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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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童聽到聲音時,徐京墨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來到白困醒中,見白困醒微微張了張嘴角,一副無奈的模樣,歎氣道,“京墨如今怎麽如此偏見了。”

    宛童見狀,呢喃道,“明明是你自己歪了,就覺得整個世界也歪了!”

    “童童,你說什麽?”

    白困明微微皺了眉頭,疑惑道。

    “沒什麽。”

    宛童敷衍般的擺擺手道。

    她不想在和白拖醒爭論葉淺淺的事情,因為隻要一爭論,兩人必定會吵架,白困醒現在身體不好,她不想再影響他的心情。

    然而,宛童子抬頭,便看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食盒,那是葉淺淺帶來的雞湯,她眸子一冷,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扯出一抹笑來,指著那雞湯道,“困醒,你想喝嗎?”

    白困醒順著其手指的方向看去,神色微變了變,別扭道,“宛童,這是葉淺淺留下來給你喝的,她其實對你沒有惡意……”

    “我去把這雞湯給你熱熱,免得浪費了!”

    宛童急急的抱過那食盒離開,她可不想聽白困醒誇葉淺淺。

    宛童一路抱著食盒,來了微波爐處,卻不急著加熱,而是打開了盒子,將裏麵的雞湯全然倒掉,換成了熱水,又熱了一熱。

    彼時,宛童端著一碗雞湯送到了白困醒麵前,柔聲道,“困醒,這是淺淺給你送的雞湯,喝一些吧。”

    宛童喊出淺淺二字時,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

    白困醒見狀,隻當是自己的勸說終於起到作用了,便十分愉快的端起那雞湯,猛喝了一大口。

    咦……不對呀,這雞湯怎麽跟白開水一樣呢。

    白困醒心下詫異了幾分,便連喝了幾口,然而還是覺得渾然沒有味道,像是在荷白開水一般。

    而宛童正站在一旁,眨巴著眼睛,露出期待的眼神來,詢問道,“怎麽樣?好喝嗎?”

    白困醒不好意思說實話,便擺出一副享受的模樣,道了句,“好喝。”

    宛童麵色瞬間冷下來,不過,隻一瞬間,便恢複了常態,隻見她又將食盒裏的湯倒出,送到白困醒麵前,笑道,“既如此,便多喝一些吧。”

    白困醒說了假話,便也無法拒絕,隻得連續喝了三碗湯不湯,水不水的東西,隻覺腹部漲的厲害,惡心的厲害。

    宛童見狀,略略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來。

    深夜,電話鈴聲響起,孫茂十分不耐煩的接起來,無奈道,“誰啊。”

    “我是白荷。”

    孫茂一聽到這兩個字,幾乎要從床上蹦起來,原本纏繞滿身的瞌睡也瞬間被清除了去。

    白荷可是他的大客戶,猶如財神一般的存在呀。

    “您說您說,”

    孫茂忙轉換了語氣,從剛才的不耐煩變成了阿諛奉承。

    對麵的白荷抽噎了幾下,方緩緩開口道,“去幫我調查一下白強的罪證,我要所有的證據,酬金,我會按照你查出來的證據來算,定金已經轉給你了,查收

    一下吧。”

    白了的語氣十分平淡,以至於讓孫茂產生了一種自己可能是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他忙打開了短信,方發現一條到賬提醒的信息。

    白荷見孫茂沉默,以為他是不想幹了,便道,“你要不想幹也沒事,把定金轉回來就行。”

    “不不不,”

    孫茂連忙回話道,“我能辦,您放心,我一定盡快解決。”

    掛了電話後,窗外的夜色依舊濃重,然而孫茂卻已經沒有了繼續睡下去的心思。

    他恨不得現在鑽到白強的身邊,逼迫他將自己犯過的罪責一一交代出來。

    他突然想到,白強現在似乎仍然在牢裏,那他又要如何去尋找他的罪證呢?

    想到這裏,孫茂不禁晃了晃腦袋,感慨道,“這錢還是不好掙啊!”

