,“我的頭好痛啊!好痛啊!”

    不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幾個警察從車上跳下來,見劉局長正蹲在地上,疑惑道。

    “劉局長,你在這裏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這是我女兒啊!我女兒回來了!”

    劉局長說著,渾濁的眸中氤氳出些許水汽來,渾濁的淚水劃過臉龐。

    醫院,劉局長緊張的拉著為劉婭檢查的醫生,緊張的詢問道,“醫生,請問我女兒這是怎麽了呀?”

    那醫生聞言,麵露愁色道,“你女兒頭部遭到了撞擊,頭部有血塊壓迫,據基本診斷,應該是失憶了吧!”

    “失憶?”

    劉局長拉著醫生的手猛然送來,猛向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