    ……

    窗外夜色深沉,徐京墨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腦海中不斷地閃過白困醒和商陸的模樣來,這兩張臉,交匯在一起,便演變成了惡魔一般的臉,朝著徐京墨撲來。

    徐京墨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來,她心生怒火,當即通知了白困醒自己要延長自己的假期,又試探性的給李琛發了個微信。

    她原本隻是為了發泄,並沒想到對方能回,卻沒想到李琛竟是秒回。

    現在已是淩晨三點,徐京墨見狀,便回了李琛三個字,“夜貓子,”

    李琛則回了她一個笑臉,配上一句話,“明天孤兒院見。”

    徐京墨這才安心的放下手機,想著這世間總是有一個人關心她的,她便沒有那麽孤單了,這一覺,也算睡的安穩。

    ……

    清晨,商陸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醒來時,額頭上滿是汗水,他夢到自己去參加徐京墨的婚禮……

    打開手機,屏幕點亮了一小方空間,已經是淩晨五點了,商陸左右也睡不著,便起床,穿了衣服,來到廚房,做起早餐來。

    今天時間充足,可以熬粥來喝。

    從前徐京墨也十分喜歡喝粥,隔三差五的朝著纏這他做粥,一個星期之內還不能重複,商陸便隻好變著花樣做。

    想到這裏,商陸正切著海鮮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嗔怪起自己來,“怎麽又想到她了呢。”

    商陸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與徐京墨有關的事情,安然的坐起粥來。

    “你竟然醒的那麽早。”

    劉雅穿著一身運動服站在門口,顯然是準備晨跑。

    商陸淡淡一笑,回道,“反正也是睡不著,便起來了。”

    劉雅聞言,反而緊張起來,忙問,“你沒事吧?”

    商陸忙回道,“我沒有失眠,隻是做了噩夢,被嚇醒了,醒來之後便睡不著了。”

    商陸知道劉雅是在擔心自己可能因為抑鬱症的存在,而影響了自身的睡眠。

    劉雅露出一抹放鬆的笑來,忍不住讚歎道,“好香啊,香的我都不想去跑步了。”

    商陸聞言,微楞了一楞,徐京墨曾經

    也這樣感慨道,他忍不住微動了手,撫了撫對方的頭發,就像他撫摸徐京墨那般。

    劉雅隻覺身子像是被電流穿過一般,她猛地抬起頭,驚訝的看了商陸幾眼,商圖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走神,忙收回了手,道,“剛才你頭上有個東西,我已經把它拿下來了。”

    “商陸,沒關係的。”

    劉雅嘴角綻放了一抹笑容,微微抬頭,目光亮堂的盯著商陸看了一會,轉而羞澀的笑了笑,跑出了廚房。

    商陸楞了一楞,麵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來。

    吃過早飯後,商陸便帶了母親去醫院,今天,是她定期做檢查的日子。

    最近,母親的狀態十分的好,不怎麽玩弄那些小孩子的玩意了,也不怎麽拉著商陸哭鬧了,更讓商陸驚訝的是,母親現在偶爾會拉著自己說小時候的事。

    這說明,母親的記憶正在恢複。

    兩人正走著時,商母的瞳孔猛然放大,身子猛一顫抖,目光死死的定在一個背影上,驚呼出口,“徐京墨!”

    商陸微楞了楞,視線當即便向著四周探尋了去,然而,此時時間尚早,周圍都是一些剛進行準備工作的醫生,護士,連病人都很少見,更是沒有徐京墨的影子。

    他隻當母親是害怕了,忙撫了撫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裏呢。”

    然而,商母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轉而抬起了自己那微微顫抖著的手指,指向了一個背影,又喊了一聲,“徐京墨,她是徐京墨。”

    商母手指的那個背影,乃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

    商陸楞了一楞,眉頭微皺,盯著母親看了一會,緩緩開口道,“你說那個人是徐京墨?”

    “對。”

    商母認真的將頭點了一點。

    商陸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母親口中的徐京墨或許並不是真正的徐京墨,而是她恐懼的一個對象的名稱。

    而那個真正製造了她的恐懼點的人,或許利用了徐京墨這個名稱,從而讓他認識,是徐京墨傷害了自己的母親。

    商陸想到這裏,又覺得不切實際了些,畢竟誰會耍那麽多手段來讓自己誤會,從而破壞自己與徐京墨的感情。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有這種可能性。

    商陸腦海中浮現出奈空清的模樣來。

    陸閆與得知商母今日要複查,便特意來到門口迎接兩人,商陸見狀,忙將身旁的母親交給了陸閆與,道,“你幫我照顧一會。”

    他說罷,便兀自邁開了步子,朝著前方走去,陸閆與驚訝的盯著商陸的背影來,隨意的問了一句,“這是出什麽事了,那麽緊張。”

    一旁的商母緩緩開口道,“徐京墨……”

    陸閆與楞了一楞,視線當即便向四周移了過去,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個人影來,不禁疑惑道,“伯母,你怕是看錯了吧,這裏哪有徐京墨啊。”

    然而,商母像是中了邪一般,不停地念叨著徐京墨的名字,末了,還咋呼道,“徐京墨,走了,商陸,也走了!”